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年夜饭，和南方是有差别的。
莫雪她妈在知道李海波要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好菜了，所以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准备了几个下酒菜，还有一大锅的水饺。
“海波，你看，你第一次来家过年，也没给你准备什么好菜，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
“阿姨，我能习惯，你放心。”
“那就好，来，尝尝雪儿包的水饺。”
李海波不清楚莫雪她妈为什么要强调是莫雪包的水饺，接过莫雪递来的水饺，看着皮薄馅多的样子，不比外面饭馆的卖相差，心生爱怜地拉着莫雪在自己身边坐下，浑然将莫雪的父母都当成空气一样存在。
“好吃吗？”莫雪见李海波低头吃了一个自己包的饺子，没有出声，吃吃地笑着问。
“好吃，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我们家雪儿，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放心好了，娶她准没错。”莫雪她妈给李海波倒了一杯饮料，夸着自己的女儿说。
“那是肯定的。”李海波咽下东西附和着莫雪她妈说：“阿姨，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吃雪儿做的。”
“说什么呢，在威市不是还做过面条吗？”
李海波见莫雪提及方便面做的面汤，摇了摇头对她说：“那面条跟这饺子比起来，还是有距离的。”然后低头问了下莫尔：“你说是不是啊？莫尔？”
“是。妈妈做的面条一点都不好吃。”莫尔一手扶着碗，一手握着筷子在碗里搅合着，头不抬地回答着。
“你们两个现在就合起来了，以后我就天天做面条给你们吃。”莫雪抚摸着莫尔的头，笑着开了句玩笑，然后从身上掏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爸妈说：“爸，妈，这点钱就当压岁钱了，希望你们以后身体健健康康的。”
莫雪她妈看着莫雪给的红包沉甸甸的，该有1万左右，老两口就是2万，她一把从老伴手里拿过红包，然后放在莫尔面前说：“莫尔，这是姥姥和姥爷给你的压岁钱，以后要好好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嗯。”莫尔对红包没有概念，两眼仍是盯着碗里吃的。
莫雪见父母把红包都退了回来，知道父母是心疼她的处境，两眼噙着泪，却不叫它涌出来，鼻子一紧，发出了一点声响。
李海波以为是莫雪的鼻炎又犯了，赶紧拉起她的手问：“怎么了，鼻炎又犯了吗？我给你拿药去？”
“没事，现在好点了。”
李海波看见莫雪湿润的双眼，知道这个年三十过得会有点酸，毕竟父母都老了，而且家里老两口又是体弱多病，给钱又退了回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没想到莫雪会每人给1万的压岁钱，而自己只偷偷准备了四个6666元的红包，不知道会不会显得有点俗气，心里权衡了几次，还是决定拿出红包。
“叔叔，阿姨，我是南方人，喜欢讲究吉利的数字，这红包请你们一定收下，祝愿你们二老新年快乐，也祝愿我们一家人以后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
莫雪没想到李海波也事先准备了红包，不但有父母的，连她和莫尔的都准备了。
见父母开始推脱，莫雪赶紧站起身对父母说：“爸，妈，这是海波的一点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莫雪她妈无奈地收了下红包，然后对莫雪她爸说：“老莫，你陪海波喝杯酒吧。”
李海波见莫雪她爸端起了酒杯，也赶紧拿起饮料旁边的一杯白酒对他说：“叔叔，来，我陪你喝一个。”
莫雪她爸和李海波碰了下酒杯，浅抿了一口李海波带来的纯茅白酒，巴咂着嘴仔细品尝这纯茅白酒的味道，浓香型的，很细腻，入口有香味又不辣口。忍不住赞了句：“这酒真不错。”
“叔叔，你喜欢就行，我买了一箱浓香型，一箱酱香型的，你看哪个好喝，下回我再多买几箱。”
“不用了，不用了，我平常喝二锅头也挺好的。”莫雪她爸冲李海波摆摆手说不用，嘴巴却再次浅抿了一口酒。
“爸，这酒还好，以后你就喝这吧，少喝点注意身体就行。”莫雪见她爸难得在喝酒这块能流露出些许的喜悦或者说是兴奋，她也真心地希望老人能常喝这个，享受下好的生活。
“知道，你放心。”莫雪她爸高兴的像个孩子，指着桌上的菜对李海波和莫雪说：“来，你们快吃菜，别一会儿凉了。”
“吃吧。”莫雪用肩膀轻碰了下李海波的肩膀说。
“嗯，你也多吃点。”李海波给莫雪夹了菜放在她碗里小声说：“一会儿吃完饭，能不能和我爸妈他们视频聊天下，双方家长也算见个面，你说呢？”
“你先吃。”莫雪站起身将她妈叫到东屋的房间里，关上房门两个人聊天。
李海波抱起莫尔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夹起菜慢慢地喂她。
而莫雪她爸，就像个与世隔绝的老人一样，不善言语就索性一句话也不多说，拿起纯茅的酒瓶边看，边浅抿着杯中酒。
北方的年夜饭，相对南方来说，真的会比较简单。
或许是莫雪家的人丁少，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串门，所以让李海波更觉得孤单。往年这个节日，他都记得家里的亲朋好友都能在年夜饭以后，互相串门。小孩子们扎堆在一起放烟花，年轻人在年夜饭后就开始聚桌打牌、打麻将，年老的就开始喝茶聊天。反正是充满了浓浓的大年气息。
他拿出买好的烟花，在院子里陪着莫尔放。看着莫尔手中握着几串小烟花，冒着烟星的橘黄色火焰，他看到了莫尔脸上的笑容，笑得特别天真，特别甜美，也特别的灿烂。
“莫尔。”李海波蹲下身抱住莫尔再次求证地问：“你喜欢我做你的爸爸吗？”
莫尔点了点头，双眼仍盯住手中的烟花。
“那，以后你会不会听爸爸的话？”
“好的就听。”莫尔撇过脸回了一句，很快视线有停留在手中的烟花上。
李海波被莫尔的可爱逗笑了，从内心一直舒展地往外笑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像有的男人一样，会计较自己还是个未婚的人，却要平白无故地养着别人的孩子。相反内心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莫尔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儿而感到万分的幸运。
“好。那你说我爱爸爸。”
“我爱爸爸。”莫尔顺从地叫了句。
“一会儿和爷爷、大爷爷视频，莫尔要不要和他们说说话呢？”
“我喜欢白头发的大爷爷。不喜欢那个黑头发的爷爷。”
“为什么？”
“因为黑头发的爷爷看起来很凶。”
李海波这才意识到，他爸在视频里曾经面无表情地拒绝他和莫雪的交往，估计是那一幕吓到了莫尔，于是安抚着莫尔说：“黑头发的爷爷是丢了一个心爱的东西，没找到，心里有点难过，所以呢，就有点伤心，不会微笑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哄哄他开心，让他微笑呢？”
“好吧。”莫尔扔过手中燃尽的烟花，转身搂着李海波的脖子勉强地答应了句。
“莫尔真乖。走，我们找妈妈去。”
李海波见莫雪和她妈在厨房里收拾好了，知道是时候过去问莫雪可以让双方家长视频见面的事了。
李海波推开厨房的门，莫雪背对着她妈在胸前比划了个ok的手势，然后搬过一个折叠凳给李海波坐。
“阿姨，那个，雪儿和你说了吧？我爷爷想着能早点把日子定下来，然后元宵节我带雪儿她们回老家，把结婚证给领了。”
“我和他爸都没意见，你们两个自己商量拿主意就好。”
“这怎么能行？好多事都需要你和叔叔点头的，再说了，你们把雪儿抚养这么大，也该去我老家摸摸底。”
“没那么复杂。再说了，我和她爸俩人也都这么大岁数了，身体也不好，去那么远是去不了。既然雪儿已经决定嫁给你，以后的路就由她自己走了。”
李海波还要再说点什么，莫雪连连使眼色，只好转换话题说：“那行吧，我现在和家里视频，你可以在视频里和我家里了解点情况。”
李海波说完，一手抱着莫尔，一手拿起手机打开视频和他妈连线。
“波儿，你吃饭了吗？”
“妈，你这是干嘛？”李海波见他妈捂着嘴要哭的样子，知道她心里对自己的想念，安慰着说：“你应该高兴才对，元宵前我就给你带个儿媳妇回去了。”
“嗯。妈高兴。”
“谁啊，是波儿吗？”
李海波在视频里听到他妈背后传来的声音，显然是他爷爷的，果真他爷爷就出现在视频里。
“爷爷，新年快乐啊。”
“大爷爷，大爷爷。”莫尔在视频里看到了李海波他爷爷，就高兴地喊了起来。
“小莫尔，想大爷爷了没有？”
“想，大爷爷，你什么时候来看莫尔呢？”
“很快的哦，再过几天你和妈妈一起来看大爷爷好不好？”
李海波他爷爷鹤发童颜地笑着和莫尔聊了会儿，然后正色地问李海波：“波尔，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就是因为叔叔阿姨不方便，去不了咱们家，我就想着在视频里让双方家长见个面。”
“好，你把视频给他们。”
李海波将手机拿给了莫雪她妈，李海波他爷爷就在视频里笑着说：“你好，我是波儿他爷爷，我叫李得胜。”
“你好啊，李叔。我叫莫花花”莫雪她妈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称呼李海波他爷爷，最后还是扭捏了半天喊了句“李叔”。
“你好你好，那什么。”李得胜估计也是觉得叫莫花花名字绕口，停顿了下继续说：“那个亲家啊，我们家波尔从小就乖巧，家里对他要求也比较严格，所以，在人品方面你可以放心。至于家庭情况吗，。。。你等下。”
李得胜将手机对准了屋内四周说：“你看，我们家呢，虽不算什么富裕人家，但是整体还可以，你看看，这是客厅。”
莫雪双手搭在莫花花肩上，偷瞄着李海波家里。
悬空挑高三层的客厅，垂下了一个硕大的水晶灯。四面墙体都铺着瓷砖，朝东的实木背景墙里，置放着一台80寸的电视机。朝南的墙体全是落地窗，可以看到院子外面的植物。
各式各样的书画随处可见。
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们再到楼上看看。”
李得胜刚要扶着楼梯上去，李海波他妈一把给拦住：“爸，你还是坐电梯吧。”
“不用。”李得胜执拗地挥手说：“我还没老到不能上楼了。”
李海波她妈没办法，只好扶着李得胜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楼。
“你看，这一层有3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两个书房，2个小型会客厅。”
莫花花看着每个房间里的装饰，幸福得捂着嘴强忍着泪水。
“每层都这样，一共有6楼，6楼整层都是娱乐的地方，有健身馆、ktv，对了，”李得胜忽然在镜头里对李海波她妈说：“小慧啊，你明天安排人把6楼收拾个地方出来，置办点儿童游乐的东西，在后院把我那些花卉腾到一边去，买套滑梯、旋转木马什么的回来。到时小莫尔来了，也有个玩的地方。”
李海波他妈李小慧小心地回答着李得胜说：“爸，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就找人去弄。”
“呵呵，家里就这么个情况，亲家，别的我老爷子不敢保证，但是你放心，只要雪儿来了我们家，我们一定待她像亲孙女、亲闺女一样。”
“知道，知道，雪儿如果能嫁到你们家，是她的福气。”
李得胜听莫花花说完，有点担心地问：“别啊，亲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担心的？要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
“不是，我很满意，很满意。”莫花花最终没忍住眼泪，还是将它从眼角滑了下来：“我是担心雪儿将来嫁过去了，不懂规矩。”
“放心，我们老李家没什么规矩，只要孩子高兴，怎么样都行。”
“真的？”
李得胜见莫雪她妈莫花花还是不放心，对李小慧说：“打电话把大全给我叫来。”
“爸，怎么了？”李海波他爸李大全跑着上楼，站在李得胜旁边问。
“亲家，你看，这是我儿子，也是波尔他爸，李大全。”李得胜指着李大全对莫花花说，然后对李大全说：“这是雪儿她妈。”
“诶，你好你好。”李大全点着头问候，一张脸喝酒喝得通红。
“大全啊，你和小慧现在就当着我的面，向亲家保证，今后对雪儿要像亲闺女一样对待，波尔要是敢对她不好，你们就好好收拾波尔。”
“爸，你这是。。。”李大全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得胜给喝住了：“怎么了？我说话不好使了？”
“爸，我是想说，波尔早晚都要来接我的班，到时难免应酬什么的。”李大全担心的是有道理的，毕竟李海波将来在生意场上要应酬，然后难免会做出对不起雪儿的事，那现在自己一家人向莫家保证，那不是明知故犯吗。
“小慧，大全喝多了，你晚上回去好好审审他都怎么应酬了。爸给你做主。”李得胜一把推开李大全对李小慧说了句。然后正对着视频对莫花花说：“亲家，我以我的党性跟你保证，雪儿来我们老李家，一定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的。”
“谢谢，谢谢，我相信，我相信。”
李得胜见莫花花已经同意，打铁趁热地继续说：“那个，亲家，我呢，今年已经90了，这说不定哪天就走了，所以我是真希望能早日看到波尔他们结婚生娃，你能理解吗？”
莫花花点了点头。
“既是这样，那今天我就代表老李家正式跟你们提亲了，你看正月十六可以吗？”
“啊？这么快？”莫雪在视频这头先发声了，她真不敢想象自己半个月后就要出嫁会是什么情景。
“是啊，这半个月时间是有点紧。”莫花花也为难地说：“家里这什么还都没准备呢。”
“不用准备，我这都安排好了，新房也收拾好了。”李得胜突然想起还没让莫花花她们看里李海波的卧式，赶紧再往三楼走，边走边说：“走，现在就看看去。”
三层，整层都贴满着各种“囍”字，李海波的卧室在东边，门上也贴着大大的红底金字的“囍”字。
推开厚重的实木房门，用手轻触了下ed灯的指示开关面板，房间的灯瞬间就打开了，还伴随着立体环绕音乐。
新换的一张后现代雕花实木双人床上，铺就着一床的红色被褥。
两边的床头柜上，各摆放着一把龙凤台灯。
落地窗的阳台上，摆放着一套沙发还有植物。
吊顶的水晶灯，折射出来的暖光，将整个房间都融合在一个幸福的氛围里。
莫花花看着这间婚房，卧室不但大而气派，就连衣帽间都豪华得炫目。
“怎么样？亲家。我这都准备差不多了，你看要还缺什么东西，我这就给你安排去。”
“不了不了，李叔，你这准备得太充分了，那什么，我和雪儿她爸商量下再给你回复，好不好？”
“应该的，应该的。”李得胜笑着回答，见莫花花出去了，这才对李海波说：“波尔，彩礼的事你自己办就好，还有嫁妆，你都替她们给置办好，让亲家风风光光地把女儿嫁来，知道吗？一会儿我叫你妈再给你打钱去。”
“不用了，爷爷，我这还有好几百呢。”
“一辈子结婚一次，多花点没事，一定不要委屈了雪儿她们。知道吗？”
“好。”
“那你们商量下，我坐等你们的消息。”李得胜看了眼莫尔又说：“来，小莫尔，再叫声大爷爷。”
“大爷爷。”莫尔甜甜地叫了声。
“亲下大爷爷。”
莫尔吧嗒一声亲了下手机。
“真乖，来，大爷爷给你包个红包。”李得胜摸着口袋，才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转身对李小慧说：“小慧，去，帮我包个大红包给我曾孙女。”
“爸，”李小慧搀扶着李得胜笑着说：“这手机里怎么给啊。”
“怎么不能给啊？你先包好了，等她来了再给她不是一样吗？”
李得胜说完，看着李小慧离去，然后对莫尔说：“小莫尔，大爷爷的大红包等你来了再给你啊。”
“好。”莫尔说完又将头碰向手机说：“大爷爷，我们碰碰头。”
李得胜跟着莫尔，也将头靠向了手机，许久才笑呵呵地对李海波说：“波尔，你看这小莫尔，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你抓紧把事办好，到时我就可以天天送小莫尔去上学了。”
“知道了，爷爷。”
李海波挂断视频，抱着莫尔和莫雪相视一笑。
“雪儿，如果叔叔阿姨他们同意婚期，你能接受吗？”
莫雪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盯着鞋尖看了会，抬头反问李海波：“那你准备好了吗？”
“我当然准备好了。”
“我还没准备好。”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忘记少了什么吗？”
“求婚仪式吗。”李海波一猜就知道是这个，放下莫尔，笑着从内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单膝跪地，双手捧着钻戒对莫雪说：“雪儿，我请你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好吗？”
莫雪还没说什么，莫尔见李海波跪下来，自己也跟着单膝跪地，双手捧成一朵莲花状。
莫雪笑着扶起莫尔问：“笨蛋，叔叔在向妈妈求婚，你跪下来做什么？”
“我要陪爸爸跪啊。”莫尔说完又跪了下来。
莫雪两个牙齿咬着嘴角强忍着笑，左右两边看了看，才伸出右手。
李海波见状，赶紧抓过莫雪的手，将钻戒戴上去，然后亲吻了下她的手，一手抱起莫尔一手搂着莫雪说：“将来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一家人手牵手，你说多幸福啊。”
“你就这点追求啊。”
“那是，简单生活简单幸福，多好。”
“好吧，那我就夫唱妇随，只要你不离，我终是不弃。”
李海波和莫雪待在厨房里，静等莫雪她父母的决定。
一会儿，莫花花进屋对李海波说：“海波，我和你叔都商量了，只要雪儿不觉得时间太赶，我们都可以的。”
“阿姨，时间是紧了点，明天我就和雪儿出去置办嫁妆，至于彩礼，还得你开个数。”
“村里像咱们一般的人家，也就三万，你就给三万，有这么个意思就行了。”
“嗯，好吧。但是，阿姨，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下。”
“什么事？”
李海波拉着莫雪的手说：“阿姨，你养育了雪儿这么大，我知道做父母的都舍不得，但是我想请你知道，我娶走了雪儿，那我就是你的半个儿子，所以刚才我和雪儿也商量过了，给家里也盖个三层楼，这样你们住着也舒服点。”
“那不行，这年头赚钱那么难，你们还是把钱都用在生意上，家里的房子还能住，没关系的。”
“阿姨，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们花钱，现在我既然娶了雪儿，你就让我们为家里做点事吧，这样雪儿也不会心里觉得难受。这事，请你们就听我们的吧。”
莫雪见她妈还要继续推脱，起身拉着莫花花的手说：“妈，你就答应吧，这样我们也能放心点。”
“唉。”莫花花长叹了一口气，老泪纵横地说：“就是怕苦了你们呢。”
“阿姨，你不用担心，”李海波犹豫了半天，想着家底早晚都得透露，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于是看着莫雪说：“雪儿，其实有件事你没问，我也没敢说。我爸是宁市的首富。”
“啊？”莫雪没想到李海波竟然是个真金白银的富二代，要知道宁市也算是发达城市，能成为这个城市的首富，那最少得趁百亿。
“是的，我没敢说，就是担心你会有压力。”
“我是真的有压力了。”莫雪一下子瘫坐在折叠凳上。
莫花花不知道李海波和莫雪两人聊的话题是什么意思，诧异地问莫雪：“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妈，你知道吗？他家。。。唉，算了。”
莫花花见莫雪说话说了半截，着急地说：“你这孩子，话说半截，想急死我啊。”
“阿姨，其实也没什么事，雪儿的意思是，我爸和我自己都有公司，赚了点钱，所以给咱家盖个房子，根本就不会影响到什么。”
“真的？”莫花花疑惑地求证莫雪。
莫雪见李海波既然没说出来家底实况，自己也不好多说，毕竟她也不想给家里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困扰，于是回答她妈说：“是啊，妈，你刚才没看到他家里的房子吗？虽然钱不多，但是盖房子这点钱是没问题的。何况你嫁闺女，彩礼还收那么少，好像我有多不值钱似的。”
“妈只是不想你过得那么累。”
“妈。”莫雪哽咽着靠在她妈的肩膀上，天下父母对孩子的爱都是一样的，都是那么深沉和浓厚。
“好了，都快要嫁人了，还这么爱哭，告诉你啊，嫁过去以后，要好好孝顺爷爷、公婆，知道吗。”
“嗯。”莫雪擦着眼泪应了一声。
“那行，海波，你们早点休息，明天你们出去看看，该置办什么就置办什么，这钱阿姨出，啊。”
“阿姨，我能娶到雪儿，是我的最大福分，况且我们都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必要分那么清楚，你一会儿有空帮我们列个清单，把该买的都记下来，明天我们去买就好。”
“对了，那我赶紧找你李婶去，她知道该置办点什么。那什么，雪儿，一会儿你们早点休息去，今天开了那么远的车。”莫花花想起来自己也不太清楚要买什么，赶紧劝说李海波他们早点休息，自己则往外走去找李婶帮忙。
“妈，你带着手电筒出去。”莫雪站在门口冲莫花花的背影喊了句。
“雪儿，晚上我住哪呢？”李海波突然一脸坏笑地问。
“告诉你哦，在我家不许乱来，而且还有莫尔在呢。”
“说什么呢？”李海波调侃着：“我到现在都没对你怎么样，就算你想乱来，没领证结婚，我也不同意的。”
“去你的。”莫雪一个拳头要砸来，李海波大手一握，侧脸对莫尔说：“莫尔，转过头去，别看。”
见莫尔老实地转过头，这才搂着莫雪的腰，满眼深情地说：“雪儿，我爱你。”
莫雪双眼注视着李海波的脸，凑过去亲吻了下他的双唇，跟着也动情地说：“我也爱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