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大红衣袍的宫夜离将清让整个人都掩盖在身下,从上方看去,那鲜红颜色似在床榻上开出的一朵红莲,蜿蜒曲生。
宫夜离墨黑的发零落的散在清让的肩头,两人的面颊相贴,脖颈密密相交,若不是清让似血滴的面色,此时此景宛如一幅水ru交融的好景色。
此时的清让只觉得长久绷直的身体每一处都因用力过久变得酸涩,脖颈间时不时喷着妖男温热的气息,混合着他那发梢的戳弄,一阵阵瘙痒刺激着她的神经。妖男的面颊似有若无的蹭在她的脸颊一旁,淡淡的触感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平整的床褥被她拽出一窜褶子,似她的心也被妖男这般紧紧拽着起了层层皱褶,平静不了。
“你这副模样,爷甚是满意!”凉薄双唇擦过清让的耳边,缓缓吐出的热气来回撞击,令她头皮在发麻,脊背战栗。清让只觉得魂魄似被抽离了躯体,一心抑制的神智亦被这话扫的一干二净。
半晌,才磕磕巴巴的抽气道:“爷,别这样。”
明明是低声的正经拒绝,却道传至宫夜离的耳朵里变成了细声软语,似是呢喃邀请。
五指划过细嫩肌肤,指尖微微发烫,宫夜离清楚意识到体内隐隐窜起的小火花,一簇一簇的等待绽放。眼眸一紧,手掌擦过清让后颈握住她肩头,一手环着细腰,双手一个使力将清让翻转正面朝他,看着身下满脸惊诧涨红了脸的人,宫夜离眼底的热气在慢慢溢出。
“爷!”在心尖颤抖的尖叫低低呼出,清让因失去可握之物的空白掌心如同她的身体在狠狠颤抖,神智清醒,正色厉语到:“想不到爷竟好这等龌蹉之事!”
清亮的目光幽幽直入宫夜离眼底,逼迫出誓死不屈的倔强。一丝也不放松,清让目不斜视盯着宫夜离直直道:“还恕风清不能苟同。”
不怒反笑的漾荡眉眼,宫夜离嘴角尽是奸邪坏笑:“你不知爷向来是强取豪夺么。”
近了,又靠近一寸,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面庞,满面扑来都是成年男子阳刚气息,面露土色,清让有些为难的开口:“爷,屁股…”
“疼…”
……
脑袋如搅过浆糊般一团混乱,清让此时已顾不得这男人是否真有难以启齿之好,亦或是将她当做她人,她只道能坚持一分就万不能轻易决堤。
两两僵持下,清让紧张的只觉得连鼻尖都在细细出汗,反观妖男,他倒是一副万事不惊的模样。
双唇轻轻一动,便吐出一句让清让重见光明的话语:“爷知道了…”
眼角隐隐暗喜,清让等着妖男的离去,却没想到他却再次吐出一句让她能吐血的话来。
“原来你不喜欢这个姿势。”
“爷!”妖人!你就算有此癖好,但别染指与我!清让冒火的双眸分明在传递这个信息。她万万没料到这妖男竟是如此的放荡。
“爷向来重口,难道风清不知?”
任谁能喜欢这般欺辱,清让因这话而全身都颤抖着,也不知她是因碰着了伤口亦或是受辱愤怒到极点。
“还请爷给个痛快!”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如壮哉死去,也不要这般受辱。清让甚是有些悲壮。
“你的发,生来便是这颜色么?”不料宫夜离话锋一转,在她呆怔间已伸手解开她的发带,一时间万千发丝倾泻而出,密密撒了宫夜离满手。
眸色肃然收紧,神色渐转黯然,清让心中已千回百转。
少时不懂事曾问过爷爷为何她与其他孩子不一样,爷爷告诉她因为她是爷爷的孩子所以发色也是随了他的。那时她天真的信以为真。
她哪里曾想,其他孩子的爷爷亦是白发,为何他们却没随了爷爷。
后来当她年纪稍长,再问,爷爷每每叹息却不告诉她因由,次数多了她也不再问。只当是爷爷必有不告诉她的理由。
睫毛垂下敛去眼底晕起的悲戚,清让轻声答道:“不是。”
“风清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幽幽的,心底竟流露出一丝异动:“还待老天爷何时开恩,让我了了这桩心事,那风清便是感谢万分。”
若是能与爷爷悠然无恙的在山谷里生活,这些答案与她并无意义。可如今,她却发现,一些事并不是她忽略了便真就不存在的。
她总有一天,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去查出这一切!
或许,如今的她也只能借助他人的力量了?
细细思虑的人没有发现头顶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男子,也好似若有所思。
“爷甚是累,适墨怎的还没将烈焰带来。”
话落,只见一物飞窜着身体敏捷的跃上了床榻,扑入清让怀中,宫夜离第一反应便是双手托起了清让的腰,让她又是一阵脸红:“爷,还是将我翻过去吧。”
尾骨之处,因烈焰的撞击疼痛已密密麻麻。
“看来,你果真喜欢这姿势啊。”
暧昧旖旎的两人,好似同时忘记一旁瞪着琥珀晶莹大眼的烈焰。它还不知它正是促成这好事的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