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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米兜随我多年,若不是在下另有打算,岂是肯随随便便就送了出去?不过它终究是块灵石,需要它的新主人沐浴斋戒数日,选个好日子,再恭恭敬敬的将它迎请回家才好。”

周福生听说我还没将那石头送出去,脸神情便有了几分轻松,连连点头道:“说的是,说的是。”

想了想,又道:“在下倾羡灵石已久,苏公子可否让在下一睹其真采,也不至于憾了。”

“这又何难,周老板且宽坐,待我取来。”说罢回到房里,东翻西找,终于在椅底下的角落找到它。

呼,好险,那日差点就将它扔了呢。

“果然奇之玄之,凡眼不能识啊。也只有苏老板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神石,那丁有庆整日只识游手好闲,不事正业,哪配得上啊,可惜,可惜了。“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石头:“不知苏老板除了这块灵石外,可还有其他宝贝?某愿与一俱同赏。”

暗忖反正也是要在凑钱,他若真心看中了,变卖些物体套现也好。只是手上值钱的事物没几样,昨日儿回到店里时已是将那贺朴祯赠予的字和一些零碎的个人小物品取了回来,赠字当然不能卖给他了,唔,店里的东西又没值什么钱。

翻了几样东西出来,都是些比较精美的小工艺品,看来周福生是不感兴趣的。

他兴趣缺缺,又向来吝啬,到最后果然什么都没卖成。

他问道:“苏公子眼下将店子盘了出去,不知将来有何打算那?”

我说:“既有了些余钱,苏某也不欲急于另图,打算过得几天到京城里瞧瞧热闹去。过一段逍遥日子,再另做打算。”

周福生满脸堆笑:“苏公子果然是个洒脱之人。”瞧他面上神情,说不定心里在想:有这一千两银子便足够在京城花花之地挥霍一段时间了。真是个败家的主儿。

他从怀内拿出一小壶酒:“我这里有一瓶玉冰烧,当作与苏公子送行。”

我站在屋檐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心情刹是愉快。

昨日周福生邀我喝酒,他那小小一瓶所谓的玉冰烧,哪能让我醉得了,后来还得上了我自家的酿的黄酒。喝了半壶,我假装酒得利害,“胡里胡涂”的同意了他以20两银子的价钱将那块“五米兜灵石”给买走了,还接受了他“好心”的建议,随便用另一块石头装回盒子里,送给老丁。

若不是自己最后想着这人虽是刻薄爱算计弱者,但总还没什么大恶,这才手下留了情,只要了他20两银子。

20两也够买些零零碎碎的路上用品了。唔,瞧着今日天气尚好,雪基本停了。得出去集市转转,买些合用的事物。

这一天,我可是忙忙碌碌的。

先是去了那日被同福楼赶了出来的小哥家里。

见他家果然破陋得紧,四面透风,他父亲腿上打着木板,躺在床上,满脸菜色。瞧着他一家六口,甚是可怜,便送了他10两银子。将这一家人惊得都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5两银子已是足够穷苦人家大半年的使用了,10两,已是相当不小的数字。那小男孩将我送出门,我又叮咛他几句,让他有得空,可上个学堂什么的,识些字不易被人欺负的。

说得那孩子连连点头。

接着又买了些礼物,带了一百两银子去柳德馆看望小月。

朱大夫正好在医馆里,我将银子奉上,说道:“舍妹有劳大夫多费心顾照,这一点微薄诊金,还请大夫笑纳了。另有费用滋给,在下定当继续奉上。”

一百两!对于乡农的很多家庭来说,那是意味着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勉强积攒得下来。

朱大夫面色微变:“苏公子放心,朱某人定当尽心尽力,但算这医资费用也要不了这么多诊金,还请公子收回一些。”

我知道这人甚为清高且骄傲,于是说道:“这一百两也不算是多了。不说是还另有几味珍贵药品难寻吗?这药材越是稀罕便越是昂贵,有劳朱大夫操心之余,总不能您为这银两的事为难一时吧。若是这一百两能有多余下来的银子,亦可帮补下那些看病的穷人。”

朱大夫这才不再推却,收了下来。

他又说道:“公子此去京城,若是蒙得贵人相助便再好不过,闵成龙为人虽说是热衷功名利琭,却也并非一无所是,对家中老母而言却是相当考顺的的儿子。如今他老娘也有八十岁了,他还每日亲自奉以茶汤。”

孝敬父母乃是做子女的天职,这有什么可特别的?

朱大夫说:“闵成龙膝下独生爱儿闵公子虽说是个浪荡子弟,常给闵府惹祸闯麻烦,却也有几分热心肠。他亦好医术,与在下彼有几分渊缘,恳请苏公子勿要那闵府面前提起朱某。”

我赶紧说道:“晓得了。”

我又去见了医馆里的其他人,将礼物一一派送,吃的用的,人人有份。再三拜托他们看顾小月,务求我不在这期间,小月能过得更舒服些。

到最后又上街市采购了一大批如肉干、水囊、雨伞、桐油布等事物,此去十数日,怎能不多备些?生怕路上冷了,甚至连棉被准备好。

叫了辆驴车,托了回到家里,已累得七倒八歪的,连饭都不吃了,倒头呼呼便睡。

一觉醒来,已是戌时(晚上八点)天早便是黑透。

侍女小慧进来告诉我说,有人求见,已在院子里的屋檐下呆了好一会了。

我吃了一惊,来了怎么叫醒我?竟还要让别人在雪地里等,真是太不象话了。

小慧委屈得很,说道:“客人说不能扰了公子清梦,他愿在雪地下等着您醒来。”

心里想着会是谁呢?赶紧让她去把客人请进堂厅。

自已穿戴好衣冠,出去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刘胜。

刘胜一见我,满脸欢喜:“公子,小的已经将您所吩咐的都一一做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很是奇怪,刘胜深夜来拜访,总不会就因这一桩事情吧?

果然,刘胜接着说道:“小的冒昧,得知公子要前往京城,这一路风雨,身边可不能没个粗人前行打点探路,小人不才,愿为公子效这犬微之力。”

我失笑:“我知你为人忠厚实在,却也不必了。我随着王爷一行上路。路上倒不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

刘胜道:“可是到了京城以后呢?公子爷一个人生活起居倒也没什么,可租车驾马送阑担抬什么的,总是要有个粗人的较为方便。刘胜愿随公子分担。”

他的话倒有道理,但我还是摇手拒绝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父母年事已高,又近着年关了,你还是好好的呆在家里侍侯双亲吧。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因父母年事高,身子差了,这才回到常平谋了这份差事的。有了这份孝心,也很是难得了。哦,对了,店子我已盘给了大庆楼的丁老板,又跟他说好了,将会继续的请回你们,且工钱不变。”

刘胜呆了呆,没想到我竟还记得他当初说过的话。

过了一会,他又说:“其实,其实,小的不瞒公子了,小的也是奉了父母之命,让我跟随公子上路。”

我奇道:“你父母怎会让你这般做?”心想又不是对他家有什么大的恩德,不会吧,将身边的儿子差遣得太老远的跟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做奴做仆?

刘胜道:“千真万确,嗯,小的,小的父母早便听了公子的大名,听说我为公子您效力,那一个开心,这莫大的福份,叫我要好生珍惜。这次听闻公子远下,小的父母便吩咐着小的来追随您,说是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捆在裙下,希望我能跟随着您,哪怕做些粗重工作,只愿会有点出息罢。”

我觉得难以置信,不知刘胜为何一定要跟随着我。心想你如果是个女的倒还好说,偏是个大老粗男人,时日一久,总是不方便。

楚锦珏他原已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开始顾忌着男女之防,倒也不用担心。刘胜却是不知我真实身份,万一哪天知道我这个常平名人竟然是个女的,这怎生是好?况且带着个大男人在身边,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是于不理他再三恳求,仍是婉言拒绝了。

哎,明天便是要起程了,我还是早点休息,保养好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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