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店的最顶层vvip总统套房。
巨大的罗马柱,超大尺寸的美发镜,舒适的真皮按摩椅,金箔座椅和银箔茶几,以及晶莹的拉丝水晶灯,将整个套房装点得奢华无比。
此时,套房的主人蒋爵士,舒服地靠在鹰头高背拿破仑转椅内,饶有兴致地看着法式雕花桌子上的超宽屏电脑。
电梯口的监控,将金橙儿与季家口角的视频录像传到房间电脑中,同步直播。
老伴儿李秀雯坐在椅子扶手上,不时发出一声感概:“金家的家风真不错,金父进退之间霸气天成。这橙儿也是一个孝顺孩子,如果能将她娶进门儿,让我折寿都愿意。老伴儿,你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啊。”
蒋爵士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们不能让金家就这么倒了。不过,像金家父女那么骄傲的人,是不会平白接受别人的帮助的。”
他的眉头深感苦恼地锁成了川字型,边说边伸手从雪茄盒中拿出一只价钱不菲的古巴雪茄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嗅了一口。
李秀雯信赖地看着身边这个矍铄精干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当初……那个那么棘手的女人都让你打发了。这一次,孙子的婚姻大事,再一次靠你力挽狂澜了!”
蒋爵士唇角溢出一丝苦笑,他深深叹了口气:“这三年我一直问自己,也不知道当初我们将真相隐瞒下来,是不对还是错。”
“老伴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向前看,现在孙儿的心门终于为金橙儿打开了一道缝隙,我们要让她努力啊,把他的心一点点的撬开,到时候,我就能抱上重孙了。”
李秀雯的乐观感染了蒋爵士,他宠溺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淡淡笑着说:“老伴儿说的都是对的,没有什么能难倒你老公我……”
分割线
电梯口
红发男子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身黑色皮衣衬得他更加卓尔不群。
当红发男子用聛睨一切地嚣张态度,让季家三人和杨美娜下跪认错的时候,胸大无脑的杨美娜按捺不住,冲着红发男子不可一世地叫道:“你凭什么让我下跪,啊?你说你是罗狱堂的人你就是么?那我说我是罗狱堂的少主黑煞,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啊~”杨美娜话还没说完,突然像杀猪一般惨叫起来。她的手捂着脸,鲜红的血不断从指缝中露出,不断地滴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血~血~,毁容了!我毁容了!快送我去医院!”杨美娜疯了似的大喊大叫。
所有人一脸惊悸地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状的男子。他们只是觉得白光一闪,连男子怎么出手都没看到,杨美娜的脸就花了。
“道歉!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遍。”一把很小很精致的刀在红发男子手中翻飞,刀上还残存着嫣红的血迹。
他精致细腻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冷漠无情的眉宇间透着慑人的寒意。
所有人的汗毛都从背上全部竖起立正,金雪岩一步挡在金橙儿的前面,警惕地看着眼前邪魅冷酷的杀手。
如果他要对女儿不利,那就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季家的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腿儿一软,‘噗通,噗通,噗通’三声,跪到了金氏父女的面前。
红发男子冷飕飕的目光落在杨美娜的脸上,“怎么?你想和我黑煞叫号?还是想让我继续证明身份?”
杨美娜身子一软,坐倒在地,她得得瑟瑟地跪好,对着金橙儿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抢走微然哥哥。现在我把他还给你,季杨两家的合作取消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抢男人了。”她抬头的刹那,金橙儿被惊得倒退两步。
杨美娜的脸被划了一条三厘米的口子,伤口很深,可怖地外翻。加上这鲜血淋漓的样子,像鬼一样可怖。
季家的人看到杨美娜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也有样学样地咚咚咚磕个头,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磕头虫一样的四个人,金橙儿心中不但没有舒畅,反而更加堵得慌了。
她顾不得害怕,强自镇定地对黑煞说:“黑煞先生,我同学伤得很厉害,你能否行行好,让她快点去医院就医?”
黑煞饶有兴致地瞟了金橙儿一眼,凉凉地说:“她这样对你,你还可怜她?你替她说话,她也不会感激你的。”
“我没有希望她感激我,只是我觉得,就算她做了再多对不起我的事,我也没有权利毁掉她的容貌,这样子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黑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略有讥讽地说:“你愿意当圣母我无所谓,你们可以滚了。”
已经吓破了胆的季家人,听到男子的话后,仿佛得到了圣旨。他们扶起涕泪横流的杨美娜,连电梯都不敢坐,直接从另一头的消防通道跑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走廊,黑煞魔音悠然地响起:“金、季两家的婚礼,以及今天的一切都属于绝密消息,知道所谓内幕的人,最好把今天以及婚礼的一切烂在肚子里。否则……”。
黑煞留下半句话,然后转身,迅速换了一副笑脸。“金先生,橙儿小姐。我姨夫鼎盛集团主席蒋爵士想见见你们,不知二位是否有空?”
他的话虽然是礼貌客气的,但笑脸背后,那凌厉的眼神却不容回绝。“好,带路吧。”
是祸躲不过,金雪岩挺直了胸膛,拉着女儿慷慨赴义般地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