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的手段是极快的,今日才将这消息告诉秦越,第二日便已将圣旨公告天下。
圣旨一出,可谓是天下皆惊。
唯一处惊不变的,大概只有秦越和秦铭。
而白容,不,应该是秦容此时正静静地坐在寂静的小楼,他身边的桌案放着一身绣着金龙飞天暗纹的太子朝服,飞龙张牙舞爪的利爪似乎要冲破锦衫飞腾而出。
白容侧身而坐,目光未曾落在朝服上一眼。
“公子?陛下已经召见你多时了,还不更衣吗?”白容身旁的大汉出声提醒,目光有些担忧地看着白容。白容淡淡地看着了朝服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伸手在细滑的朝服上一划而过,冷笑泠泠。
大汉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白容眼底的冰冷怔在原地。
白容右手一扬,明黄色朝服被他甩到了地上,眼神说不出的阴鸷,“告诉他,白某身体不适,怕是无法面圣。”
大汉闻言面色一窒,立马退出小楼。
白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隐约看见骨节处微微泛白,他悄然出声,“启帝潜伏在侯府的死士可曾撤下?”“撤下七成,还剩三成,大概觉得逍遥侯不得不防。”寂静的房中突兀地出现一道声音,若不是早有准备,定会被吓着。
“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何事?”
“萧王曾经派人追查公子的身份,而且似乎有人故意将公子的身份泄露给萧王。”微微一停顿,藏在暗处的身影又接着说道:“公子,萧王怕是不得不防,他向来野心勃勃,这三年更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手段强硬蛮狠。”
“派人盯着他。”白容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他的安全也要保证好。”
白容默默地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
“侯爷,萧王求见。”书房外传来管家的通报声。秦越微微一皱眉,“请王爷进来。”
秦铭缓步走进秦越的书房,看见秦越正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用一本书册将脸遮起来,似乎在逃避窗外明媚的阳光。秦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走上前拿掉挡在秦越脸上的书册,淡笑地看着她。
秦越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上的书又盖在脸上,“莫名其妙哎你!有话快说,不要打扰本侯睡觉。”秦铭微微一挑眉,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在秦越的书案上,“你还记得这个锦盒吗?”
听到这话,秦越才懒洋洋将脸上的书拿了下来,伸手拿过秦铭放在书案上的锦盒,“这不是我们在那个山洞发现的那个锦盒吗?怎么你发现这其中奥秘了?”
“可还记得那只小白虎?”
“自然是记得,若非这京城不好养虎,本侯又岂会将它放生?”秦越想起那只白虎,脸色闪过一丝痛惜地神色,“要知道那可是白虎啊,多不容易遇到一只啊!”
秦铭不理她痛惜的表情,而是将盒子重新拿到手中,对着秦越说道:“这三年,我一直在想这个盒子真正的玄奇所在,我们一直把它想得很复杂,所以我换了一个角度来想,如果这盒子就是一个提示……我翻阅了史书,发现楼兰皇帝曾经在楼兰国覆灭之前到过江西一带,而这种锦盒这种木质的置地就是在江西一带。”
“你的意思是……楼兰宝藏被藏在江西一带?”秦越皱眉看向秦铭。
“不无可能。”
秦越的表情瞬间有些莫测,声音低迷地说道:“既然有了线索,就去把它找出来吧。”秦铭静静地看着她,将锦盒递到她的手里,“我无法分身离开京城,这楼兰宝藏就由你来揭开。”
“你将如此重要的事托付于我。”秦越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盒,纤长的睫毛如同羽毛刷过秦铭的心头,“可偏偏你的对手是他,你可知我根本无法赢他。”她默默将锦盒还给了秦铭,转眼又靠在了太师椅上,拿书卷遮住照射进来的太阳。
“我在这京城之中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我并非要你与我共同对付白容。”秦铭并不是收下锦盒,而是将锦盒放在桌子上,“我知你对他的感情,所以不会要求你帮我对付他。”
“眼前的现状你很明白,我无法离开京城,启帝圣旨已下,照他如今的身体情况来看,也许不日白容便会登基为帝,我如今必定要守在京城以防万一,所以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完成。”秦铭不再看秦越,目光转到别处,眼神冷漠冰冷。
“如你所说,启帝圣旨已下,你还要做什么?”秦越将脸上的书卷拿了下来,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秦铭的背影,“你难道……想篡位?”
背对着她的秦铭不再言语,似乎用沉默默认她的说法。
“你觉得,你能斗得过白容和启帝吗?”秦越面无表情,“你为什么一定要当皇帝?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好?!你们就那么喜欢那个皇位吗?”
书房太过寂静,似乎都能听见阳光悄然蔓延进来的声音。
“你这话……”秦铭的声音稍嫌清冷,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是在问我,还是再借我问白容。”
“这很重要吗?”
“秦越,如果我愿意放弃一切,权势、财富、欲望,你可愿意和我走?以后山高水远,皆于我等无关?”秦铭回头看着秦越,眼神无比认真,将手伸到秦越的面前,“你可愿和我走?”
从此青山绿水,你我结伴而行,管它乱世天下。
秦越似乎有些怔惊,呆呆地看着秦铭伸到她面前的手。
洁白。
修长。
骨节分明。
似乎轻轻一动,就将天下握在手中。
这手生得是极其霸气,翻云覆雨四个字似乎形容得就是这双手。
若是这双手早几年生在自己的面前,那个时候的自己大概就会义无反顾地握着这双手,更会义无反顾地跟着眼前这个男人。
然而如今。
她看着秦铭,似乎他的轮廓再看另外一个人。
白衣如雪,清贵无暇。
像是一场静谧到挣扎不起的梦魇,她早已沉睡不知方向。
“秦铭,对不起。”
秦越轻轻地说道,眼神甚至不敢直视秦铭,只是逃避地目光移向别的方向。
“楼兰宝藏的事我会帮你查清楚,明天我就会动身前往江西。”秦越拿过锦盒,拉开书案的抽屉。
抽屉里的凤血玉扇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伸手将扇子拿出来,忽然问向秦铭,“你就不怕我背叛你吗?”
“那也是我的命。”秦铭说道。
秦越默然看向秦铭,目光静谧深远。
------题外话------
据说最近要开新文>_<
题材是穿越,穿越的目的点很坑爹,内容也是很坑爹的。
唔,最近努力把这文写完结吧。
下面还有白容与秦越的感情戏…╮(╯_╰)╭
对了,醉的Q号:1937716876~有兴趣的朋友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