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味飘满整个山洞,南宫夜冥抽了抽鼻子,幽幽转醒。看着面前专注地烤着肉的女人,嘴角微勾,疑惑地问道:“你哪来的肉?”
“天上飞的鸟,我趴在洞口用暗器射的。”倪宛宛撇撇嘴,本能地回答,随即一愣,抬头看着脸色泛红的他,如释重负地说道:“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他睡很久了吗?南宫夜冥爬起身,立即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壮硕地身体无力地重新躺回了地面。探手抚上自己的脸,灼热的温度吓了他一跳。
“温度已经降了不少了,我们现在没有良好的条件给你治疗,你就忍耐一下。好好休息。”倪宛宛走到他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这才满意地返回原处。
撕了一大块大腿,他又走到他身边:“你都昏睡了一天了,肚子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南宫夜冥愣愣地接过,看着她温柔地举动,不禁疑惑:她对他的态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友善了,莫不是她对生病的人特别好?
倪宛宛津津有味地撕咬着手上大块的鸟肉,从来不知道,原来鸟儿烤着吃是这样美味。微笑地低下头,见他一动不动地发着呆,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不吃?是认为我烧的不好吃还是你一个皇帝吃不惯这粗野山食?”她最讨厌他一副自以为是,唯我独尊的高傲皇帝样了。
南宫夜冥忙回头神,将鸟腿放入嘴边咬着,否认道:“没有,烤的很好吃。”
倪宛宛怔愣,她以为他一定会回嘴反驳,没想到……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微妙。
良久,倪宛宛终于受不了地打破沉默,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今天晚上的冷风一定又会很大,我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遮住洞口。”说着,便开始朝洞口四周搜寻着。
南宫夜冥咬下最后一块肉,抹了抹嘴,然后又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另一块鸟肉,边吃边说道:“我昨日缠在树上的那块白绫,你可以将它射下来挡在洞口,我想多少会挡点风。”
“恩,我试试。”倪宛宛走到洞口,仰躺在地上,眯着眼看向那飘洒在半空中的白布,猛的,她突然感觉一阵颤抖,迎着呼啸地北风,白绫凄厉地打在崖边的石头上,那种凄凉的感觉,似乎那条白绫正缠着一个女子的脖颈。
想到这,她将头重新缩了回来,对上南宫夜冥不解的目光,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白绫,那条白绫,它有没有缠过你那些嫔妃的脖子?”
她的话,没头没脑,南宫夜冥却听得清楚,怒火瞬间染上眼底。他狠狠地瞪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它只是我的武器,和那把软剑一样。”她以为他是暴君吗,随随便便就拿条白绫杀了自己的嫔妃?甚至还变态地将白绫带在身上?
倪宛宛耸耸肩,重新探出身子,抽出袖中一块锋利的刀片,嗖的一声射向白绫的顶端。“哧”白绫很快地裂开一道口子,倪宛宛的兴奋还维持不到一秒,便无力地垮下脸,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块指甲大的裂口。
重新抽出一块刀片,再次用力射去,“哧”又一小块裂口。再射,再射,差不多丢掉十多把刀片后,倪宛宛终于火大地回身。
“南宫夜冥,你是不是存心整我,你带的是什么破布,还让我射下来?那么一小口一小口的裂,我射到明天也射不下来。”
南宫夜冥一直闭目养神,直到她不满地叫嚣着,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她搂着酸痛的脖子,这才开口说道:“那本来就是快上好的布料。这样根本就射不断。你把洞口边那根长木棍拿起来,缠住白绫,用力一扯,它便会沿着你刚刚射的裂口撕下来的。”
倪宛宛瞪他,狠狠地瞪他,这个混蛋,他果然是,耍着她玩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她浪费了那么多精力,时间和刀片。
南宫夜冥闭上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刚刚才问。”原来,逗弄她是件这么愉快的事。
“你。”不理他,不理他,倪宛宛回头,抓起木棍缠上白绫,用力一扯,果然,如他所说,白绫沿着裂开的口子应声撕断。
好不容易将白绫铺好,固定在洞口边沿,将整个洞口遮住。此时,天色已是漆黑一片,不到半个时辰,洞外便刮起了强烈的冷风,打在白绫上呼哧呼哧地响。
拨了拨篝火,让它燃烧得更旺,洞里瞬间暖和许多。瞥了一眼南宫夜冥,却见他眉头紧皱,心下一惊,该不会病情加重了吧。
走到他身边替他探了探额头,冰冷一片,怎么会这样。来不及收回手,南宫夜冥便一把抓住了她,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冰冷的脸颊上,不断地摩擦。
口中喃喃:“好冷,别走。”
“好,我不走。”摩擦着他的脸,替他搓了搓手臂,倪宛宛的眉头拧得死紧。幸好有白绫挡着夜风,洞里已经暖和不少,不然南宫夜冥怕是撑不过明天了。
猛的,南宫夜冥一个用力,将淬不及防的她狠狠地压到地上。倪宛宛抚着撞上地面的脑袋,低咒两声:“南宫夜冥,你……”
下一刻,南宫夜冥便已经整个人压到她身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身,狠狠地将她搂着怀里,身体犹自微微颤抖着。
倪宛宛怔住,最后无奈地环上他的背部,紧紧地抱着他,没多久,她便感觉身上的他渐渐止住颤抖。
南宫夜冥微微清醒,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倪宛宛,顿时一阵心猿意马。冰冷的身体逐渐燥热,深邃迷离的眸子牢牢地锁着她红艳的双唇,口水不自觉地咽了咽。
瞥见他眼里的欲望,倪宛宛陡然一惊,立即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和渴望,忙心慌的制止道:“南宫夜冥,你生病……唔。”
随着她红唇的一张一合,南宫夜冥难耐渴望地印上她的红唇,辗转吸吮。舌尖熟练地钻进她的嘴里,挑开她的贝齿,与她嬉戏翻滚着。大掌也开始不安分地扯着她的衣衫,身旁的篝火忽明忽暗,燃烧着的火焰伴随着灼热的激情越烧越旺。
突然,南宫夜冥猛地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倪宛宛,紧接着,头一歪,倒在了她的颈边。
倪宛宛呼出一口气,仍然任他压着。该死的色胚,病成这样还想着那事,简直不想活了。
微微推开他的身子,却发现他又开始发抖,无奈,她只好将他侧着,两人紧紧相拥着。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心中突然一阵悸动。说实话,他的吻技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差一点点,一点点她就要彻底沦陷了。幸好及时刹车,点了他的睡穴。可惜,他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却注定一夜无眠了。
果然,倪宛宛一直睁大着眼,无论怎么努力,头脑始终保持清醒。直至晨光破晓,她才幽幽地睡去。
只是没睡多久,她便感到脸上麻麻痒痒,温温湿湿的。心头不觉慌乱,别是什么蛇虫鼠蚁吧。眼睛紧闭,手微颤地抹上自己的脸,却摸到一块温热地脸皮。
该死的南宫夜冥,倪宛宛猛地一抬头,撞上仍悬在她上方的额头,随即狠狠啐道:“南宫夜冥,你这个色胚,整天脑子里都是黄色思想,病还没好,你就开始使坏。信不信我阉了……”话语,在看向他脸时戛然而止。
南宫夜冥一脸笑意,对她的叫嚣也不以为意,只是兴奋的说道:“我已经好了,现在不觉得冷,也不觉的热了。”
“不,不是,是你的嘴。”倪宛宛皱眉,眼神怪异地盯着他。
“我的嘴怎么了?呃,你该不会因为我吻你就要打我的嘴吧。那,好吧,你打轻一点也行。”南宫夜冥的心情似乎特别好,第一次主动将脸伸过去。
“不是,是你的嘴,为什么是……一半绿,一半紫的。”
“一半……”南宫夜冥脸色一变,冲到洞口边的小水洼处,仔细的照了照。的确,他的嘴唇,左边是绿色的,右边是紫色的,脸却是异常的红润。难道……
狠狠地往后踉跄了几步,他的背被他过大地力气凶狠地撞到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