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那个夏逢春。”钟离春慎重地说道。
“夏逢春?”齐宣王愣了愣,眸光忽然变得戏谑,他笑吟吟地打量着钟无艳,似是发现了她心中的隐秘。
“你这是在吃醋吗?”齐宣王笑问,心头却感觉到暖洋洋地。
不会真喜欢上这个没有姿色的王后了,怎么可能?他摇了摇头,努力排遣这个想法,却又无济于事。
这种感觉很奇怪,平日里呆在一起,你不会觉得什么,甚至会有讨厌,但是一旦分离,或者受伤,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你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
这是什么?爱情吗?他开始迷糊了。
“谁吃你的醋,我只不过是好意提醒你。”钟无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其实她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在为齐宣王的安全打算。
夏逢春一定就是那个蓝衫女子,作为阴阳派的传人接近齐宣王一定有目的,所以她才好意提醒齐宣王。
当然她是不会讲夏逢春的身份告诉齐宣王的,因为鬼谷一门和阴阳派相争百年,都是各凭手段的,况且又没有找到夏逢春谋害齐宣王的证据。
“若你不答应,我便不会出使燕国。”钟离春冷冷地说。
齐宣王环抱着手,放在了胸前,脸上带着笑容,显得十分开心:“我的王后,你真以为我是荒/yin无道,喜欢夏逢春的美色吗?又或者是放不下飞烟,才和她纠缠在一起?”
“难道不是?”钟离春反问。
“你真错怪我了。”齐宣王走到窗前,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清秀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没错,我是思念飞烟,不过一年来的反省,我知道我是不配爱上飞烟的。”神情有些哀伤,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坦露心声。
他一直不愿承认这种畸形、自私的爱!飞烟为什么会离开他?因为在他心目中天下霸主的地位远远高于飞烟。
相比之燕子之,他对飞烟的爱还远远不够!
可是他却不愿承认,因为他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去,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疯狂。
与其说这是爱,还不如说是一种霸情!
“在我心中,飞烟远远及不上寡人的王后,所以你说我会喜欢上那个酷似飞烟的夏逢春吗?”齐宣王转过身,有些自嘲地说道。
“哼,无情之人比滥情之人更可恶。”钟离春心头一颤,冷哼了一声。
“你这么做,是有一定目的的吧。”她又接着问道。
“不错,夏逢春是邹忌这头老狐狸献给寡人的。五年前,他将飞烟献给了寡人,五年后,又将一个一模一样长相的女子送给我。呵呵,这个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齐宣王道。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假装沉溺于美色,想趁邹忌放松时露出狐狸尾巴?”钟离春问道。
“不错!在寡人心中,天下霸主永远是第一位的,这是寡人的使命!”齐宣王凛然道,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钟离春冷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管你是不是使命呢,总之你要我出使燕国,就必须答应我这个条件,否则免谈!”
“你——”齐宣王气急,居然有人违背他的意愿,脸色青白夹杂,眼看就要发作,陡然间怒哼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
他凶狠地瞪了钟离春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丝邪狞的笑:“寡人今晚就住这了,你推辞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