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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晴空万里,星斗密布。一颗流星翛然划破天际,没入天边。就在楚红歌穿越来的那个晚上,很远很远的山顶上,两位身着一黑一白衣袍的人遥望着那个方向,无声静默地站着。

衣袍无风自起,猎猎作响;长发随意披散着,宛若仙人。白袍人一头黑发,年轻而温润的面庞时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而黑袍人则是一头白发,面庞清冷苍劲。但,单从脸上看他仍是青年人,只是当他开口说话时,其声音却让人觉得犹如经过沧海桑田一般沉重。

“这次等了这么久,我们总该有个了结了吧。”黑袍望着白袍清冷道。

“快了……她来了啊。”白袍收回遥望的双眼,浅笑着回看着黑袍,“花那么大工夫,总要多些乐趣才行啊。”

“哼!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黑袍甩袖而去,瞬间就没了影子,只空留一句话在山中回荡。

“十年后,见分晓!”

“分晓么?”白袍低头指尖轻点,自言自语道,“十年的光阴给你,你能变成什么样呢?”

说着他向着那方向遥望去,远远地出了神。只见一颗明星以无以伦比的气势,在漫天星子中绽放出了自己夺目的光彩。

“真的令人期待啊!”

黑夜就要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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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某个未知的大殿之中,幢幢灰影笼罩着整个空间。到处都挂着的大片布匹妖异地显示出如血染成的大红色。如此喜庆的红却未能为这个空旷的大殿增添点点生气,反而让人觉得如此怪异与阴森。几盏油灯正卑微的闪着,仿佛有人捏住它们的脖子一般,透不过、喘不过气来。殿中没有几处是能真正地看得清楚的,几步之内只能模糊看得见人影。

“水令,你说的可是真的?”殿中正位上坐着的男子穿着宽大的红袍,冷冷地开口问着殿下跪得笔直的女子。那女子身形窈窕,玲珑有致,在宽大的碧波浅蓝大袍之中却突显出截然不同的妖娆。她青丝慵懒的挽着,仅有一个素玉兰簪子斜插着,然,是道不尽的风情万种。单单从这些点来说,令人不禁要期许她的面容会是怎样一个人间尤物。可奈何她脸上覆着水蓝面具,仅留下一双如水暖的春江般柔情的眸子,却也给观者带来无限的惋惜和幻想。

可是那被唤作水令的女子竟连头也不敢抬,用着魅惑众生的嗓音无不恭敬地回答道,“回主上,属下在九年前帝星大耀时就开始注意帝星身旁新出现的星辰。而这几年来,一直没有遗漏过对它的观察。今日它突然升起并大放异彩,应该是那异星出世了,可是属下担心……”水令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踟蹰着是否继续说下去。

“担心什么?”那主上仍旧淡淡地问道。

“属下担心,担心那星代表了两种可能,一是辅佐帝星,二则是……则是代表制压帝星。”水令把头低得更下了。

“哦?”那主上似乎来了兴趣,“要么辅佐,要么压制?有趣有趣!哈哈!”

只听阴影处的主上轻轻拍了拍手,两个影子就端正地单膝在地,跪在了水令的旁边,齐声道,“主上。”

“火令、土令,你们俩去看看吧。”主上懒懒地挥挥手。

“是!”声音消失的同时,那两个人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是江湖高手看到,绝对会颤抖不止,因为那可是几百年前就失传了的绝世轻功“影无痕”啊。可是这两人竟是属下,那主上该是怎样的人啊?

“水令,你的观星术是何人传给你的啊?”

“回主上,属下师从玉虚子。”

“那你学得几成?”

“属下……”水令难得红了红脸回道,“属下不才,只学到了四成左右。”

“哦。”那主上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下。

水令却是深深地自责起来,去了八年,在玉虚子门前求了两年,学了六年,还只学了老师的观星术,却还是只学到四成左右。要是真的全部尽得老师的各门真传,那还不得要她百年光阴?

正在水令胡思乱想时,主上清冷的声音又飘进了她的耳朵里。“你回吧,继续观察那颗星。”

“是!”语罢,水令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能再给我十年么?麟儿,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了……”主上一贯清冷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是九分温柔,还有一分,是什么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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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衣衫褴褛的楚红歌从泥坑中挣扎地爬起来,抹了抹满脸的泥浆,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逃了好久了,她一会儿又撕点布条来迷惑追她的人,一会儿又压点草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像是甩掉他们了,可是火光、人声又跟来了!楚红歌已经完全筋疲力尽了!再看看身上的衣服,活脱脱的坎肩小背心!还能拿什么来疑惑他们!?而且这天似乎快到了黎明前的最黑暗了,到时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怎么逃!?

“找一个悬崖自己跳了得了!省得落在他们手中,还得不了个全尸!”楚红歌口中念念咕咕,但那动作犹如慢镜头一般,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这边来找找!”身后一阵男声高呼!

完了!楚红歌心头一紧,难道就这样被抓了吗?要不撞死!?没那力气!要不咬舌自尽!?疼!就在她心绪繁杂胡思乱想之时,借着身后若有若无的火光,她眼尖的看见了一只小兽从山坡边蹿出。

有门儿!一个洞!被茂密的树枝杂草遮住,若没有小兽,肯定没人能够发现的!“天不绝我啊!”楚红歌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手脚并用扒开杂物,钻了进去。她转身欲抓些树枝遮盖住洞口。不料一个冰凉的童声猛然低声响起,“谁!”不待楚红歌回头,一阵凉意沁人的感觉就从颈间传了过来。

丫的!可不可以再背一点!?楚红歌彻底失去了信心!刚刚逃出虎穴,此刻又进了狼窝!

“谁派你来的!?”那童声再次从耳边响起,冷得不带一丝人气。

“你大爷派我来的!”楚红歌心中一狠,大不了鱼死网破!反身一退,啪的一声撞在了洞壁上,与那人对峙而站!不待停息,她猛地扑过去双手卡住他的脖子;就在此刻,那匕首也已横上了她的颈,而另一只手死死地掰住楚红歌的手。要死一起死!楚红歌手中力气劲增,而她颈部也被划出了口子,温热的血液慢慢地流出,顺着匕首滴落在土中。

“嗯……”那人声音微颤,显然难受;而楚红歌亦是有些失血头晕了。可是没有人想要下杀手置对方于死地,好像都打算只是制住对方,看其反应。

“这边来看看!”那火光和声音愈来愈近了!

楚红歌心脏急促收缩,不能被逮住!她骤然欺身压向那人,手急忙按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而显然那小孩也有此打算,也一手猛然抱住楚红歌,一手使劲捂住她的嘴。顺着楚红歌的冲力,两人碰地撞上了洞壁!

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两个小孩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死盯着对方。小手紧捂,不敢有丝毫松懈。

“嗯嗯……”不能说话,楚红歌冲着那被扒开的洞口晃了晃头,轻声嗯嗯几声。那人看了,转头盯住楚红歌,一副你先放手的表情。自小不信人的楚红歌自然不干了,嗯嗯着挤眉弄眼回道,“你先放手!”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眼看人声越来越近,两人默契地深深对望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同时放手,急速扑到洞口拉起枝桠遮挡。

还没来得及放开手中的树枝,明亮的光线变细密地射了进来!此时他们都不敢放手,一放那树枝便会晃动,很容易引人注意!楚红歌只好将手指尽量往下挪,屏气凝神,蹲在洞口;而那人也是一样的动作。偏偏这么紧张的时刻,楚红歌突然想起妈妈以前唱给她的一只大花狗的儿歌,不禁咧嘴笑开了。

而旁边那小孩似乎感到了身旁异样的气氛,轻微转头,只见那脏兮兮的小女孩眉眼弯弯,嘴巴大岔开,一脸怪异的笑容。“莫名其妙!”他在心中肯定道,不自主地朝旁挪了挪。

“多几个人来搜一搜!前面没有走动的痕迹!这小兔崽子很可能就在附近!”洞口的火光、人影越来越重,把两个各怀心事的小人儿心神瞬间拉了回来。

“那个,冷二,你去那边搜!”是那个大哥!楚红歌一听声音就认出了那个莽夫!此刻他正吆喝着手下到处查看。而他正背对着洞口站着,巨大的影子完全笼罩了洞口!几乎没人看得清这是个小洞!

“幸好……”楚红歌正想松口气,可那大哥似乎凭着习武之人的敏感,觉察到身后像是有什么!他狐疑地转过身,一步一步靠近楚红歌!

“完了!这下死定了!”楚红歌挫败地一屁墩儿坐在了地上,默默地开始为自己默哀了。她一脸为遇难者祈福的表情,深情转头看向那小孩,用含情的眼神默默地述说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生未同床死同穴!”

可这小孩似乎并没有楚红歌那样自怨自艾,也并未受其影响。他结实的小身子如满弓一般蹲着,右手紧紧握住匕首,随时准备弹起以命搏命。种种情绪交织着,使他紧绷的身子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困兽一般,蓄势待发,冲出牢笼。

这样的孩子使人心疼,就像十二年前一夜间无家可归,不知所措的楚红歌一样。她也是那样发着抖,是对未来的恐惧,对所谓亲人的不满与伤心,对背叛和欺骗的愤怒,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她不禁靠近那孩子,伸出手轻轻盖住他紧握的拳头,想要安慰他,给他些温暖,可殊不知她的身心都如同那个世界一般冰凉。

那孩子身子一紧,刚想转过头,却听见洞外一瞬间闹翻了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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