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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璃山是妩媚的也是妖娆的,它就像一位轻纱半褐的少女,巧笑嫣然地对你伸出玉手轻抚你的脸颊,让人心神荡漾却永远也得不到你心里最想要的东西。

晚风很清很凉很舒服,每到这个时候风天若总会来这里。

人人都知道风天若很聪明,能与他相提并论的至今找不到几个。

聪明人都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尤其是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就注定摆脱不了内心的珈琐。

因为他是风家人,风家人注定一生一世都必须在孤独与寂寞中渡过……

“你在想她!”刚从山下徒步而来的玉邪,一眼就在风中看见了他孤绝的俊逸身姿。

风天若永远是他们四人最优雅最淡然也是最……疏离的一个人。

是的,是疏离!相识十年,相交十年,生死与共,荣辱共济……可他还是觉得他与他们之间总保持着一段若有似无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所以一直以来玉邪都不打算消除这段距离。

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她的出现使得这个距离明显地拉长,并且有越来越长的趋势。

风天若低首瞧着自己修长的洁白的干净的无垢的手,很仔细很仔细地瞧着,仿似瞧痴了般一动也不动。

晚风轻拂,清冷的月光投下来照在他身上,世间的一世似都已静止。

一身如雪的丝袍衣裾翩飞中丰神俊郎,刀削般的英俊脸孔永远是淡定从容,永远的清雅出众,那如缎的青丝在风里飞扬使得神俊的他更突出那份飘逸的绝美,他就是那从九天之上飘然而落于红尘的绝世清莲,坠红尘浊世人……

“王朝有个风天若,晋阳有妙凌风,绝代双骄主江山,天下三分久必合,谁主沉浮还看今朝……”玉邪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听到这首童谣的心情。

他不知道这童谣是谁编的,但他知道这童谣里所讲的每一个都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命运……

“邪,你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那场雪么?”那场雪,那场六月雪,那场雨,那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红丝雨。

风天若就是那一年的那一个月出生的,他出生的时候风家一门无一活口,仅余他一人……还有……

“听说那一年那一月出世的孩子都身负使命,而且……”玉邪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再过没多久便是风天若的生辰,也是他全家的忌辰。。。

“你知道吗?其实那一年出世的人并不多,就算有,活下来的到现在也只有几个。”风天若说到这里突然说不出了,因为那一年出生的人注定一生坎坷注定家破人亡注定与天下脱不了干系……

“你想说什么?”玉邪此刻才发觉风天若的不对劲,平常他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说生于那一年的人都不好命,生于那一月的人都不长命……”风天若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是那么地淡定从容,那么地清雅无双。

“你胡说什么!”玉邪气坏了,他从来没想过风天若这种成天无欲无求的人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的不负责。

“人总是要死的!”风天若淡笑,依旧从容优雅,镇定如昔。

“什么叫不长命,你成天呆家里,又不用带兵打战。如果真命短的话,那也应该是我和苍烈。”玉邪有些时候是冲动的,也是孩子气的,他并没有人们想像中那样冷酷与无情。

在乱世中打滚的人都擅于伪装,伪装的目的除了麻痹敌人外就是保护自己。

玉邪的冷酷无情只针对战场,在朋友面前他永远是邪美如花妖,妖媚如女子,阴邪似魔鬼的多面男子。

“你和苍烈都会长命百岁的。”风天若突然想笑,想逗逗这个一直喜欢逗弄人的玉面修罗。

谁人会想到战场之上杀人如麻,犹如地狱修罗的颖修在人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放屁!”话一出口玉邪就后悔了,这个家伙分明是在耍他嘛。

狠狠地瞪了风天若一眼,此刻的玉邪真的真的……太……可……爱……了!

“哈哈!”风天若难得爽朗地大笑出声。

“右相大人,玉将军。出大事了!!”一人从空中奔驰而来,人还没到声已从远方飘来,显然是事态紧急。

“怎么回事?”二人停止完闹,同时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人是暗影左卫,专门负责精密消息传送及监督各官员动向的王朝间谍,从来不轻易出面。

“北朝郡王肖然派兵攻陷齐都绵阳,赫连三省连成一线拥凌风为叛军统领现在兵临魏城。”左卫半跪在二人面前沉声禀报,眉锋似还有隐情未报。

“还有什么事?”玉邪紧盯着他,不知为何内心突然一阵的沁凉。

左卫言语闪烁,吞吞吐吐,最终垂头如实相告,“雪……雪妃娘娘病发!”

“什么!”风天若一把抓起左卫的衣领,呼吸冷凝起来,目光也在这一刻变得幽冷。

“谁干的?”玉邪抓起左卫的右手,怒火在眼中燃烧。那个臭丫头怎么说病发就病发,真是该死!

守卫低垂着头似有难言之隐,玉邪与风天若对视一眼,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回去再说!”三人迅速消失于茫茫山间,山风在呼啸着近日的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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