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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能听见水流的哗哗声,木泽兰有些怕,虽然作为一个女侠竟会怕水到了这种地步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可是童年的阴影就那样深种她的心灵。

景玄夕闷咳了一声,黑暗中的他自然看不见木泽兰紧紧缩在一起的模样,木泽兰只觉得手掌一热,景玄夕竟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一点虚弱“你怕水,对吧?”

木泽兰的手冷的像一块冰,景玄夕的伤口还在隐隐地发痛,今日木泽兰跳进水中的模样仿佛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有些颤抖的手指,让他更加确信她对水那种莫名的惧怕。

“是我多虑,你偷那个包袱,怕是另有原因吧。”景玄夕撑着身子和她说话,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忽略那潺潺的水声。

“恩。”木泽兰小声地应着,眼前却仿佛早已汇聚成一片大海,一个浪花打过来,让她不能呼吸,她拼命地挣扎,有双握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远,她仿佛看见一身蓝衣的女子向她淡淡地笑着,那女人眼中的悲伤,竟惹得自己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可惜泪水却全部与海浪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那种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觉,可是,那又究竟是什么呢?

她一直以为,她怕水是因为年幼无知时那些无畏的折腾,可是每次听见哗哗的水流声穿透耳膜,她就会看见那样一个女人,笑的明媚却又悲伤的女人,那些记忆的碎片,说不清,道不明。

景玄夕靠着墙抬头看着,看见的不过是伸手不见五指,木泽兰的手掌还是那么冰,他有时觉得自己对这个棋子的关心过了头,可是转念一想,不照顾好棋子,又怎么能下好棋呢。

他想再说些话来吸引她的注意,可惜平日里巧舌如簧,黑暗中他却想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突然想到那样一个人……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景玄夕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年迈的老婆婆拉着自己的孙女讲着睡前故事的开场白。

“恩。”木泽兰的回答依旧是弱弱的,她眼前那女人的笑依旧挥之不去,那张有些模糊的脸,带着一点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有个小男孩,八岁的时候他母亲过世,他母亲不过是个妾,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草草下葬,他便跟着大妈,两年。”

木泽兰听得见他的话,平平淡淡的语气里,却仿佛隐匿了一丝的歉意。

“那个男孩是长子,可惜嫡长子却是他二弟,他对他二弟很好,二弟练武的时候他就陪练,常常弄得一身伤,他二弟幼时顽劣,爬到了石狮子像上,不小心掉了下来,他就做肉垫子,结果后脑勺摔出了个疤痕,还有一次,他二弟从郎中那拿了二两泻药玩,结果被他大妈喝了下去,大妈问是谁做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在阳光下蹲了一天的马步,后来双腿都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了院子里。”

“他二弟好坏。”木泽兰的手指有些回温,景玄夕垂下眉目“是呀,他二弟好坏。”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到他呢?回忆的场景在景玄夕的眼前回放,他确实是个爱调侃的人,可惜讲起了那些故事,却平铺直叙地毫无趣味。

“后来呢?”

“后来呀,后来……”景玄夕握着她的手一紧“后来那个小男孩悄悄毒死了大妈,他的二弟那天半夜光着脚丫起夜,却看见小男孩像个修罗一般,面无表情地将那一碗汤药灌在大妈的嘴里,男孩一身白衣,微风吹起的衣角,却让他的二弟打了一个寒颤。”

木泽兰皱着眉头偏过头去,一片漆黑里吸了一口冷气,却看不清景玄夕的模样,或许此刻她的梦魔已经远离,可是景玄夕的梦魔?

景玄夕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痛,可他有些怀疑,伤口是在胳膊上还是心口上。那双大手好像又遏制着他的喉咙,那个人的面庞一点点放大,不知觉中,背后早已满是冷汗。

------题外话------

双开果然是件辛苦的事,特别像小艾这种爱睡懒觉的人,虽然小艾估摸着我每天写这本书也不会有人看,可惜我就是有强迫症不想看着自己在网上发表的文文成了一个坑(哈哈,我就是有强迫症你打我呀打我呀打我呀),所以小艾也只能每天在题外里撒个娇卖个萌表达自己的无奈啦,还是一如既往的希望有人可以看见这条题外,然后愉快地去支持小艾的新文《律政重生之哑王毒后》,没人看见的话就当我是个蛇精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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