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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淘淘一拉,就乖乖的跟了过去,走入了屋内。动作虽然很轻微,却无不引得周边人的极大关注。也不知道讲了什么,等他出来时,已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抹了把心酸泪,跟在佑敛的身后。佑敛很奇怪的问:“皇妹唤你所谓何事?”

“陛下多虑了,公主只是招微臣前去,问问城郊的风水而已!”朱赞也很奇怪,以为公主将他招去,必然会趁机强买强卖,夺得西郊的地契,自己也是秉着头可断,血可流,地契不可卖的心思前去的。谁知公主只是和他闲谈几句,问些城郊周围的风景,似乎对西郊的兴趣不大,这样比较下来,西郊的土地似乎在莫名的贬值。

“朕倒忘了,皇妹似乎对地产感兴趣,朕……”佑敛皱起眉头,却觉得胸前微微沉闷,脸色苍白,这些日子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掩住胸口,起身就要先行回宫了。夕拾也没有久留,随着佑敛的一同回了皇宫。

原本拥挤的院子,因为这两人的离去,顿时空了下来。她顿时舒了口气,总算觉得院内除掉了紧张的气氛。她抱起兔子转出了屋子,失落的吩咐道:“让后厨不必备晚膳了,本公主不饿。”吩咐着晚膳的她却忘了院内还有几个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举动。愣住了,顿步在了台阶处,汩涧的眼神微变,他下朝后准备回府,却听说她这里颇为热闹。卫国君前来,这是几天前就知道了事,可是卫国君居然会径直前来公主府,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在踏进院子里,就看出了她和卫国君关系匪浅,否则这样的神态怎会出现在她的脸上,她一直都是一个很谨慎了女子,从不会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内心真实的情感。可是现在,她分明,伤心了。

汩涧看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子,闪过一丝心疼,说的却冷漠,“你没看见本王还在这里吗?你不饿,不代表本王要陪着你挨饿。”若是往日她会反驳几句,撵了他回王府去吃。此时,淡淡的瞥了一眼,挥了挥水袖道:“王爷请便。”

身边的家奴很懂事的跑向后厨,看这样子王爷今晚会留在这里了,他的机灵讨巧些,不用主子吩咐就做事。明诺见此,知道自己不该留下,充其量不过是个多余的人,他望向沐言,道:“阿言,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嗯……”她点了点头,忽然又抬起头追问道:“大哥,你不留下吃饭吗?”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她挽留他,明诺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的凝视着她,却看不出任何的虚情假意。沐言发现他头来的目光,清浅的笑了笑,“我是说真的,我想恭王爷,也是不会介意的吧?”陌生的称呼,隔绝的原来越远了,分明就是想赶自己离开,汩涧如仙的俊颜微微一变,随即一贯的淡漠,似乎不在意她挽留的谁,“想留下谁是公主的事,与本王无关。”淡淡的饮着茶,好像她把今日院内所以的人全都留下也与他无关。

“那王爷请自便,大哥,陪我去前院逛逛吧。”她微笑的走了过去,自然的拉住了明诺的臂腕,直接漠视了他的存在。汩涧俊颜一沉,有必要故意在他面前做的如此彻底吗?不就是想他离开而已吗?那么他走就是,‘咻’一下的起身,离开了石桌,话也不愿多说,身后的场景如此碍眼,直直的刺伤他的心底。

淘淘在旁边叹气不已,真是让兔子也伤心不已,人心已碎,破镜还怎么重圆啊。

一个丫鬟端着果盘走了进来,还没放到桌子上,就娇手一抖,果盘碎裂,捂住头痛苦不堪的在院内叫喧起来。明诺将她拉到身后,屏息看着奇怪的丫鬟。淘淘眯着眼审视了很久,忽然大叫道:“抓住她,蛊虫在她体内。”院内的家丁们一窝蜂似的拥了上去,也可是这个丫鬟太过圆滑,左躲右闪,就是抓不到。淘淘急得大喊,“蛊虫就藏着她的血液里,她这样一直疼下去,小心疼死了,那只蛊虫也活不了。”那么公主也就活不下去了。

明诺拔出见来,等待着丫鬟跑过来。汩涧站在门槛处,没有离开,却也没有回头,感到人群往门前拥来,拔剑反手一挥。丫鬟的手腕就被割破了,血流了一地,昏倒在地。顺着血迹飞出一只赤色的细微虫子,诡异妖艳,所以人还在惊怔,虫子一下就钻入了离得最近的手腕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啊……”淘淘惊讶的跑了过去,拉住汩涧的手腕,探起了脉,“王爷,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汩涧和奇怪的看了眼手腕,只是觉得手腕微微一疼,却没想到是这只虫子钻到自己体内了。“没有……”没有不适,也没有头疼欲裂的状况。

“怎么会没事?这样虫子疼起来要人命的。”沐言走了过来,担忧的拉起他的手,有些责怪的问。“无碍,你不是要去逛前院吗?”收回手去,一副死了也不要她管的别扭模样。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先不说蛊虫忽然出现在院内就很诡异了,现在钻到了他的体内,他居然一副不碍事的模样。他是没吃过蛊虫的苦,否则也不会说这么轻易的话了。

“待会逛,淘淘,你看得如何?”她问,刚刚的丫鬟明明疼的死去活来,为何他会安然无恙。

“依奴婢看,蛊虫刚刚离开了旧主,在新宿体要适应一阵,不敢太躁动。因此王爷无恙,还好遇见了奴婢,公主体内的被奴婢用药稳住了,所以奴婢可以照着封闭公主的方法将王爷体内的蛊虫也稳住,让他们见面时不会躁动。”淘淘解释道,这蛊虫原本是一对,相隔甚近就会心灵感应,复苏过来,自己可以用药暂时稳住虫子,让他们见面时不至于会疼的死去活来。“你以前说找到另一只就有法子取出来,你的法子呢?”汩涧询问道。

淘淘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还有待研究,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能,嗯,嗯,嗯……就是有任何行房的意图,否则我的药也稳不住它们的。”

沐言的脸刷的绯红一片,下人们悄悄的笑了起来。汩涧眼眸一抬,那些下人徒然一颤,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汩涧还是离开了,他让淘淘把配好的药送到王府里去,并不愿意多留,淘淘也就捂住额头,挂着眼泪离开了公主府。她是个大夫,说话不必那么避讳吧?公主居然让人罚了她一顿,真是好疼,好疼啊。

晚膳过后,她坐在停住里,和明诺看月赏雪。她幽幽的叹气,只要想到今日在府内见到的男人,就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是如何不动声色就成为了卫国的国君。她的复仇一夕之间,真的好可笑。没有了仇恨的支持,自己以后靠什么活下去,那么她的目标又是什么,只觉得前途迷茫,无处可寻。

明诺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阿言,你不恨我吗?”若不是他在大殿上强留她,若不是他逼得汩涧走火入魔,就不会差点魂归西天,离开了人世。她,不是应该恨自己的吗?沐言睁大美眸,道:“我为什么要恨你,我只记得杀了我,其他的我不清楚。”

明诺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心里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因此庆幸,还是感到悲哀。她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汩涧为何会刺她那一剑,总之,就这么埋怨起了他。可是,她就不会想起了吗?若是想起前因后果,他们难保不会走到一起。

“你告诉我,当时,他为何杀我……”清淡的问。

明诺沉敛了,要自己亲口告诉她实情,可是,他怎么说的出口。

“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时,我正准备带你和母亲离开,他阻拦了,后来,就在祭天台上,他误伤了你。”说的尽量的简洁,他该怎么把她推回另外一个人的身边。

“误伤?”沐言勾唇,讥讽。“他还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就因为我不跟他回去,伤了他的面子,他就如此狠心的将我置于死地,罢了,我不想在听下去了。”

明诺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但是自己也不准备解释,将她的热茶沏满,递了过去。今日的她眸子带着莫名的忧伤,是在看到那幅画时流露出来的。她跟卫国君貌合心离,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他也实在是好奇,问道:“那幅画精美绝伦,为何不要呢?”

提起那幅画,她的心里就深深一疼,的确是妙笔生花,天下绝无的墨宝。载的就是卫国君对皇妹深深的思念之情。她就那么拒绝掉了,也不顾别人的看出他们的间隙。“画是好画,可惜人却亦非,我不想接受他大多的恩赐。”

明诺听完,没有惊讶,说道:“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家的事吗?”沐言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为何那么怨恨他吧?是因为我母亲,母亲她不是无泪的人,其实她是映国的人,从小知书识礼,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可是因为他的不爱,生生的被逼到了这凄苦的佛堂,终日与青灯古佛为伴。当然,这些不至于让我憎恨,当初他征战边关,两位妻子都被困在了深谷里,可是他为何不救我母亲,要先救走那个女人。害的我母亲落入敌手,受尽了折磨,流浪大漠整整五年……”他的手握的紧紧的,虽然他后来派人去找过,最终也找到了,但是这些就足以弥补亏欠母亲的东西吗?就因为不爱,就可以弃之如敝吗?她们不都是他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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