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萼儿就在全城女子嫉妒的发疯的目光中无不得意的乘着大红的花轿,不过,事情让她失望了,盼望着的夫君居然不在大堂,让她独自一个人完成了三拜之礼。不过这都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不过为了了事,早早的就将她给送进了洞房。
“当新娘真好,小鼓,我以后也好把你这样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你也会这么漂亮的。”沐言由衷的赞叹道,虽然不喜欢,但今日的吴萼儿真的是很漂亮呢。小鼓娇俏的脸垮了下来,扯了扯她袖子道:“公子,你知道的,我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想嫁的人早早就没有了,嫁不嫁人不是小鼓考虑的范围了。小鼓闷闷的想道:公主,你穿上嫁衣那才叫最美的新娘呢。月光之城的公主美的就像一个梦,这个传言依旧重来没消失过呢。
看出她的意思,沐言拉了拉她的玉手,说道:“今日你就不用陪我了,去那边坐吧。不过,可别喝太多。”
“是,公子。”小鼓欢喜的跑到了下人的桌子上去了,她最喜欢的就是喝酒了,不喝醉,这个估计有点难哦。今天来赴宴的人真是太多了,王公大臣,遥亲王,肃亲王,连繁忙的庄亲王也抽空前来。不过,今天她没有心情应付这些向蚂蚁那么多的大人们。
夜色摇曳,沐言独自回来屋子,趴在窗口,望着明月,心口泛疼,她恐怕很难有机会做个新娘了,这个女孩子最美丽的时刻她要生生的舍弃了。王兄也曾经对她说过,流云,我要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眼眸一闭,长长的睫毛覆住的都是悲伤。
既然嫁不了人,她就自己做一回新娘吧。打开衣柜,取出那套崭新的嫁衣,娇艳如火,那般夺目的光彩,居然要自己穿给自己看。
坐在梳妆台边,取下簪子,乌黑的秀发如瀑一般倾泻开来,拿起梳子,梳起柔美的长发来,镜中的女子绝美如画,不似凡间人。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了。“谁?”居然有人会来这里,不都是该闹洞房吗?
门口的男子徒然怔住,只见梳妆台边回首的女子真的是绝美动人,一袭大红色丝群领口开的很低,酥胸微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眉若远山,肌肤胜雪,面上略施粉黛,气息出尘。黑发极为顺滑的披散在身后,额前带着流苏,虽然很是简单,却掩盖不了那惊艳绝世的容颜。
黛眉微皱,他该不会是喝多了吧,居然在大婚当日不留在新房里,居然跑到她的屋子里,还撞见这么尴尬的一幕。“你是三儿?”带着些不敢置信,这张小脸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我……不是……”沐言水袖微扬,半遮面颊,想从他旁边绕出屋子去。“妾身是内史大人新买的小妾,公子您认错人了。”眼见要从他身边走掉,却被他突然一把拉下挡在面颊的手来,邪邪的扬起笑来。“三儿,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有变装的癖好,还是……你根本就是女子?”
沐言怔了怔,连忙摇头道:“我。我……是。”真是的,要告诉他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吗?如果问她混到柒府来有什么目的,可怎么回答才好。
“我只是喜欢女装而已,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沐言别开目光,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事情的摆在眼前了,她居然还是不肯面对。“那好,我摸摸看,就知道了……”眼神邪魅的瞟到她低低的领口,手刚刚一扬,就见沐言双手环住胸前,脸色红红的,带着一丝恼怒,道:“不行。”原本想逗逗她的汩涧,见到这个反应,心里已经下了决断,她果然是个女子。环过女子,俊脸压下:“三儿,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装成男子,既然现在我知道了,那么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对于我的亲密,你得坦然接受。”她惊讶的睁大眼睛,身子却被用力的拉向前,扬起小脸只见他已经俯下来,下一刻,樱唇已被封住。
错愕不已,她想避开的脑袋却被后面的大掌拖住,不容她逃脱。
兰香四溢,男子轻抵她柔软的唇瓣上,她咬紧牙关,却被他一口,沐言当即痛呼,秀美紧促,暧昧的气息在唇齿间纠缠。汩涧的吻肆意霸道,似乎要将逼着她承受。她小手用力在他胸膛处捶打,男子闭起的眸子睁开,带着汹涌的泛起一丝异样,隐含欲念。沐言不敢乱动,大大的眸子里显出一些惊慌。
“三儿,很香呢。”松开了她,带着些笑意的语气。沐言脸色微红,不耐烦的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汩涧打量了她一袭艳红的嫁衣,与他的遥相呼应,扬起俊眉道:“自然是来洞房的。”沐言怔了怔,想迈步跑出去,刚转过身子就他不急不缓的说道。“怎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柒府三公子是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沐言立在屋子中央,小手交握起来,没错,现在出去了,难免不会在遇见其他的人,那样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还在思索,细腕就被人抓住,用力的拉向床榻边,“天色不早了,咱们就早些歇着吧,夫人。”沐言被抛在床榻上,柔美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眼神惊讶,“你叫我什么?”
“夫人!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做一回新娘吗?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成全你这个小小的心愿呢?”他俯身压在她上面,俊美的容颜带着无语伦比的诱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由她的眉间一路滑下,酥酥痒痒的。沐言哭笑不得,怎么会这样,她是很想做新娘,可是老天爷太眷顾她了,她不需要新郎的。
“那么夫人,今晚为夫就服侍你吧。”说着,已经开始解她腰间的带子,沐言赶紧拦住,慌慌张张的说道:“不用了,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新娘的瘾我已经过足了。”汩涧邪魅的松开手,很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还没有过足新郎的瘾呢……这可怎么办?”
邪魅的看着她,沐言红着脸别过头去,道:“不行,我可不想成为民间的笑柄,要是我怀孕了,那可怎么办?”扯远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居然想到那么远去了。“没关系,我养……生多少我都喜欢。”
“可是,我们一定会被侵猪笼的,啊,没脸活人了。”沐言捂住小脸,一副想死的模样。
汩涧的嘴角抽了抽,她也太能想了。翻身到了里侧,给她盖好被子,一手搂在她腰际说道:“我说着玩而已,何必当真,早些休息吧。”真是的,就算是很想,可是沐言还小,怎么着也该等到她出阁之日再说吧。
月影黯淡,竹影摇晃。有人敲了敲门道:“三公子,您睡下了吗?”是府中的管家周伯的声音,她嗯了一声说:“我睡下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额……也不是大多的事,二夫人让我过来问一声二公子来找过你吗?”她多么的想说,人就在她旁边,不过睡得安稳的很,叹了口气,极小声的,然后对门外道:“没,没看见。他应该在东苑才对吧?”
“我们都派人找过了,没人在。”
“想必是出府去了,你们可以去礼部尚书家看看。”
“是,小人告退了……”脚步声消散了,屋外又静寂一片。
耳边传来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他居然睡着了。
莫名其妙的夜晚,她居然被他抱着睡了一夜。恐怕那边新房里的吴萼儿一定气的七窍生烟了,大婚当日独自拜堂,新婚之夜还得独守空闺,可是,这不是自己做的选择吗?自己做的选择就得自己默默的承担,不论是对她,亦或是对自己。
清晨,几缕阳光透过屋缝柔柔的倾泻在身上,沐言睁眼就感到一股暖流拥进来,窗外那轮太阳,蜜一样的眼色在跳动。她不知到自己何时睡着的,不过出奇的安心,自从离开了映国自己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舒心的觉,对于这个,她到应该感谢他。小手往旁边摸了摸,枕边已经凉透了,不知何时汩涧就以及离去了,若非自己还穿着那袭红色的嫁衣,她真的要怀疑昨晚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