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虽是一番扰攘,但我却是清楚的记得,昨夜也只是靠在了长信殿的柱子上将就着睡了,却是无一丝记忆是回了房的。
正纳闷间,门口忽然进来了一名陌生的宫人,见我醒了,只是笑着将水端了过来:“尚仪醒了。”
我点点头,却是疑惑了:“我怎会在这里?”
“尚仪难道不记得了,这是你的房间啊?”那宫女一脸诧异之色,惊讶的问道。
我只是一笑:“我的房间我自是记得的。只是我记得昨日我是在长信殿睡去了的,却不记得是怎么回房的了。”
听我说的纳闷,那宫女忽地掩嘴一笑,见我只是狐疑的望着她,连忙正了神色,敛了笑意了,只是那眼底却仍是带了些些的笑意。
“也难怪尚仪不知道了,昨夜皇上是趁着尚仪睡着了才将尚仪送回房来的。”
“皇上?”
我惊讶不已。全然不曾想到会是慕容辙送我回来的。定眼瞧时,那宫女的脸上满满的尽是笑意:“是啊。昨天夜里,是冬月亲眼见到皇上将尚仪送回来的,岂能有假。不过话说回来,尚仪还真是得宠。若持久下去,要想封妃也不难啊。”
封妃?
这是第二个人在我封了尚仪之后说这话了。只是与皇后不同的是,冬月只是心直口快的如此说,并无其他任何意思。我听过了也只是笑一笑便算了。
“你先下去吧,我想要更衣了。”
哪知冬月听了,却只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伸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我的衣服来:“还是让冬月来吧。”
我奇怪的转过头去看她,只是轻声相问:“已经日上三竿了,你难道没其他事做么?”
“皇上吩咐过奴婢以后只须专责伺候尚仪便成了,其他的无须奴婢接手。”
专责伺候我?
又一个令我瞠目结舌的决定。虽说尚仪乃是宫中女官,地位与其他宫女大不相同,但说穿了也不过是专责伺候皇帝的宫女罢了,非妃非嫔,也不过是个听人使唤的下人罢了,怎能拥有服侍自己的人?莫说这是在人多口杂的皇宫,即便是在寻常富贵人家也断无这个道理。
当下,我也想不到其他方面的,更加无暇去思索慕容辙如此安排可有什么深意,只是想着如此可是落了人家的口实了。尤其是如妃,她老是想着找我的碴,只怕此番又给了她一个指责的借口来了。
想到如妃,我猛然想起容月影来。
册封尚仪之前,曾和容月影商量过送礼之事,也不知道如今筹划的如何了。想着,也没有时间与冬月多加纠缠,只能顺从她的服侍,以免多费时间。
“冬月,待会我要去毓灵宫一趟,皇上回来若是问起的话你便如此回话吧。”
有两天没跟容月影碰面了,昨晚的事可是令我倍感疑惑。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我们互相交流讨论的,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是一样。
昨晚的事,实在太过蹊跷。容月影好歹与慕容辙自幼相识,她爹更是摄政王九王爷的心腹,兴许,从她那儿能得出点什么事情来。
只是,我脚方迈出房门一步,便被冬月唤了回去。回头瞧时,只见她略有支吾,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为何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尚仪,今儿一早,月映宫的姑姑便前来传过话了,说是太后娘娘想要见尚仪,请尚仪即刻便过去。”
太后?
我心一惊,顿时凉了半截。只怕,是要向我追究昨日的过错了吧。
很想逃避,只是既是太后召见又如何逃避?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这个好歹,还是等见过之后再来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