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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璧看着少年男子离去,碧玉笙在手,以笙为器,使出的却是剑招。

丛林中一群与之前的少年男子一样,黑衣蒙面,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或谨慎,或轻蔑,或低沉,都在个人心底,然而,他们现在还尚未从密林中出来,云家兄妹依旧徘徊在路上。

忽然有破空声传来,却是静之化竹叶为利器,灌注内力,当做暗器挥出。黑衣人不曾想有这么一手,但尽管输了一筹,也并全都是些蠢材。毕竟出来做杀手,自然得有一二分本钱才行,故此,到底也是平分秋色的局面。

少女手上不二宝剑泛着万年寒冰般的气息,深紫色的身形犹如鬼魅。

手腕翻飞间,是淩烟剑第一式:“春空千鹤若幻梦”。

通往珏幽谷的路上,少年男子黑衣蒙面,疾步而行。

忽而少年男子听到背后马蹄声“答答”而来,蓦然一惊,立刻往后看,半响见两骑一路同来,只见云家兄妹策马而来,俱是满面疲惫风尘。

男子正欲开口问时,云璧摆摆手,道:“莫问了,到了再说。”

男子虽然疑惑,却也没多问,眼看珏幽谷近在眼前,于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珏幽谷,入谷但见竹林萧萧,流水浅浅。几间竹屋,数亩薄田。

一侧耕田的童子看了他们一眼,虽然极淡,却看得见目光中警惕的审视。只一眼,童子便不再看他们,低头专心于土地。

西门景听到有马嘶声,走出屋子一看,春日骄阳,一路风尘与厮杀,几人平添了几分狼狈。细密的汗水与灰尘,混合在一起,衣袖间尚存的血迹,顿令往日风度化作虚无。

“小兔崽子,他是谁?”西门景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其实格外像个老顽童。

云璧道:“刚才在山路上救了个人,唔,就是他。”说着下巴朝他一抬。

西门景瞬间变了脸色,道:“谁要你们多管闲事?!”

云静之拧眉,不解道:“我哪有多管闲事?”

西门景一副我跟你说不清楚的表情,纠结了半天,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璧道:“我们来看望您老人家……”

话没说完,就被西门景打断:“谁是老人家?嗯?”

云璧一惊,连忙改口:“呃,来看你,结果半路碰见有人追杀他,静之看见了,我们就救了他呗。”

静之顺着道:“师父,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到现在手还抖呢。”

男子忽然有些惭愧,这些人,怕是一群富家子弟,路过而已的闲人,为救他,竟然是头一次动手杀人。

他深知要动手杀人多不容易,表面看来,轻轻一剑,划过咽喉,便是命丧黄泉。实际上要克服自己心里那一关,才是最难的。真正大慈大悲的人,绝不是一生慈悲,要么是经历了过多磨难,要么就是往昔大奸大恶的人。

经历的磨难过多而没被磨难打到的人,对待人生有一种不自觉的宽容。往昔大奸大恶的人,某日肯放下一生满手鲜血,定是有什么能打动他,这种彻悟,常人更加难以超越。

显然,他们两种都不是,慈悲只局限于与生俱来的那一点。眼看着鲜血落满衣襟,世间那些所谓慈悲的人,怕是连一丁点不适都没有。

男子的惭愧在于他拖累了一块无暇的白玉染上了鲜血,他原本是一块浊玉,却不该拖累旁人。

西门景瞪了静之一眼,道:“活该。”

忽然,西门景面色一变,愤愤道:“这下可好,麻烦上门了,都怪你们两个。”

脚步声如雷,近百名黑衣人包围了这里,这里本该是世外桃源,不惹尘埃,现在看来,怕是要染上这世间最为肮脏的人血。

“看来我们好像救了个麻烦。”云璧拧着眉,缓缓吐气道。

“日子无趣,麻烦就麻烦。”静之大笑道。

种菜的小童看了看四周,沉默的放下锄头,施展轻功朝他们走来。

“师傅,怎么办?”

云璧低声道:“我看我们怕是不可能从这里强行冲出去了。”

“纵是可以,我们也不能冒着被他们追杀的危险。”静之道。若是就这么冲出去,哪怕出去了,剩下的黑衣人跟着他们,必定能查到他们是谁,连累家人,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西门景恨声道:“你们两个的良心怎么就没给老头我呢?!”

静之笑道:“您老人家武功好,不消徒儿们关心。”

西门景气鼓鼓道:“你们啊,真是白教你们了。”

那些人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商量,已经有人闯进谷中了。小童牵了少年男子的衣角,往深谷中去,西门景一甩衣袖,自己先走了,两人急忙跟上。竹林萧萧,几人闪烁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黑衣人眼中。不知是何处有一曲《梅花落》,悠悠扬扬。

不死心的黑衣人跟着在谷中搜寻,哪里还有那些人的影子。

“首领,怎么办?”

“能怎么办,快去查这是什么鬼地方!”

“是是是。”

“记着,务必要搞清楚那些小娃儿是什么人。”

------题外话------

年修的第二章,嗯,字数是少了点,不过,诶,凑的章节数多,年自己看了心里安慰一点……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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