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迅速的评估着眼前的少年,天庭饱满,鼻梁高挺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鹰眸微眯一副几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黑地银丝的锦袍上几朵幽兰让她有种已经闻到兰花清香的错觉,他静静的看着她不动这就说明他胸有成竹,这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主,应该还不屑于将自己的银袋子据为己有,但是现在自己明显是惹得他不高兴,再直接讨要,他恐怕不会还给她。
“大哥哥,你好漂亮哦!”忽然小眼悠然一转,撄宁带着个甜美的笑脸亲热的仿似见了多年不见的亲人一样扑了过去,将少年抱个满怀,“大哥哥,你身上真的有兰花香,你的怀抱好温暖。”
撄宁一边说着让她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一边感受着手下僵硬的劲腰,他一定会生气,一、二、三生气,怎么回事?
撄宁带着笑意扭头,就看到这人在笑,虽然鹰眸还是一片冰霜,可是明显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僵硬到仿似被人侵犯一样排斥她。
“放开我,要不然脚下的银子就归我!”宇文尊任撄宁抱着不见喜怒的脸上泛起一抹清明,仿似随意的说着话,将脚下踩着的银袋一脚踢到马车的中央。
撄宁闻言像向往自由的小鸟一样,瞬间松开宇文尊,一个空翻银袋子已经到手,扬眉浅笑:
“谢谢大哥哥,再见!”
“哐当”巨大的铁笼在撄宁将要转身的瞬间关住,她像小兽一样被铁栏困住。
回望像是看戏一样的绝美少年,撄宁含着浅笑,“大哥哥,还不想让小妹离开?”
宇文尊倒要看看她如何逃走,没有人能够逃过这玄妙机关!
打量着眼前的铁笼,设计的很是精妙,比石头家里关鸡的笼子都精妙,一面悠闲地将裹在脚上的玄铁匕首取出来,一面甜甜的问道:“不知道大哥哥,还有什么事?”
见少年不答,撄宁也失去了知道的兴致,刀起刀落,牢不可破的乌黑铁笼立刻被砍断了两根,她潇洒的钻了出来,将玄铁匕首上的金光擦掉,利落回鞘,不忘提醒:“大哥哥,下次记得将笼子做成玄铁的,那样我的匕首就砍不开了!”
撄宁张扬的将一个飞吻送出飞身下了马车。
宇文尊十几年未动的心,忽然生出一抹气怒,从来没有人敢近他的身,第一次他毫不防备,她要的却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钱袋,进马车时她的视线在他的脚上停留了片刻,却是故作亲热的抱住自己,他的背脊明明贴着她手上的银针,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刺向他的大穴,只是笑容灿烂的讨好。好厉害的玄铁匕首,真是削铁如泥!
她是谁?
胆敢毁坏他的东西,定要她十倍奉还。
鹰眸已暗,冷冽萧杀!
望着飞驰而去的马车,撄宁肚子里却有将那个小飞贼海扁的冲动,要不是他,百年来从未失败过的笑脸,怎么可能被人看穿!
“尊主,小姑娘的武功好生了得,为何不让属下出手?”隐身在车底多时的白衣少年伍兹,看着沉静的少主,幽幽低问。
“是敌是友,很难定论,怎么可以在别人的国土上生事?”宇文尊淡淡回道,仿似在解释抱了自己,他为何没有下杀手。
齐国的天才少帅伍兹,双眸含笑翩然而立,半响故意酸酸的抛出这么一句:
“尊主怎么可能放过碰过自己的女子,想是另有所图吧!”
“你找死!”伴着决绝话音,充满杀气的数十枚银针向少年伍兹身体的各个部位攻去,伍兹灵活的伸展广袖,一一扫落,不过,伴着“扑”针进肉里的声音传来,伍兹少年脸色铁青,一枚银针正静静地停在他的额头,瞬时,他冷汗直冒,一颗连着一个颗滑上他的脸颊,一波波剧痛从额间传来。
“宇文尊,快给我解药!”伍兹全身不敢动弹,发出颇为无奈的狮吼功,显然已经生气。
他起身大掌一挥,少年额头的银针瞬间化为铁沫,伍兹活动着僵硬的身体,眉眼低靡。
“伍兹,作为我看中的朋友,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底线,那后果你承受不了!”将解药扔给伍兹,宇文尊淡淡说道。
“小麻雀,陪我去读书可好?”撄宁果然在自己门前看到了来回徘徊的雀哥,轻松的笑道。
小麻雀转身看到笑盈盈的骄人,实实在在的站在自己面前颇为高兴,连忙追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大什么时间骗过你们!”撄宁一副痞样自然的搂着小麻雀的小肩膀,咦,小麻雀没她高,应该要补补了,“小石头应该不会去,还记得以前他爹将他保护的多好,都不让他走出他们家的院子,幸好被我们偷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要让小石头跟着你,想到他不去才让我跟,是这样吗?”雀哥愤怒了,急着要搡开撄宁的爪子。
撄宁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连忙安抚,“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来就想让你们两个都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