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没更,乜乜非常抱歉,就这第63回这篇文,五天里,我整整写了四个不同版本,但没一个是理想的,为了不影响后面的情节发展,只好忍痛放弃,今天早上才写的这篇。大伙先将就看一回吧,故事发展到后面会更精彩。阴谋重重。
63回
一曲余音绕梁,众人喝采声如雷。柳凡儿在台前再款款拜谢。
轻影粗着嗓子大声道:“好!果然名不虚传!小二的,过来!”她从怀内摸出一绽金灿灿的元宝:“这是专门赏给柳大倌的。”
这一绽黄金,少说也有五两重,可是值一百两的银子了。出手可真大方!众人都有些侧目。
看我们的模样,猜想不是巨贾子弟就是名门之后。
柳凡儿却显得不以为意的模样,款款一拜:“说公子赏赐。”说完便是离开。
我对着轻影耳语几句,随即吩咐小二来过:“少爷要在喜客来设晏,你瞧着给少爷要间最豪华最贵的席。”
小二喜欢得眼笑眉开,赶紧向掌柜的汇报去了。
好不容易戏散了,大伙都站起来,走的走,留的留。我和轻影上去找了柳凡儿,说是要请他吃饭。
柳凡儿忙不迭的推让:“非小人不知进退轻重,公子赐的恩赏岂有不受之理,只是。。。在下另有相约”
不勉强他,心想这事始终不能操之过急,于是说道:“柳先生若是不方便,那一席酒便请戏台的班子过来吃了吧,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如此柳凡先谢过两位公子厚酬,明日小倌有一出《王仪审夫》,还请公子再来。”
轻影由始至终不说话,不住的拿眼打量他。
柳凡儿微微一笑,拱手告退进后台卸妆去了。
我们在酒楼里坐着喝了一会茶,就离开了。顺着在大街闲逛了一圈,看城东的消费水平显然比其他几个地方稍低些,生意做得最火的是那些街头小摊档。
心想如果小月在身边就好了,她一定这个买那个也买的手中抓满了零嘴,吃得个满心喜欢。
京城是个竞争激烈的地方,处处有商机。如果有她在,我更能放心的开展拳脚。
正自思量着,但见前方有一堆儿人围着,既不是江湖卖艺,也不是街头纠纷的样子,人们都说好奇害死猫了,我经过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从缝隙中看见,一名白衣孝服的女子正跪在地上,满脸泪迹。
但听旁边有人叫谈:“这不是在德贤楼里评弹的那位姑娘?呀,怎么生了这等变故。”
“唉,买身葬父,真是孝女一名,值得相助。”
啧啧相赞有之,也有人不以为然:“这世道见多去了,只是这价码也未免让人有心无力了”
也有轻浪子弟嘻笑:“若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也还罢了,偏你这般模样还好意思开这样的天价,难不成另有什么闺门之技不成?不如先侍候爷两个月看看,若是值了便代你还了这债”
“唉,银码要得。。。。。有心无力,有心无力。”
我大是好奇,不知她开的是什么价钱,于是挤了进去。
只见地下跪着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相貌普通,左额眉之上还有一块母指大的红色胎班,皮肤倒有些白净,但脸上星布着几粒小麻子,看上去更是显殊兀。
她面前辅开一张白纸,墨迹粗劣,我认字虽是不多,却也知道上面大意是说家住城东某巷某门陈姓人家,因父亲染疾而亡,欠下医资等费用约数十两,家中还有祖母年近七十和一尚在膝下的幼弟无依,因愿以卖身凑得白银五十两,为奴为婢,终身不移。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个价码就城东而言,怕没多少人付得起呢。
果然,有人已经叫了起来:“姑娘,咱这一带都是些小户人家,你若想如愿,还是到城西城南那一头去吧,有钱的大户人家都在那呢。”
有浪孟的调笑:“就这副模样,怕是买到怡红楼里,也值不得这价钱。”
我怒瞪了那人一眼,正想要说话,刘胜已是出言斥喝:“这位姑娘持身清白以买身葬父,不去坠那胭脂乌糟之地,敬尊上而爱幼弟,实是大孝大仁之人,你这般说话也不怕污了你自己家的祖上。”
那人不愤被骂,抢声道:“既然这样,这小妞儿都是老兄你的了,但不知你能出多少银子?”
刘胜脸皮一红,却是无言。
那人挖苦道:“穷汉还要装什么个鸟,有本事你就买下她好带回去呀。”
地下那女子清泪潸然,头垂得更低了。
连大男人们看着都觉得稚弱可怜,更别提我了。
刘胜走近过来,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我知道他对这女孩生了同情之心,走出圈外,不待他说话便从怀内掏出一张银票交到他手上:“这姑娘你便是帮帮她吧,唉,不是我心肠铁硬,在这样的时局下,这类的惨事陈出不穷,你帮得了一不时,帮不得一世。哦,我可得跟你讲个清楚,这女子跟了你后,可不许欺负她。”
刘胜脸涨得通红:“少爷,小人岂会做这趁人之危的事。刘胜只一心侍候您,若是收了她又如何去何服侍您?倒不如少爷您收了她的好。”
我摇头:“要帮这姑娘解困无可厚非,可要我收容下她,那就不必了。”
刘胜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接过银票转入人群。
料不到竟然有人出五十两买下她,围观的人有赞有叹,挖苦轻薄也有之。只听见刘胜在里面说:“姑娘,我家少爷念你孝仁,不忍见你街头无助,这些银子你便拿回去将乃父的后事给办了。”
我摇摇头,刘胜不沾半点便宜名誉,倒是个梗直的汉子。回头见轻影站在身后,她微笑道:“公子,我瞧那姑娘多半要跟着刘大哥回来。”
我没理会她的话,心里盘算着柳凡儿和闵宗元的事,一边低着头走,一边思索。
肩膊突然被人轻轻一拍:“苏公子”
急回头看,原来是那日在妓寨中遇见少年。
此时他已换了一袭华袍,锦衣绶带,浑然浊世一翩翩风流少年。
我有些意外,那日见他冷冷的,想不到今日竟然满脸笑容主动来向我打招呼,笑道:“原来是故人,那日匆匆一别,还没请教公子名号”
他微笑:“在下林凤泰。与公子再逢,可谓有缘了。相请不如偶遇,凤泰做个东,请苏先生赏脸”
我原是想跟他客套两句推辞不去的,但不知怎地,见他面上稚气未退,偏要作出些大人的神气,脸上略有腼腆,于是好感油然而生:“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顿时有几分欢喜。邀我到了前面的吉庆茶楼里坐。
我这个人向来不大喜欢跟这类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来往,在21世纪,这种年龄正值叛逆之期。不过这林凤泰却显得很有教养,文质彬彬,十分有礼,家教果然是严谨,是出大户人家。
我与他茶楼谈谈笑笑,跟他说说一些路上所见所闻,加上在21世纪时的履历,足以令他惊赞。
他难掩面上羡慕的神色:“苏公子年纪青青的,四海弋游,实在教人可敬可佩,若是凤泰有日能象公子这般潇洒就好了。”
我笑道:“你自然也是行的,等你再长大了点,有的是机会。”
林凤泰皱了皱眉,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他说道:“苏公子看起来也不过与凤泰差不多年纪,却已经是到过了这么多地方,这份自在却无人能及的。”
我哑然。我不经不觉地联想到自己的实际年龄,而忘了此时的我也不十五六岁的样子。难怪他听我意气象是将他当作小孩子,便有些不乐。
果然,他开口问了:“不知我两人谁大些?凤泰敢问苏公子今年贵庚?”
我将周绣玉的生辰八字说了给他听。
他很是高兴:“哈,原来在下竟还比苏先生大上半年。这样罢,我们既然一见如故,不如就些撮土为香,结作异姓相兄弟。”
我顿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