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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若痛呼着被人压在冷硬的大厅地板上,铮亮的大理石地板清晰地倒映出她极其狼狈红肿的脸庞,披头散发,像个游荡在山野的孤魂野鬼。

  几排衣着整齐的佣人服服帖帖地整齐站在大厅内,管家面不改色地站在跟前,夜千风神色缱绻地紧挨着沐伊坐着,沐伊端着茶杯轻啜着淡雅的茶水,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人。

  宽大的大厅里静得异常,寂静地能清楚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房中的心跳,佣人们大气不敢喘一口,不敢直视,都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怎么了?”突兀响起的声音顿时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沈薇不解地走进大厅,沈馨紧傍着她的手臂紧跟其后,夜千风深邃的俊美脸庞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高贵霸气,深沉的衣着颜色将他的身材衬得高大挺拔,一步步走来,坐在沙发上。

  沈馨满眼爱恋地盯视着夜千风,顺着他的目光视线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她觉得那个女人很熟悉,当走进望见她的侧脸时,心冷不丁咯噔一声,脸色有些发白,傍着沈薇胳膊的手指不觉收紧了些。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唯独那个邪气肆意的男人将她这抹异色恰巧敛入眼底,心底瞬间明了,有趣地扬起嘴唇笑了。

  沈薇疑惑地看着妹妹的脸色,不禁皱了下眉,又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佣,两者相连,心底刹那间有些丝想法,聪慧如她,怎会想不到,趁大家不注意紧忙摇了摇她,无声地给她使了使眼色,她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起疑心,更何况是夜千风他们。

  沈馨接到姐姐那警示的目光,不自然地埋下了头,默默不语。

  沐伊没有答话,只是将目光看向管家,示意他上前答话。

  管家恭敬地弯腰说道:“这个女佣企图加害于夫人,在牛奶里下毒。”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一成不变。

  沈薇似了解地点了点头,拉着沈馨坐在一旁,无关紧要地看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悦耳的嗓音从樱唇轻启,沐伊摩挲着光滑的杯壁,打量着她问道。

  绿若惨白地跪在地面上,没有半点争辩,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沐伊不急不躁,嘴角笑容自然从容,起身走向她,脚下媚态丛生,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说道这里,沈馨的肩膀止不住地一僵,眼睛死死地盯着绿若的那张紧抿的唇。

  绿若像是铁了心,就是不说,怎样都不为所动。

  “你确定不说吗?”轻佻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凝视着那双黯淡的眸,“真是好骨气。”随口赞赏性地表扬道。

  大厅里的气氛因她的笑诡异得出奇,怔怔地望着她的动作,忘记了身处何地。

  夜千风一副悠闲的样子靠在椅子上眯着凤眸赏着这场精彩的戏,夜千宣高贵地注视着这幕场景,恍若隔着荧屏正在欣赏着一出吸引人的电视剧集。

  “真的不说吗?”她再次百媚众生地问道,语音中染上了刺骨的寒霜,阴寒地如同黑暗漩涡的底洞。“真可惜,浪费了。”意有所指地说道,眼睛似望非望地睥睨着她。

  瞬间,右手上把玩的茶杯赫然已变成一把散发着雪亮光芒的瑞士军刀,悠然自得地在白皙的指尖旋转轮回,尖锐的边沿划过肌肤寒光一闪,刺眼无比。

  绿若无光的眼睛有些惊恐,像是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那双脚却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分,只能傻傻地盯视着那把军刀,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沐伊欣赏性地扫过匕首的一寸寸,一丝丝,轻抚着寒光闪烁的匕首边缘,像是在抚摸一个心爱的孩子一般,嘴角妖冶一笑,骇人诡异。

  “这不能怪我,我给过你机会的。”她喃喃自言自语地说道,盯视着匕首却像是对她说的。

  绿若的心愈发地慌乱,军刀发寒的光芒刺得她不知所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柔弱的身子战栗地往后缩着。

  “最后问你一次,还是不肯说吗?”她轻启唇瓣,芳香四溢,仿佛已经殆尽了所有的耐心。

  绿若混乱的心底千回百转,不是她不敢说,是她不能说,如果她说了也终究逃不过严厉的处罚,反而还会连累她的家人,那个女人不会饶过她的。

  紧抿着嘴唇,仍旧一言不发。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刹那间如同魔音穿耳令人生寒,佣人们压不住心底的好奇抬头望去,嘴角陡然抽搐,脸色发白,雪白色的地板上赫然掉落着几根鲜血淋淋的手指,腥红的血管肌肉恐怖地暴露在空气中,殷红的血液刺眼地在地上蔓延开来,绿若痛苦地皱成一团捂着断裂的手指惨叫着。

  没有人会想到夫人下手竟会如此狠毒,以前以为她只是个会讨老爷欢心才嫁进来的,长得风情万种是个呆在宅子里的花瓶。

  沐伊眸底灿若繁星,悠闲地欣赏着军刀沾染的血迹,端详像是在端详品味着一幅绝世的作品,仿佛刚才那个无情残忍下手的人并不是她,她只是一个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女子。

  夜千风眸底闪过一抹亮色,望着眼前那个笑含俏含妖,媚意荡漾的女人,夜千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幕,心里却早已对沐伊千回百转。

  饶是镇定自若的沈薇看着这幅血腥的画面,也止不住一惊,更何况是娇蛮任性的沈馨,她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远远要比想象中要狠上千万倍。

  “哎!”沐伊烦恼地叹了口气,“这把军刀的颜色好淡,应该再染上一点带腥味的颜色,那样更好。”似在自言自语地呢喃道。

  “你说人的心脏是什么颜色的,如果我把它挖出来还能活吗?”她一副好学的样子在思考着,问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绿若。

  “夫人,求求你,不要,看在我服侍您这么长时间的份上,给我痛快的吧!”绿若满脸泪痕,声音嘶哑哽咽,痛苦万分苦苦乞求道。

  “算了,你应该也害怕看见心脏的颜色吧。”她对绿若的哭诉乞求置如罔闻,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点了点头,像是赞同自己的想法。

  大厅内死寂地沉重无声,有的人怔怔地看着,有的人恐惧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耳朵塞起来,那凄惨绝伦的声音定会让人午夜梦回噩梦缠身。

  刀光电闪般一闪疾驰,更加凄厉的痛呼声荡漾徘徊在夜宅上空,佣人们大惊失色。

  相反夜千风则是越看越觉得有趣,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沐伊,嘴角妖媚的笑勾人心魂。

  沈馨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不敢想象如果换做自己将会怎样,看着沐伊想看着一个地狱的魔鬼一般。

  绿若痛苦失色地在地上乱滚着,脸上两个空洞的血窟窿,流下两行血泪,血肉模糊,黏糊糊得被硬生生抠去,令人作呕,那两颗血红的眼珠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沐伊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眼珠,仿佛没有看见绿若狰狞的模样,嘴角的笑烈火般炙热燃烧,仿佛妖冶到极致的大红牡丹,红得令人发指。

  “现在再看看心脏的颜色,你应该不会害怕了。”她善解人意地说道。

  锋利的军刀随话音落下,绿若痛苦不堪地缩成一团,一把军刀赫然划过她的胸前,轻薄的衣料骤然撕裂,一圈渗人的痕迹烙印在白皙的胸前,绿若的哭喊声顿时低了好几分音贝,卡在喉咙,戛然而止。

  佣人们的心生生地卡在嗓子眼,不敢看那副惨状,那不是心脏能承受的起的。

  绿若还尚存气息,微弱地躺在地面上,才短短的一会儿工夫而已,一个花季少女就被硬生生地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残存着几口气,那残酷的手段令人难以想象,可以下得去手。

  沐伊起身,清冷地看着地上的废人,吩咐道:“拖去喂狗,记住活的才美味。”那声音娇媚无骨,却带着无尽的狠戾。

  管家从始至终站在身后不曾动色,遵从她的吩咐,命人将绿若拖了下去。

  沐伊精致的指间还拿着那把滴着血的军刀,在地上拖出一道腥红的血,裙边在恍惚中恍若盛开出一朵朵蛊惑致命的黑色曼陀罗,吸食着鲜血浸染,亦如她这个人,亦美亦剧毒。

  “从今往后,如果谁再敢动玩脑筋,我不介意手中这把刀再染上多一点颜色。”掷地有声的声音冰冷决绝地荡漾在每个人的耳膜外,没有人敢否定这句话的真实性。

  “咣当。”军刀突然摔落在地面上,击溅起滴滴鲜血,尖锐刺耳。听得人身子蓦然一个激灵。

  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群人在大厅站着,血腥味充斥在每一寸空气中,胃里万般翻滚,那把军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没有人能想到,那双白皙的手怎能握住它作出那么残忍的事,沐伊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再是那个手不能提的花瓶夫人,瞬间地位达到顶峰。

  夜千宣盯着她离去的脚步和消失的方向,眸底闪过一丝复杂不知名的光,也准备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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