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
这以后，还如何让他直视哮哮呢？
偏偏妹妹还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他以为证实了自己跟哮哮之间的清白。
妹妹应该会很高兴，谁知道三圣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二哥，你明知道，哮哮是对你有情的。可是你竟然，会如此辜负她的一份情谊。我实在是看错了你！”
说完，杨莲很是愤愤地飞走了。
杨戬：“……”
所以，他又做错了什么了吗？
妹妹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想了半天未果的杨戬，看着三妹离去的方向，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口气。
重新回到了灌江口，日子却发现了一些变化，比如说以前格外喜欢格外喜欢粘着杨戬的顾沫沫，现在白天时常看不到人影。
一问梅山六兄弟，他们也不大清楚。
“早先好像听说，她去了人类的集市！”康老大有些不确信的说道。
总感觉这上了一会天庭之后，哮天犬好像变得很不一样了，具体什么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就是以前，她高兴就会摇尾巴，讨好，忍不住想舔人。不高兴就龇牙，想要别人陪她玩儿之类的。
所有人都说杨戬跟哮哮有私情，他们是绝对不信的，除了有个人形，她到底哪儿还像个女人了。
分明还是一条狗！
可这一回吗？
总感觉回来之后，看到他们也不摇着上来想舔了，反而是矜持的跑开了。
真是古怪至极。
“集市？”杨戬的眉心一跳，她不是没有去过人类的集市，以前没有变换成人形的时候也去过，不过那个时候太久远了。
她去了那边，能去干什么呢？
千万别动用了法术，吓坏了别人！
可也别被人给吓到了，毕竟她的心思那么单纯。
杨戬的内心很是不安，康老大倒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她一条狗能干嘛，顶多去集市上偷两块骨头……”
才一说完，就被杨戬冷冽的眸给扫了过来，吓得闭上了嘴。
二爷今天好可怕。
不过向来，哮天犬一直都是二爷的心头宝。他这是犯了忌讳呢？
没多时，就看到了杨戬嗖的一下，飞往了人间的集市，也不知道这底下的城镇那么多，她究竟去了哪儿？
顾沫沫把杨戬之前给杨莲做玉簪的玉石边角料，拿到城里的典当铺先典当了，而后有了钱之后，就赶往了成衣铺，买了新的衣裳，又去首饰店，卖了簪子，华胜、金步摇，还去胭脂铺买了胭脂。
虽然她有狗性，可智商又没有下降。
买了一堆的东西，最后也不忘，去买了两块牛骨磨牙，就是不知道主人爱吃什么，零食也都打包好了。
于是众人就看到了街道上，一个漂亮的姑娘，抱着一堆的东西。嘴上还吊着两根骨头，她竟然也不嫌累得慌。
中途也有两个小流氓吊儿郎当就上来挑衅，直接被顾沫沫一脚给扇飞了。qxuo
所以这一路上，只有人指指点点，却一直没人敢于靠近。
“这姑娘究竟是谁家的啊？怎么这么大力气？”
“不是大力气地问题，你们不觉得她这里有问题吗？”有人指了指脑子，众人愈发的感同身受。
被说做是脑袋有问题的顾沫沫，丝毫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耳畔却传来了杨戬的呼唤，“哮哮，你在哪儿？速回！”
顾沫沫鼻子嗅了嗅，万里追踪术开启，糟糕，主人就在附近。
不能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于是嗖的一下，直接飞了起来，就这么跑了。
路上的路人们。
神仙？妖怪？
在懵逼了一段时间之后，咋咋呼呼的说开了，杨戬明明感应到哮哮差不多就在这块，开启了天眼，看到了底下的百姓在议论纷纷，干脆也下来了，出现在附近，问了人之后，愈发感觉这体貌特征就是哮哮。
可是为什么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反而跑了？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主要是因为现在顾沫沫她害羞啊，一想到主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让他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儿，那多难为情啊。
笑嘻嘻的跑回到了洞府之中，把衣裳之类的全都试了一遍，至于胭脂，胭脂是像腮红一样抹吗？
发型她都不会梳啊。
手忙脚乱之下，杨戬赶回来了，他直觉哮哮是在家里的没有错。
回来之后，打算问问她今天是怎么了？
结果他这一走进去，顾沫沫就跑了出来，“主人……”
杨戬一看到的是穿的花花绿绿衣裳，脸上胭脂涂一半，另一半全都抹嘴上了，显然是被人给打扰了，然后手滑。
至于脑袋上的簪子……
“哈哈哈……”噗的一声没忍住，到底笑出了声。
有多少年没有这般开怀的笑过了，只是他越笑，顾沫沫忸怩地拽着衣裳越是感到了不高兴，到最后直接跑了进去。
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面上，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她有些不高兴了，是非常的不高兴，她那么喜欢主人，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示出来，希望主人能够看得到。
可是弄巧成拙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主人看到了只会感到好笑。
她没有气主人，只是气自己，太笨拙了！
杨戬也收敛了笑意，他又怎么会怪她呢？
仔细一想，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女为悦己者容吗？所以走过去，便把她个拉了起来，地上的东西一点点的都捡了起来。
“主人，别看了，好丑！”顾沫沫尴尬死了，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的双颊肯定像一个猴屁股！
她恨不得把头埋在了地面上。
“不丑啊，就是画的歪了一些，洗干净了，我们再画！”说着，他就取了一盆水，一点点的把她的脸颊上画歪了的胭脂给洗干净了。
这般细心跟温柔，一点点的在她的心头漾开一阵阵的涟漪。
主人真好！
一颗心却又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我来帮你涂吧！”看着顾沫沫洗净了有些傻乎乎的样子，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于是便抹了一些胭脂上去。
他的手拿惯了三尖两刃枪，习惯了打斗，摸了茧，却很少有做这么细腻的事儿。
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就跟能掐得出水一样的柔软，但一抹却有多了。
因为本身她羞怯时候的模样，就如同一树桃花绽放悄然流媚，任何的胭脂粉末，都比不得这一刻的娇羞。
于是涂抹完了，又忍不住洗掉了。
顾沫沫瞪大了眼，有些不解，他道：“我家的哮哮最好看，不需要涂抹任何的胭脂都好看。”
顾沫沫龇牙，两颗虎牙格外的白皙。
“真的吗？”主人这样说，真的好害羞，但是真的好高兴。
怎么办？忽然间想在地面上滚一圈，再舔一舔主人。
可是她得矜持，矜持！
笑容在她的脸上就没有停止过，忽然间双颊就被人偷亲了一口，抬头看他的眸子亮晶晶的。
她直接捂着脸颊，然后把脑袋埋在他的怀抱里。
他自己都认了一下，而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哮哮，有你真好！”
眨眼之间，天上风云际变，原因是一只猴子被天界招安之后，又不满天界给他做的官小，开始大闹天宫，都快打到了凌霄宝殿。
杨戬这几天特别的开心，温了酒，头一次跟梅山六圣喝了个酩酊大醉。
那只猴子把他想做的事儿都做了，晚上搂着顾沫沫的时候。
忽然间发现了一只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少了白天的那种温顺和羞涩，夜里头的清冷，愈发让人感觉到那种彻骨的疏离。
一下子以法力逼退了酒劲儿，整个人也都清醒了过来。
“你是另一个哮哮？”真的是奇怪，白天不管对哮哮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到了夜晚，当另一个哮哮出来的时候，又感觉冷艳高贵不可亵渎。
“你高兴也没有用，马上天庭就会派人请你去捉拿这只猴子了！”顾沫沫的话无疑是在兴头上猛然泼了他一盆冷水。
想也知道封神一役之后，那些被封为神的神仙，他们的修为很多时候都没有办法精进了，几百年过去杨戬的**玄功愈发厉害了。
天界拿不出那么厉害的神，当然要请求杨戬的帮助。
可若是玉帝的旨意下来，杨戬再不愿意也要出马。毕竟是封了神的。
顾沫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其实你去跟不去，这只猴子的结局都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冥冥之中都被安排了。
杨戬看了她一眼，而后撩了一下她的头发，顾沫沫往后退了一下：“总觉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顾沫沫嫌弃他的动作，偏了偏脑袋。
结果却被他摆正了姿态。
“看着我的眼睛！”若她跟哮哮不是同一个人也就罢了，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对他是这样的态度。
他不喜欢！
注视着他的眼睛，一望无际的黑暗，有一种让人几乎沦陷下去的感觉。
她有些慌乱，一直想要闪躲。
“哮哮，其实你并不讨厌对不对？可是你非要用这样的口吻，来跟我说话！”他摸了摸她脑袋，让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以后我不会把你当成一条狗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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