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秋雨下了整整一天,浣衣局内寒意逼人,臭气熏天,乱糟糟的一片。
看着眼前如小山一般的一大盆衣服,元春有些头晕脑胀,自己从来都没有洗过衣服!看着那些脏兮兮的衣服,元春一脸的嫌恶,掩了鼻躲到了一边。
“啪!”一根棍子打在了元春的身上,元春猛地跳了起来,指了那人便骂,“你个狗奴才,竟敢打主子我!”
“奴才?主子?”一个管事太监冷哼一声,“这里我就是主子!还不给我好好干活!”说罢又是一下打在了元春的小腿上,顿时起了淤痕,“不管你以前是谁,如今到了这里就得干活,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元春正要发脾气,可是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管事太监和他手里结实的棍子却是往里缩了缩,不敢了。那个太监对元春这个样子很满意,拿了棍子在手上轻拍了几下,懒懒道,“识时务点,还是干活去吧!”
元春慢慢地挪到洗衣盆边,不时用眼睛瞅几下那个管事太监,就怕自己不注意时又挨几下棍子。
到了洗衣盆前,元春还是难以忍受那股刺鼻的气味,又往后缩了缩,迟迟不动手。
“啪!”一棍子又是劈头打了下来,“磨蹭什么?还不快洗!不洗完就饿着吧!”那个管事太监不耐烦地威胁道。
在那个管事太监的虎视眈眈之下,元春只好随便拿起一件衣服,仔细看着旁边姑娘的一举一动,有样学样,放皂荚,捶衣服,揉一揉,搓一搓,翻面再捶,放入水中,摆干净,换下一件,白嫩的手被搓得生疼。
“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点!”又是一记棍子打了下来,元春忍着心里的火气,加快了速度。
死奴才,等自己出去了,定要好好收拾你!
“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娘娘呢,到了这个时候还给我摆谱儿?”见元春老实了那个管事太监便是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天色黑透,一间阴暗的屋子里,房梁上吊着一个人影,发钗散乱,还在拼命地挣扎着,只是越挣扎被吊着的双手反被勒得越疼!疼痛让面容扭曲得可怕!
“啪!”是鞭子甩在地上发出的脆响。
被吊着的人一个哆嗦,摇摇晃晃。
“贾元春,贾娘娘……”一个浣衣局里的嬷嬷一步一步地逼近,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手里的鞭子散发出强烈的嗜血的气息。
“哦,我都忘了……”那嬷嬷拉长了声线,冷睨了元春一眼,“哪里还有什么贾娘娘呀,如今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又笑道,“听说啊皇上都不记得你是谁了呢?也是,瞧你这么个样子哪里能认出来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娘娘啊!”
“你……你别过来!”元春恐惧地叫道,“你不要过来!”
那嬷嬷冷笑,“不要过来?我为什么不过来?”
“你……”元春触上那嗜血的目光,吓得脖颈一缩,吞吞吐吐道,“我……我……我告诉你!”元春突然眸光一亮,胆子大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如今我还是个答应呢,皇上并没有撤掉我答应的身份!”
嬷嬷又是一声冷笑,“答应?你难道不知道这宫里头的答应是多如牛毛的么?”
“人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还不是凤凰呢,如今可是连鸡都不如!”说罢,扬起鞭子重重一甩,狠狠地打在元春身上。
元春吃疼,浑身颤抖不已。
“我倒忘了,你身上还穿着一件衣服呢!”那嬷嬷笑道,“脱了衣服打才会比较疼!”便是上前来要脱掉元春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
元春更加恐惧起来,整个身子乱晃,试图阻止那嬷嬷的动作,“不要不要……”元春尖叫得声嘶力竭。
“你说不要就不要么?”那嬷嬷冷笑,一只手制住元春乱踢的腿,另一只手则用力扯下元春身上的衣袍。
“嘶……”是丝帛开裂的声音,元春身上白嫩的肉露了出来,闪出惨白的光,一阵寒意袭来,她直打了一个寒颤。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元春绝望地大喊,眼泪直流。她自小金尊玉贵,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那嬷嬷脸色更加的阴沉,手又扬起了鞭子,狠狠地抽了元春一鞭子,“为什么?你问我问什么?”
那嬷嬷疯狂地甩动自己手里的鞭子,“为什么?为什么?”鞭子一下一下如暴风骤雨般地抽在元春的身上!发出一声一声的脆响
“啊……”贾元春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喊叫,在这静谧的夜里恐怖至极,吊着她的绳子在剧烈的晃动!转瞬间元春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可怖的鞭痕,在幽暗的夜色中发出血红的光来,张开了狰狞的血盆大口,似是要将她吞没!
“为什么?”嬷嬷眼里闪耀着怨恨的光芒,好似要将贾元春的身体射穿!
“还记得一个叫凌春儿的宫女么?”那嬷嬷带着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
看着元春脸上的茫然之色,那嬷嬷恨意渐浓,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意,“不记得了么?”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嬷嬷走近元春,用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元春身上的红痕,莫名的暖意让元春的身体一阵颤栗,很痛,却似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不由吟哦出声。
“哟……原来尊贵的贾娘娘还好这一口啊!”那嬷嬷笑道,眼底却全是不屑之意。
“既然贾娘娘这么享受,我就勉为其难地……”那嬷嬷笑着睨了元春一眼,语气陡然生变,“我就再多鞭打几下吧!”恨意四射!
又是一阵狂暴的鞭雨袭来,元春痛得几欲晕迷过去。可是那嬷嬷力道掌握的很好,既然元春觉得疼痛无比,又不至于鞭打得太狠让她晕过去。
“贾娘娘觉得奴才我伺候得如何啊?若是不好娘娘就说一声儿,我定是改进。”那嬷嬷觉得手累了,便是挨着一把椅子坐了,幽幽道。
“你个狗奴才!等皇上他想起了我,等我恢复了位分,看我如何收拾你!”元春咬牙道,只是身体的刺痛让她说话都有些颤抖。
“是么?那我就等着贾娘娘有那么一天!不过娘娘以为这浣衣局的大门是那么好出的么?”嬷嬷笑道,“先是不管有没有那么一天,还是再让我这个狗奴才来伺候娘娘吧。”说罢站了起来,带着诡异的笑容往墙角走去。
“你……你又要做什么?”元春颤抖道,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嬷嬷的动作。
那嬷嬷提了一桶辣椒水笑着走来,“我还能做什么?伺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
“娘娘一定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玩法吧,这辣椒水定会让娘娘欲仙欲死,万分的销魂!”
“你……你要用辣椒水……用辣椒水泼我?”元春两眼发直,嘴唇哆嗦个不停。
“娘娘可真聪明!”那嬷嬷笑道,一手提起水桶一手托住水桶的底部,往前一倾,“哗……”一桶辣椒水全是泼在了贾元春的身上。
“啊……疼……”元春痛得直哭,感觉到身上要绽开了似的,火辣辣地疼!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还是不可抑止地涌出一阵阵的快感来?元春恐慌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哟,娘娘果然很享受嘛!”那嬷嬷看着元春那惊恐万分又似有享受之意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元春浑身颤栗,绝望地呼喊出声,又隐隐带着无限的恨意。狗奴才,等我出了这浣衣局,等我升了位分,我定是要将你千刀万剐!
嬷嬷冷哼了一声儿,“我刚不是说了春儿么?贾娘娘还没记起来么?”
“什么春儿、夏儿的?我不知道!”元春恶狠狠道。
“不知道?”嬷嬷眸光阴郁,死死地锁住元春,“那我来告诉尊贵的娘娘吧,贾娘娘曾经的宫里有很多的宫女,不记得也是常理儿。”
“春儿她是我的侄女儿,当然贾娘娘才不管她是谁的侄女儿呢,春儿在娘娘曾经那金碧辉煌的宫里头做个端茶送水的粗使丫头。素日里平平淡淡,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只是有一次……”那个嬷嬷眼里射出狠毒的光来,“有一次皇上去了娘娘的宫里,春儿不过是上了杯茶,皇上也不过是随口与她说了几句话,你倒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元春一惊,隐隐约约想了起来,春儿,春儿,是那个寡言少语的小宫女!元春瞳孔紧缩,自己是怎么对她的?自己骂她是个狐媚子,然后自己将她,将她……
“想起来了么?”那嬷嬷冷笑道,“你是怎么对她的呢?”又一步一步地逼近元春,“你是怎么对她的呢?”
元春浑身颤抖,她,她会不会像自己对付那个宫女一样来对付自己呢?
“娘娘不要害怕。”嬷嬷笑道,看出了元春的心思,笑意却是寒意逼人,“我怎么会那样对尊贵的贾娘娘呢?”
“只是那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了娘娘了么?也对不起娘娘这般高贵的身份啊!”
“据我所知,娘娘可是经常虐待小宫女们哦,还用好多奇奇怪怪的酷刑害死了好几个呢!”
元春的恐惧加深,疯狂地大叫,“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娘娘就受不了啦?”
“那娘娘当初怎么就做出来了呢?”
“怎么就能将我的春儿脸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呢?”
“还有哦,将人的手筋脚筋挑断,将蜡烛油滴进人的耳朵、眼睛、鼻孔……”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元春尖叫,疯狂摇头。
那嬷嬷一阵吃吃的低笑,转而便是一阵大笑,“哈哈,娘娘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是无辜啊!”
“可是,我的春儿才无辜!”那嬷嬷猛地止住了笑,恶狠狠地盯着元春!
“知道我会怎么样对付娘娘你么?”
元春两眼空洞,无意识地摇头。
“我会将娘娘采用过的方法一个一个地在娘娘身上试试呢!”
“今儿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今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玩!”
元春终于是抵不住了,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她满耳都是邪恶的笑声与狠毒的目光。
还真是没用!那嬷嬷冷笑,不过就是鞭打了几下吓唬了几下么?这么容易就晕过去了!
果然是恶人自要有恶人来磨的,自己可绝对不介意当那个恶人。
那嬷嬷上前去将绑着元春的绳子解开,元春一身瘫软,赤条条地倒在了地上。
“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个小太监,将元春拖了出去。
虽说自己可以随意地虐待她,报复她,可是杀她却还不到时候。
她还不能死!
但,她总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那个嬷嬷拨了拨灯芯,露出笑意来。
皇上您就放心吧,奴才我自然会把握好尺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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