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天想把伤害降到最小,“我依然喜欢你,只是那种喜欢不再是爱了,新月我会好好照顾你,会像以前那样待你好…”
“不可能跟以前一样了”,新月哭着打断了奕天的话,她激动地站起身,“以前新阳哥哥是爱我的,他对我做的所有都是因为他爱我。可现在他爱上别人了,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待我!”
新月躁动不安,想离开亭子,沈奕天一把拉住她。新月甩开他的手,大声吼道:“你走!别跟着我,是我瞎眼看错了你!”说完,新月便撒腿向前冲,守在外面的侍卫正想拦住她,新月立马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怒目吼道:“谁敢拦我?我立马死在你们面前!”大伙吓得都不敢上前,新月扭头瞪着奕天,此刻的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新月现在不知所终。
沈奕天最不耐烦谁威胁她,这会他虽然有所顾忌,但也不能让新月任性妄为。他朝新月身后看了一眼,侍卫们立马明白少帅何意。沈奕天点头允许新月离开,新月刚一把刀子放下,她身后的侍卫们就立马上前架住她。新月暴怒,大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沈奕天没办法只好用手绢堵住她的嘴,硬是把她塞进车里,带回杜府了。
医生给新月打了镇定针,她终于安静地睡下了。沈奕天在她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吩咐阿莲要好生照顾她,又派了几个士兵守在门口,防止她又想冲出去。
沈朝年正在逗两个小孙孙玩呢,这两小家伙可爱笑了,稍稍一逗他就笑了。沈奕天来到客厅,从父亲手里接过小女儿,小家伙立马手脚乱晃格外有精神。沈奕天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转身问父亲:“都还没给他取名呢,父亲你看取什么名好?”沈朝年眯着眼想了想,“不如就叫泽佑,泽熙吧,福泽恩佑,熙熙而乐。”
“泽佑,泽熙”,沈奕天念了念,“好名字,就叫这。”
两个小家伙困了,眼皮子直往下掉,奶妈抱他俩去午。父子俩用过午膳,便一同到花园里散步消食。眼看着就十一月了,北风已经呼呼刮来了,一眨眼的功夫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只是,与冯万中的较量并没有因为冬天的来临而消停。
牡丹换上刚做好的皮袄,看起来十分地雍容华贵。冯万中去营里阅兵去了,她独自在家百般聊赖,便想到城外散散心。
秋末了,城外田野看起来也略显凄凉,还好这是南方,即使十一月了还能见到绿树。
“救命啊!救命啊!”
牡丹探出头朝窗外看了看,只见三个男人正欺负着一个女孩子。真是坏了她赏景的兴致,牡丹撇撇嘴,叫停车。司机保镖二话没说,从车上下来就直奔那三个男人,揪住他们的衣服几下子就把这三男人给解决了,三个男人见遇到了强手,也不敢硬拼飞快逃走了。这时,牡丹才从车上缓缓下来,步履间充满着女人的妩媚与娇柔。
“你叫什么?”
“辜新月”,辜新月惊鸿未定,颤抖着说道。
辜新月——这名字很耳熟呀!牡丹打量了她一番,穿的戴的也都是上品。牡丹俯身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这天也快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道上也不安全。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辜新月双眼泪汪汪地,咬着嘴唇低声说道:“我家在东坡村,可爹娘都…”
“噢…”牡丹假装难过惋惜,“那要不今晚先去我那歇息,明日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辜新月先是有些犹豫,毕竟跟这位小姐不认识,可想着自己眼下也无去处,再者这位小姐救了她,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
“来,辜小姐,就当是自己家,千万别客气!”牡丹招呼新月坐下。新月打量着这屋内的装饰,绝对是大户人家才能装扮的起的。
“还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呢?”新月接过女仆端来的热果汁儿。
“我叫牡丹,这里便是我的住处。”牡丹朝四周看了看,这里虽不及大帅府般奢华,但还是富贵气十足。这里是冯万中替她置的私宅,平日里她忙,也少来这走动。
“唉”牡丹突然叹气,脸上愁容满面。新月放下杯子,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问道:“牡丹姐姐为何叹气?”牡丹抬起头,眼睛也湿润了,无奈地叹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感觉特别亲切,就想起了过去一些事。想起以前在陆州…唉。”
“陆州!难道牡丹姐姐以前也住在陆州吗?”
“是呀!”,牡丹缓缓答道,像是在回味很久前的一段往事,“我在陆州呆了十多年,那里就是我家呀,可现在都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新月有些纳闷,直接回去不就得了吗?难道跟她一样,因为家破人亡无处可去了?
牡丹许久没说话,新月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敢再开口,两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女仆来话,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牡丹拉起新月的手,两人一同到了餐厅。晚餐准备的菜肴都很精致,在杜府的时候,新月以为全天下最好吃的菜都在杜府了,没想到这里的味道更地道。
牡丹不住地给新月夹菜,俨如对待自己亲妹妹般。其实,若真按年龄算,牡丹还得叫新月一声姐姐呢,不过是牡丹雍容的装束让新月误以为她比她年长罢了。新月心里暖暖地,仿佛自爹娘去世后就再也没人这样关心她一样,一时间竟激动地泪流满面。牡丹赶紧拿出手绢替她擦泪,一边擦还一边笑道:“傻姑娘,好好吃个饭怎么又流泪了呀!”新月赶紧抹掉眼泪笑着答道:“能认识牡丹姐姐,我心里都太激动太开心了。”
饭后,牡丹便让女仆给新月安排客房,两人在客厅里闲聊。牡丹一直等着新月说出自己的来历,那样她便好引入话题提到杜亦雅,可谁知新月就是不提沈军半字。牡丹有些沉不住气了,新月不开口,只有她开口了。
“唉,这房子虽然华丽,但一个人住着也孤单啊!”牡丹突然感慨道。新月顿了顿,想说话又生怕自己说错话,不说话又像是让牡丹姐下不了台。牡丹见她面有难色,便又笑道:“你有什么困惑就直接问吧,咱们都是姐妹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呢。”新月抬头看着牡丹,略略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那姐姐的家人呢?”牡丹无奈地笑了笑,道:“早就过世了,我现在不过是姜城一个大富豪的六姨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