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答案是没有，他对哮哮一直都很好，除了以往很冷落过。
他原来以为是两个人，现在既然发现是一个人。
“哮哮，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主人？还要杀了我呢？”他决定直视另一个哮哮，第三只眼开合之间，似乎能将她的灵魂牢牢锁定。
顾沫沫的精神力有些震颤，她发现她之前太天真了。
他的法术太高强了，她根本不是对手，如果之前他不是念在她的情分，可能她早就死了。
顾沫沫没有想过要杀了杨戬，杨戬是三界的正神，也是整个世界维系的重要人物。
杀了他，可能会导致空间的动荡，她只是想要在生死一瞬之间逼他的灵魂出窍，而后好知道哪一缕是属于风的。
之前还好，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都能够坚强乐观的面对，可是现在，她感觉到了十分的无力。
在天界，如同战神一样的人物。
他的败绩屈指可数，她哪里去等到生死一线的时候呢?
她很是颓然。
“你恨我！”有一个瞬间，他想要直接抱住了她，感应得到现在的沫沫，似乎真的很无助，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他知道晚上的哮哮会犯病开始。
他就有注意到，她白天的时候越是活泼，越是黏着她，一到晚上就越是惆怅越是落寞。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冷冽的眸，不带丝毫的情感。犹如天神的注目，那样逼视的目光下让人无处遁形。
“我怕我变得不是我自己了，杨戬，我曾经也是一个人！”她的眸，忽然直视了他。那清冷的眸子，像是镶嵌了一个银河。
她对他的语气也是平辈的，她说她曾经也是一个人。
忽然间，他的心就有些抽疼了起来。
“那怎么会？”他有狗的习性，会习惯的舔他，摇尾巴，还会撒娇扮可怜。
她每天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对他说，主人，我好喜欢你，好爱你，好开心见到你！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回应，但是他真的有被愉悦到了。一整天都跟着很开心。
其实他也想说，他喜欢她，很爱她。
但是介于伦理，介于那份担忧，他不怕三界之中别人怎么看他。但是就像妹妹说的那样，他怕三界之中，别人怎么看他的爹娘、看他的妹妹。
如果她是人，他何必这么辛苦？
顾沫沫很累，因为这是主神的力量，会让她一天天的同化，真正的哮天犬，只会摇尾乞怜的狗儿。
“因为你我于天地之间，都要屈服于天道，屈服于命运，屈服于这天地之间赐予的规则……可是我不甘心屈服！”
她所说的话，何尝不就是他想要做的。
谁甘心屈服于这样的命运，他跟着玉鼎真人学本领，在灌江口享受众多供奉和虔诚信仰之力，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愈发的渺茫。
这该死的天规天条什么时候能被摒弃，什么时候，玉帝跟王母又能真正感受到那种切肤的痛？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惊觉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思绪，竟然被她的话给影响到了。
顾沫沫带着祈求地看着他。
她的身体很依赖于杨戬，不知道本身主神的安排，还是一部分是因为风灵魂的存在，又或者更多的是这个男人把所有的温柔耐心都给了她。
“对不起……”她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她不该就这么伤害了他啊？
只可惜，她的理智残存的不多了。qxuo
狗性的一面要出来了。
杨戬第一个感应到她强烈的变化。
“主人，你受伤了，哮哮看到你受伤了！”她过来，非要拉开他的伤口。
其实这么久，他自己都没有很在意，虽然身上的伤势很重。
“没事儿的，哮哮……”
这才是熟悉的哮哮，可是他心里头很是不舒服。
因为这个身体内的个灵魂，却有两种思想，一个是人，她不愿意当狗，另一个是狗，被天道的作用，所以屈服于他吗？
“主人，可是哮哮还是很不开心！哮哮对不起主人！”顾沫沫显得愈发的自责，她把伤口的布条给扯开了。
露出了他平坦的校服，小腹上的腹肌形状也很漂亮，但是伤口却显得很是突兀，这伤势是三尖两刃枪形成的。
她惊讶的瞪圆了眼，不敢相信是因为自己的手，把他给刺伤的。
“主人，我当时怎么会狠心的伤了你，我怎么可以伤了你？”顾沫沫的眼泪哗啦哗啦的下来了。
他嘴角扯了扯笑意，他自己都没有多么在意，她却永远都是把他放在了最重要的一位上面。
“哮哮，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他亲了她一口。
顾沫沫的脸上出现了红晕，怎么办？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不是以往那种，她向主人的表白，也不是主人以前对她温柔地爱抚。
而是整个人都变得烧红了起来，她都好像不属于她自己了。
这种心态好奇怪啊。
她脸上都变成了火烧云，支支吾吾半天，却没能够像以前那么自然地说道：主人我也好喜欢你！
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
如今在整个三界，对于他最重要的只有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
他对于杨莲是责任，是愧疚。
对于她，是爱，是包容！
可同样的，这份爱和包容，何尝又不是她给予他的。
可是白天和夜晚两个极端，她的痛苦，在拷问着他，你只想要一条听话的狗吗？还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他不能自私的，只要一个听话的哮哮。
凭着直觉，他又觉得有一天哮哮会离他而去。好像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后，他也变得不安宁了起来。
玉帝跟王母在众神的质问下，终于把杨戬跟顾沫沫叫上了凌霄殿。
“杨戬，所有人都说你跟一条狗有私情，应该知道神是不可以兽恋，否则的话，天规是不会饶恕你的！”
这几百来，千里眼跟顺风耳能够看到人间的一切，自然也能够看到杨戬跟顾沫沫之间发乎情止乎礼。
也正是这一点儿王母才能够睁一睁眼闭一睁眼的选择无视杨戬跟顾沫沫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次显得上了天庭，直接求太上老君要丹药这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天界如今人心思凡。
想想封神榜一役后，神仙们被困在天庭上面，这个不能做，那个玩儿。私自下个凡都不被允许。
好不容易有人仙凡相恋了，硬生生的被棒打鸳鸯了。
所有神仙都需要一个宣泄口，却又找不到，这不就看到了杨戬跟顾沫沫。
三圣母在不远处，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希望哥哥能圆满的解决。
顾沫沫这个时候不敢缠着主人，因为她知道他身上还有着伤势。
“王母娘娘我跟主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顾沫沫跪了下来，她决定不能连累到主人。
杨戬的神色很是平静，几百年，他们不闻不问，这一次的处置，端看是不是想要杀鸡儆猴了。
“哮天犬，你如何证明你跟主人是清白的呢？”王母娘娘的神色像是来自于九霄云外，又响彻在了耳畔。端庄闻言，不带任何的情感。
顾沫沫神色有些绯红，忸怩了一下，才道：“主人的元阳还在！”
这个她是根据以往的一些记忆知道的。
然后大殿上一个个的神色都分外的不自然，交头接耳的，都有些奇怪。
好些个神仙在下界为人的时候，已经没有元阳了。
顾沫沫怕王母娘娘不信，便说：“我的元阴也还在，娘娘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检查的！”
“恩！”王母娘娘点了点头。就派人带顾沫沫去检查了。
杨戬若是元阳不在，**玄功也不可能修炼的这么如火纯青。
检查出来的结果跟预料之中的一样，而一直在殿外观看着这一切的三圣母，神色却有些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二哥被所有人说他跟哮天犬是不伦之恋的时候。
她还是比较希望这件事儿是真的。
也希望二哥比较幸运的逃脱了惩戒，给了以后的神仙一个借口和契机，可是偏偏，最被所有人认为是的二哥，却不是。
顾沫沫出来之后，王母淡漠的看着众人。
“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众神：“……”
他们没有话要说，只是觉得杨戬更加变态了，把一只兽宠变得如花似玉的，天天跟在身边撒娇，卖萌却碰也不碰，不知道是生理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
被认作是身心有问题的杨戬，默默地带着顾沫沫直接走人了。
走出来之前，顾沫沫感觉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边，一抹审视的打量，让顾沫沫的神色格外的绯红。
“其实主人这样，哮哮会害羞的！”顾沫沫跺了跺脚，自己竟然飞走了。
杨戬：“……”
他其实只是想问问，她怎么知道元阳跟元阴的事儿，此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层而已。
可是她刚才那低头的娇羞，还真的是让他摇了摇头。
他好像发现此前无意中告白之后，好像那丫头一下子开了窍似得。
看他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般的崇拜和讨好，而变成娇羞和忸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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