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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忙下堂迎接她入座,盼了一个多时辰的公主殿下终于是到了。

况曦然优雅入座,得、舍二人立于她的身后,神色均有些担忧,他们是硬跟着来的,清晨醒来,公主的状况便不太好,小忧为她更衣的时候,发现臂上的蓝色花朵,颜色加重了,更有隐隐发烫的现象。

“本宫来迟,还望林大人莫要见怪才是。”她对林语堂,略表歉意,一个多时辰的等候,大概也等得他们心焦了吧。

林语堂深表惶恐之后,立即开始审理此案,几番人证、物证之下,几乎是罪证确凿,同时裴弘文认罪,所杀五人均是他痛下毒手。

自升堂开始,便未多语的雪柔公主,在人证、物证均已齐全之后,她扫了堂下一眼,道:“一应人证都齐了吗?我怎么倒还找一个新的人证。”她瞥了一眼小舍子,小舍子意领,传莫郧上堂。

裴弘文不动神色的动了动眉头,怎么会是莫郧?

一魁梧男子快步上堂,来到堂中,恭敬下跪道:“草民莫郧叩见公主殿下、林大人!”

况曦然淡然相问:“莫郧,是吗?本宫问你那日街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实道来。”

“是!”莫郧望向一脸愕然的裴弘文,道,“草民仍是巨洪帮与他相识半年有余,裴弘文此人心性豪爽,虽喜游荡于风花雪月、赌场酒坊之地,但亦不失本性。此次他所斩杀之人,均是不良之人,此事起因乃是因陈惠等三人闯入民宅李家,意图对李妇不轨,李家夫妇二人挣扎抵抗,被途经的我等二人发现,进入屋宅之时,丈夫正巧被人一刀砍中脖子,血流不止。李妇绝望,自刎而亡。我等二人见状,痛恨之下,不得不下重手,其中二人死于我手、另一人死于弘文之手。”

况曦然抬眉,不待林语堂开口,问:“那本宫问你,为何等官兵到时,只见裴弘文,未见你在现场?”

“没错,我本该在现场,只是收到飞鸽传说,帮中急事相招,不得不先行离去,况且心想此事我们只是路行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与弘文讨论过后,决定我先行赶往帮中,而他留下处理此事。不想……等我办好帮里的事,今日刚回钥月的时候,更听说弘文杀人被捕,便匆匆赶来,被他呈清此案,若他杀人有罪,那么草民亦在此案之中,不如与弘文同生共死,也不枉兄弟一场,请公主、林大人明查。”

“真有此事?”林语堂听后,不免诧异,若是正如此人所说,那么为什么从一开始,裴弘文就从未提及,不替自己辩护,宁死不言,这根本不符人之常理?

“本宫请问林大人,可是知晓除李氏夫妇之外的三人的生平为人?”况曦然揉揉有些发胀的额头,请问林语堂。

林语堂颔首,回道:“下官自是已经查明,死者陈惠乃城东陈伟行员外之子,十几个属下,常替他做一些欺霸邻里之事,另二人何棠、赵三狗便是他其中两个属下。此案,下官也曾怀疑五名死者之间的关联,虽一开始裴弘文所述正如莫郧所诉一致,但在四天前,裴弘文却承认了所犯之罪,不辩不驳,一口认罪,又有其他人证,见他手执利器……下官便不疑有它。必竟他的身份不同,若非他亲手杀人,谁人敢对他进行威胁,逼他承认杀人之罪。”

“确实如此,也不怪林大人。只怪堂下的裴弘文一心求死罢了。”况曦然在小舍子搀扶之下,来到裴弘文的跟前蹲下,与他的目光相遇,柔声道,“裴弘文,属于你的那一段故事,我是知道的。那人无心,亦与你无缘,你又何故轻生呢?”

裴弘文黯淡无光的眼神闪过一丝疑虑,喃喃了唇角,终未多言。

“男儿有志,志在四方。裴弘文你为人心性,据我这几年的了解,你文采、功夫也算不错,你又何苦执着于情爱之事,做些放浪情骸之事,从此案而言,你们二人虽杀了人,但也算是理所应当,罪不至死。听我的,好好活着,那比什么都好。”她叹息着,柔和的目光有着善解人意的温柔。

她竟然会知道他的秘密,那么她会做出些什么呢?

“活着吧,好好的活着,就算你觉得没有人会在乎你,也必须好好的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你若是死了,那么一切真都成了你无望的奢求,浪费了你来人世间这么一着。”况曦然笑看着他,向来清冷的秋水深处,此刻有了一丝温暖和相信的色彩,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她相信他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会做出他该出的回应。

裴弘文合眼沉默良久,再度睁开双眼时,眸光已然恢复了清明,不再黯淡无华,言道:“谢公主提醒,男儿志在四方,我不会再拘泥于情爱悲离之苦,从此洒脱生活。”

裴弘文从实将案子的经过一一讲诉,其中几个关键,由林语堂再度令人提审过案,疑点逐步理清、明朗,但因裴弘文与莫郧二人确实所系杀三人之性命,虽情有可缘,但亦属杀人,被判入狱一年。

冬试结果公布,裴弘文夺魁,但因刑责在身,暂不入朝,待得期满出狱之后,再由般若寺主持考其功德,若得圆满,便可正式入朝为官。当裴弘文一得知自己夺桂时,错愕万分,随笔无心之作怎会蟾宫折桂。

其余名入六甲之士,均有官封,而偏偏唯独与裴弘文文采相当的韩尘名落孙山,引来一阵哗然。偏偏韩尘逍遥坐定在招鹤园中,看言书戏鱼喂食,听着伺棋在耳旁的唠叨。

“那些人的脑瓜子里肯定空空的,都被虫吃了。”伺棋狠狠地捏着白子,贝齿启合间皆是不服之气,“那个裴弘文我是不知道,但是那个探花郎徐问,言书她在苏州府与他比过诗词、对过联句,他连言书的一半都比不上,凭什么就赢了主子您,不服、不服,我就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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