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泽兰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她有些迷茫,景玄夕讲这个有些恐怖的故事是为了什么,景玄夕闷笑了一声“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吓住,要不要扑到我的怀里来。”话音刚落木泽兰就赏了他一拳,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可不敢,这可是你心爱女人的地方,万一她看见了,你有钱了也娶不了她怎么办!”
景玄夕有点不明白她话的意思,却是听懂了一半。
“我想,你有点误……”
一丝光明刺入眼眸,晃得木泽兰睁不开眼,面罩白纱的蓝水澈扫过景玄夕牵着木泽兰的手,眸子里早已结了冰。
“二公子倒是怜香惜玉!”
木泽兰像是被烫了手,急急忙忙抽出了自己的手,生怕自己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她只是怯怯地抬起头来,看着像女神一般的蓝水澈俯视着自己,那一刻,木泽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年幼的女侠梦好像一下子碎了满地,原来,自己,也会这么渺小。
“猫儿在哪?”木泽兰攥紧了拳头,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蓝水澈,她的背后好像有一道光芒,映的木泽兰睁不开眼,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有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巴,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可以淡然一笑,说着自己会成为女侠的话吧。可是,若是猫儿在她手上,木泽兰又怎能怕呢!
蓝水澈没有听见她的话,一双眸子只是盯着景玄夕像是要把他看穿“你再现景轩宫,只是为了凤阳笛?”
“是。”
“好,很好!”蓝水澈冷笑一声“凤阳笛在哪?”
“不在我这。”
“你若是不交出凤阳笛,我便让这女人成为金丝锦玉盒的祭品。”
“我记得我说过……”
景玄夕的眼眸一眯,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冷冷的声音“放了二公子,凤阳笛在此。”
秦虹一身黑衣,墨色的发丝飘散在空气之中,就好像要与那黑夜融为一体,蓝水澈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凭你一人,进的来我景轩宫,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
“能。”景玄夕的唇悄然划开一个弧度,臂膀上的伤口还冒着血珠,木泽兰那样的包扎果然还是不行,蓝水澈看着他,她害怕这样的景玄夕,说不出是自信还是自负。
金丝锦玉盒在空中划开一个完美的弧度,蓝水澈大惊道“快保护玉盒!”门外的侍女急忙去抢,玉盒一旦损坏,即使蓝水澈也再不能打开,景玄夕单手抱着木泽兰冲出密室,另一只手灵巧的挥剑,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蓝水澈一掌劈过来,景玄夕转了身,将木泽兰护在怀中,那一掌却不偏不倚拍在他的身上。
“这样,你满意了?”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蓝水澈呆呆看着这样的他,她想说不,可喉间就像是哽了一根鱼刺,怎么也发不出一个字,她看着他苍白的脸颊,看着他流出的血,发不出一个字来。
秦虹正在于景轩宫的侍女周旋,看着景玄夕与木泽兰终于脱险,三人轻功一点,逃了。
“追!”有个绿衣的女子看着那一片黑暗,狠狠地说。
“不必了!”
“宫主?”
蓝水澈扶着墙站稳了身子“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宫主。”
“本宫说退下你们是聋了吗!”
“是。”
漆黑却又明亮的宫里,蓝水澈倚着座椅,头痛欲裂,她好像看见了景玄夕的脸庞,看见自己歇斯底里地想他怒吼,他却渐行渐远,只留下那样的一句话“你若是敢动百里樱雪,我必将让你整个景轩宫为她陪葬!”
她的头好痛,痛的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那有些模糊却又有些清晰的脚步声响在她的耳侧,景轩宫的守卫森严,只要有人靠近,蓝水澈不会不知道,可这脚步声,她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却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印在她的脑子里,一下又一下。
“宫主真的要为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伤心吗?”陌生的声音响在耳畔,蓝水澈抬头就看见这样一个人,该怎么形容那个人?一身白衣却是一尘不染,温文尔雅的眉目中仿佛看透一切的淡然,唇角那倦怠的笑容却仿佛将天下都装在了心里,微微张开的唇好像要评判这世间的一切,他就像是仙人忽降在这景轩宫中,虽然蓝水澈的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景玄夕,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只要看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
“你是谁?”
“白尧。”没有血色的唇吐出两个字来,可惜,那个等了很久的人,却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