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见陈老将军惨死张赟阴毒之手而被激怒的冲阵军士见严军师遏制住张赟,顿时恨消半斛,斗志猛升。万众军士齐声高喝,以更加凌厉之势向张赞等众冲去。
张赟被花浅颜利刃锁喉,性命如秋末落叶,风中飘絮。身后军士见主将被制,欲进杀敌.但惧敌军气势狠勇.欲退逃命,又恐主将张赟刚才杀鸡儆猴的威胁。一时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胆寒者远见如疯狼饿虎一般敌军破风将至,一个踉跄竟然跌倒在地.抱头打颤。
这张赟岂是等闲之辈,命悬一线乱心一计.情急之中厉声大喝“我要见花将军,我知道花家夫妇的死因!”这花浅颜本不是轻易受蒙之辈,但刚刚见陈老将军惨死贼人张赟之手,思绪紊乱,二则听到竟是关于花家的消息。当下微微抬起手臂,但见"嗖"的一声,严乾华只觉右肩一阵冰凉,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持短刀的右手刚欲猛然使力,想就此了结张赟性命,念头刚断,只感觉剧痛难当。吃痛之下撒开了右手短刀。张赟趁势挣扎起身,一脚将严乾华踢开数米之外。“哈哈哈哈!严乾华!袖里箭的滋味不错吧!”
严乾华跌于数米之外,右臂中箭,想再突进擒杀张赞已是难为之事了。
"张赟!!张赟!!你个阴险毒辣的小...”这“人”字还未出口,严乾华便“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黑血。咳嗽不止。
“小..小..小人是吧.哈哈哈哈。严乾华你是个人才,怎的偏偏就跟刚才那死老头一样迂腐不堪。哈哈哈哈!箭上之毒,我姓张的自知无福消受,所以还是敬你一口,让你知道我张赞是多么宽广的胸襟!哈哈!”
就在这两人相斗之时,两军均是一声暴喝,终于厮杀在了一起。张赟等部见主帅脱险并还反击了刺客。顿时士气大增。那边花家军士继陈老将军被杀之后又见严军师被暗算。暴怒两字已经无法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了。两军相交,犹如暴虎逢饿狼。这场死斗,其惨烈程度。后人闻之胆寒。
中军校尉楼垚带援兵赶到,见此情景,趁双军交锋,乱军之中将中毒箭而奄奄一息的严乾华护离战阵。张赟侥幸逃生。确应被严乾华短刀所伤脖颈,在这乱军之中进者死战,退则无门。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
只道是,常人惧怒人,怒人惧痴人。痴人惧楞人,楞人惧傻人。花家众军士皆杀红了眼,凡击倒在地的敌兵.就近众人均会起扑而去将其乱刀剁成肉泥。犹如恶鬼修罗一般所向披靡。人心所向,兵将同心同德,只为为陈老将军以及严军师报仇雪恨。张赟所部渐渐难敌花家众士.又见其个个杀的已没了人样.心中一寒。尽皆弃戈逃尽了。
日沉星起,银白的月光洒向大地,如笼罩了一层薄纱,静谧的夜晚早已褪去了白天的激情澎湃,战场已被清理干净,只有那地上的血迹证明着此战的惨烈。
充州大营,灯火通明。
帷帐内,床榻之上,正躺着中毒的花浅颜。此时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微微蹙眉,汗水从脸颊滑过,似很难受。床榻边坐着一红衣男子专注的为其把脉,皱紧的眉头在细细检查一番后总算舒展开来,轻轻放下女子素手,转身站起看着一旁站着焦急的众人,说道:“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一般的毒药,只要稍作休息便好。”此人正是魏祈,一贯的红衣,一贯的张扬,只是那桀骜不羁的双眸内,多了一丝什么,让人猜不透。今日刚打完胜仗正沉溺在喜悦之中的他一听闻花浅颜中毒,犹如掉入冰窖一般心沉了一大半儿,完全不经思考的便匆忙回营,亲自为浅颜诊治。这样的他让自己也陌生,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恐惧,不过他是什么人物,很快就恢复如初。
“那小颜怎么看起来还是那么痛苦?”一旁的花逸风见魏祈诊断完,忙冲上去看着自己这小妹,心疼与愧疚难掩,话语中也带着一丝颤抖。回想起白天在城楼上的一幕,自己就后悔万分,怎么会答应小妹去对付那个卑鄙阴险之人。
“刚清完毒素身子还比较虚弱,我让人给她熬了些汤药,过会儿便好。”魏祈解释道:“现在她需要静养,大家先出去吧,留我照顾便可。”在魏祈的劝导下,众人退出帐外,花逸风眼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魏祈,并未说话,随着众人走了出去,回头望了一眼浅颜,轻轻地叹了叹气。
见众人离去,魏祈走至床榻边坐下,定定的看着浅颜,并未说话,思绪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魏太子,药已煎好。”一军医掀帘而入,一手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汁。
“恩,我来给她喂药便可,你先出去吧。”魏祈接过药汁,淡淡开口道。
“诺。”一声应下,退出帷帐,只是这心里可疑惑道:没想到这魏太子如此关心我们的严军师,不仅亲自诊断不让他人触碰,连喂药也要自己动手,这太子难不成有断袖之癖?但不是说他马上就要大婚了吗?哎,还是不要妄自猜测主子们的意思才好,能被你猜中,还是你主子吗?
“颜儿,来,吃药了。”魏祈试一试药,没有问题,温度已合适,便扶起浅颜半靠在自己怀里,左手轻轻的微微扳开浅颜的小嘴,右手端着药汁一点一点掉入浅颜嘴中。无奈昏迷的浅颜喝不进这苦药,好不容易喝了一点,又全给吐了出来。魏祈看着浅颜,脑袋闪过一丝灵光,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菱角分明的薄唇轻轻一扬,轻启薄唇,将药汁倒进自己口中,左手捏住浅颜下颚,一头吻了下去,将药汁喂进浅颜口中。“嗯…”昏迷中的浅颜只觉得有个苦涩的庞然大物进入自己的口中,想吐反而进得更深。而魏祈一边给浅颜喂药,一边享受着浅颜香唇的滋味,虽然药汁苦涩,但能与美人一乐,道也值得。见浅颜把药都已喝光,魏祈才安心的将她扶着躺好,离开帷帐。而昏迷的花浅颜要是知道这睡梦中被人吃了豆腐,这后果还真难说了。
“禀报主上,任务已顺利完成。”一黑衣男子单脚跪地向魏祈报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