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静静等着撄宁的陈至孝一家听到她和麻书谋说着话,急忙将大门打开,大伯像往常一样唤着撄宁的名字,要行礼,撄宁急忙拉起大伯,她怎么敢接受大伯给她行礼!
“大伯,您这是折杀我!”
看着为难的大伯,撄宁打心眼里知道他从始而终的对自己好。胡秀美盯着撄宁为难的表情,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我们可是平明百姓,你可是公主,从此以后民妇一定要向殿下行礼!”
说着就要行礼,撄宁哪里敢,退后一步,一边走一边回头微笑道:
“大娘,我明天就要进书院读书,这会先去跟老叫花告个别!”
撄宁抓着麻书谋的胳膊一面向前跑,一面在心里懊恼,恐怕以后她连大伯大娘的家都不能回了,她可不想一天尽是见两位老人向她行礼、问安,她可承受不起!
以后她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世真惨,“麻书谋,我撄宁什么时间才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家?”麻书谋认真的看着苦恼的撄宁,心仿似跳慢了半拍,装作漫不经心的追问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家?”
撄宁放开好哥们的胳膊,看着旁边低矮的房屋,她想要个怎样的家?那一定是一个充满温暖,充满爱的地方,有一个爱人不管何时都在家里等着她,有一个孩子供她随时派遣。呵呵,她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我喜欢的家,应该是那种房前屋后都种满了绿油油的竹子,还要好多鲜花,有我自己的房间,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做我想做的事,不用为温饱忙碌。”
麻书谋将撄宁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在心里,若果有朝一日他实现了心中的抱负,能给她这样一个家,他是不是也可以向她提亲,他略显紧张的问道:
“如果有人真的做到了你的要求,你会答应他的求亲吗?”
因为自小一起长大,因为习以为常,因为司空见惯,撄宁丝毫没有怀疑麻书谋的话,她含笑盯着麻书谋消瘦的小脸,双眸闪着有好戏看了的神秘。
“雀哥,你是不是到怀春的时候了,你喜欢月桂还是寒梅,她们对家里的陈设跟你提了什么苛刻的条件吗?”
“去,雀哥的事情,雀哥自己心里有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麻书谋盯着某人一脸看好戏笑盈盈的眼睛,含糊的说道。
“答应!”
她撄宁决不能让雀哥扫兴,为了满足雀哥的好奇心,她一定要说答应。至于她要不要真的答应,还要看她的心情!那人,她喜欢了,她自然欢喜,那人,她不喜欢,金山银山在她眼里还不如粪土来的实在。
“傻子!”麻书谋看着一脸慷慨就义的撄宁,忽然拧着她的鼻子说了这么一句,将撄宁的三魂吓走了两魄,雀哥什么时候笑得这样奸诈!
“雀哥,是不是嫂子也是这么跟你说的!”
撄宁连忙追上麻书谋逼问,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她终于发现雀哥正常了,这个时代,十三四岁定亲,十六七岁结婚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雀哥今年也十三岁了,就不知道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她撄宁,可是万分期待呢!
麻书谋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得随了撄宁的愿两手一摊,“是是是,她说要金山银山,可惜我没有啊!”
麻书谋在心里暗暗乞求给我六年的时间,我会用我的双手创造出未来,那时候我定要娶你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石头静静的看着相伴而来的伙伴,双眸立刻将黯淡的光掩去,笑道:“雀哥喜欢上了哪家姑娘?说来让小弟也高兴一下!”
麻书谋眼里有一丝尴尬一闪而逝,他们都是男子,他的心思,石破天不可能不知道,相对的石破天的心思,他也明白。
“撄宁说,明天带我们一起去上学,你去吗?”
麻书谋故意岔开话题,他还是想确认小石头会不会一起去,他们三人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就算到撄宁大伯开的学堂,也总是坐在一起上课。还有个原因就是他麻书谋不希望自己的对手太弱。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小石头扬着灿烂的笑容,淡淡说道。只有他知道,父亲寡言但是总是担心他会惹祸,会出事,会死,他怎么可能违背他的意愿到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家,开设的学堂去呢!
“雀哥,在皇家你小心行事,我还有事,先回家了!”小石头看着撄宁满目的早就知道,笑着轻轻的挥挥手,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望着小石头故作潇洒的背影,撄宁心里有那么一刻恨死了这个破圣旨。
“爹爹!”石破天回家看到父亲在门口等他感到很奇怪,父亲这会儿应该在铁匠铺才对啊!
“从明天开始,爹教你武功!”
石忠城看着儿子的沮丧,终于狠下心来打算将石家的绝学《云中锦书》,统统传授给爱武成痴的儿子。他们家从来都不是靠打铁为生,他们的先辈曾经是统一奉天创造过最辉煌历史的周王朝一品开国将军。
此时,外姓王穆王府,书房里的祖孙三人说着话,听到爷爷的叮嘱,身为一字起并肩王嫡孙的穆阳看着哥哥懦弱的点头,心里一股火直冒,爷爷凭什么命令哥哥和自己要照顾那个“扫把星”,庶人怎么可以进他在的学堂读书!就算她是公主,也是个“扫把星”公主,凭什么让爷爷如此关心!
第二天天刚刚亮,撄宁和麻书谋背着崭新的书包,徒步向位于城中央的白马书院走去。
命盘轮转,谁将锦绣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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