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我的云儿,你在哪儿?你要是不愿意我娶雪嫣,我们两个远走高飞就是,何苦丢下我一个人呢。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心有多痛。云儿,你到底在哪儿?
摇曳着坛中的烈酒,柳风满脸颓废的低喃着,眼睛望着前方,近乎痴傻的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
良久,狠狠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砰的一声将酒坛摔得粉碎。
左芸儿失踪了四天,他找了两天,醉了两天,整日失魂落魄,任凭堡内翻天覆地,他始终不闻不问,他只要他的云儿,只要云儿。
重新开了一坛酒,仰头便要灌下,倏的从窗边射进一只飞镖,穿过酒坛子直直钉入柳风左边的屏风处。坛子,碎了一地,酒,亦洒了一地。
柳风的眼神慢慢聚焦,偏头看了看,皱眉,走过去拔下飞镖,拆开嵌在镖上的纸条。
瞳孔猛的睁大,手微微颤抖着,纸条缓缓落地。
“想见左芸儿,就按照纸条上写的去做。”
回神,柳风重新捡起纸条,迅速浏览了一遍,眼神渐渐狠厉。随后便将纸条放在跳动的油芯上,烧毁殆尽。
不久,门上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柳风靠向椅后,慵懒的重新执起一坛酒,迷离的说道:“进来。”
小珍推开门,看着满地的狼藉,皱了皱眉。随即跨过一地的碎片,端着托盘走进柳风身边,弯腰,将饭菜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堡主,你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先吃点吧。”
“饭?呵呵,云儿不在我身边,吃什么都是没有味道的,只有这酒,才能让我暂时忘了所有的痛。”柳风醉眼朦胧,似在说着胡话。
“可是,你这样不吃饭,夫人回来会更伤心的,堡主,好歹吃一点,有力气才能继续寻找夫人不是吗?”小珍耐心的劝说着,说什么都要劝他将面前加料的饭菜吃下去。
“你说的也是,我还要等云儿回来,我得努力吃饭才是。”端起面前的碗,柳风作势就要划进嘴里,眼角瞥了一眼小珍期待的眼神,冷笑,又将碗重新放回了桌上。“小珍,你去房间将我的披风拿来,感觉有点冷。”
“是,堡主。”小珍不放心的又看了柳风一眼,见他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这才回身跑去拿披风。
柳风瞬间清醒,吐出嘴里的饭菜,然后将盘子里的菜一半都倒进了酒坛里,继续躺在椅子上哼哼哈哈。
此时,左阙亦携着柳老夫人往这边飞来。
柳老夫人惴惴不安,抬眼看向挟持自己的蒙面男子,直冒冷汗。
莫非他便是白日里大师们所说的血光之灾吗?他想干什么,他想带自己去哪里?
看着飞逝而过楼宇,柳老夫人心中一片惶恐,倏的瞪大眼,这方向,这方向不是去风儿的住所吗?他要对风儿不利?
张张嘴,她想呼叫,无奈早被身边的黑衣人点了穴道,半丝声响都发不出,泪渐渐涌出眼眶,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如此对待云儿,她好后悔呀。
左阙带着她靠近柳风的住所,然后停止,静立角落。
柳老夫人疑惑不解,眼角一瞥,刚好看到白雪嫣与小珍在鬼鬼祟祟的交谈着。
白雪嫣一脸得意的推开门,看着面色泛红,衣裳半敞的柳风,对着身后的小珍挥挥手,小珍会意,识趣的退下。
悄悄关上房门,穿过一地的碎片,白雪嫣近乎痴迷的抚上柳风的脸颊,喃喃自语道:“表哥,从今以后,我便要你彻底忘了左芸儿。”
柳风迷糊的抓住她的手,双眼无神,气喘的厉害:“雪嫣,是你,我,我好热,帮帮我。”
“好,我会帮你的,来,先把衣服脱了就不会热了。”手缓缓爬上他的衣襟,就要掀下。
没想到却被柳风紧紧的抓住,紧接着一股凶狠的力道将她推了开去,柳风瞪大眼,气却喘得更厉害,
“不,不行,你不是云儿,我要云儿,我要云儿。”
“表哥,云儿走了,她不要你了,让我来代替她吧。”手又要攀上。
“不行,我只爱云儿,云儿不会抛下我的,只要她怀孕,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的。”柳风眼角闪过一丝厉芒,推拒着。
“表哥,左云儿不会怀孕了,永远不会怀孕的。”白雪嫣咬牙切齿的喊着,随后又妩媚的一笑,手指轻轻划上他的脸,似有若无的挑逗着:“表哥,你是不是很热,让嫣儿帮你好不好,不要再想左芸儿了,嫣儿也爱你啊。”
柳风隐在袖中的拳头倏的握紧,猛的扯开脸上令他作呕的手,身子摇摇晃晃,怒道:“你胡说什么,等看过大夫,云儿就会怀孕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不管看什么大夫,都是没用的,我给她下的药是会让人终身不孕的,你们……”白雪嫣倏的双手掩口,瞪着大眼看着双眼嗜血的柳风,害怕的连连退后。
柳风收敛醉态,浑身散发出令人胆颤的寒气,刀子般凌厉的眼神狠狠射向面前的白雪嫣,步步紧逼,双手猛的擭住她双肩,一字一句的说道:“原来真的是你,你好狠毒啊。”
“不,不是我,表哥刚才听错了。”白雪嫣浑身发抖,急忙否认。
“不是你?哼,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留在天翼堡是个祸害,走,跟我去见娘。”抓住她使劲挣扎的手,柳风目光如炬。
“我,我,姑妈,姑妈不会相信你的,她只会认为这是你不想娶我的借口而已。”结巴半晌,白雪嫣似想到什么,复又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吗,那要是我亲耳听到了呢?”房门猛的被推开,柳老夫人面若寒霜的直直看着已然瘫倒在地的白雪嫣,满脸失望,痛心疾首的说道:“嫣儿,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姑妈,我,我。”白雪嫣心中后悔不跌,全身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软软的瘫在地上。
柳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绕过去走至随后进来的左阙面前,问道:“是你射的飞镖?”
“是。”
“云儿在哪儿?”
“明日你自会见到她。”说完,不等他再次发问,便心急的飞出门外,来至后院的房顶上。
只是,空荡荡的房顶再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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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ture1986的花花,某莲貌似很感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