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便贴身伺候我吧。”
看着妖男不似玩笑的认真,清让心头某块担着的石头终是能放下了。
“多谢公子赏识!”“谢?这日后我如厕就寝你可都得跟着。”
他,莫不真如他说的要拢她入帐下,却想方设法的折磨她?低垂着眉眼,她此刻只能沉默。
“名字。”
“风清。”
是的,她如今作为男儿身的名。
……
依旧是静谧的无声,在大起大落之下,清让是不安的,也许她真的有点信了这妖男会在收了她之后便是对她折磨,在犹豫间她还是开口了:“恕在下冒昧,公子为何下此决定?”
“你去选能大会,不就是希望有这么一天?”
那狭长的眼角眯起的笑意,却让清让看的心头颤抖。他这话时有心还是无意?这一切真如她自己所愿?亦或是另有他因?她不敢细想,更不敢琢磨。
她只当,这男人是想要折磨她。她只管,如今她有大把的机会要他的命。
“那风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风清定左右寸步不离的跟随公子身边。”
自揣着明白的两人,都带着利爪,却都又不愿先伸出爪子触碰对方,只是这样不着边际的试探着。
“过来…”听着他的话,这一次清让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了。
“我要歇着了。”“是,风清这就退下。”
这人,明明心思缜密通透,此时怎就榆木脑袋了。宫夜离无可奈何冷冷出声:“这就是我的卧寝,我要歇下了。”
原来要她伺候!“可公子床榻…”在哪儿呢?
在这闪神间,宫夜离早已推开房内一扇门闪身而入没了身影。那痴痴看着的清让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竟是别有洞天。
进了卧寝,那层层细薄纱帘让清让看不清任何,只道是视线跟紧了那隐约的人影。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卧房,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却又害怕有何陷阱。
“公子…”看到妖男斜卧在软榻上,左手支着脑袋,不在意的瞄了她一眼。在她来跟前之前衣袍已除去,内衫不整的斜挂在肩头,若影若现的露出胸口,月光此时从窗外照进来,詹詹的笼罩着他,犹如流动的烈焰一般,夺人眼球。
“不知道该怎么做?”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宫夜离不想去较劲她此时的失神与失职,却觉得还是有必要教训一番,他可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有被怠慢的一天。这人…“爷可以收废人,但不收蠢人。”
“公子,这就来。”挪着小步子来到榻前,清让见那被妖男压着的被褥不禁皱起了眉头,试图拽动却纹丝不动。退到一旁,清让满是恭敬:“公子,风清斗胆还请公子挪个身吧,这被褥…”
“爷从来都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撩到狮子的毛了,心里暗自叹气,清让是知她今日这第一关若是过不去,这接下去的日子可就更难了。
再次慢慢靠近床榻,看着外侧那已被妖男占据的半边,没再多想,清让半附身探进,只是在她低头的刹那间,脖颈间袭来一阵湿热的潮气,如同每次火花那大家伙伸出舌头舔她或是朝她喷着热气的时候,可是她的身体却给出了与大家伙不同的反应,得了病似得全身发热,特别是脸颈,皮肤上却又阵阵凉意,交合着冷热,竟生出奇异的触感。
强忍着怪异没有扭头,可那一旁的妖男却似不放过她,他那酥酥麻麻的嗓音像条小蛇弯弯曲曲穿过她的心田,让她心乱:“好生一白面少年!”
压制住心头气流的窜动,清让只能死死让自己克制。
拽起被褥一角拉至宫夜离身上,正好也可以盖住。
可在这一刻一个不要命的念头死死出现在清让的脑海,杀了他,就乘现在,杀了他!
可也就是一转念间,清让掩去那颤抖的双手,镇定心情,退至一旁,“公子,若是无事,风清这就退下了。”
“日后,我可不想再听见公子这字眼。”“还请公子指教!”
“还没人叫过爷呢…”“那风清就更不敢逾越了。”“你已经逾越了!”
看来这妖男真的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呢。双手相拱清让甚是恭敬:“多谢爷!”
“你让爷就这么将就着?”抬眼看那半倚着床榻边缘的妖男,被褥一半被他压着一半被她扯到他身上盖着,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爷,风清只是就着爷的喜好找个不碍着爷的方法。这样爷既然觉着舒服也能取暖,若风清有何不妥还请爷明示。”
看着眼前的人儿死死咬着下唇,宫夜离突然兴趣缺缺,挥挥手却将清让如释重负,“歇了吧…”
那转身间颤抖的腿还有些使不上劲,清让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她选择放弃是对的!
她没有发簪,没有匕首,没有任何尖锐的武器。没有一成的成功机会。
只是,这妖男,是要她睡哪里?
想着那实在是小的外间,清让透过层层纱帘看到已躺下的妖男,终是转眼打量着这房内是否有可以凑合一夜的物什。发现满室都是黑白相间针织地毯,清让找了处角落,背靠坐下,轻阖双眼,一点点的暖意缓缓包裹着全身,让她渐渐有了睡意。
在这朦胧的睡意里,在这一刻清让的心里是释然的。
可是,就是在这朦胧间,清让却也清楚的明白,她永远不会沉沉睡去,就如她永远不会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