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桎柯。”
“啊?”拿过他签好的文件,“谢谢总经理,我先出去了。”
没反应?看来真是忘了……脸沉下来默数着“一……二……”准备爆发。
走到门口,突然,“啊,商桎柯,是你……”回过头看到陌生的脸庞,天哪!“记住了。”她曾回答过的,是的,这不就是他嘛?
“想起来了?我是否应该对你的想起来而向你说声谢谢呢?”
轰,红白交错布满脸庞,虽说当时他叫她等,她也答应了还乖乖地确实站在花坛前等他,可是……碰到了找到她的叶鑫、可儿她们,她就把等他的事给忘了,回去后因为摔跤加受寒病了,就根本再没想起这个人来。也许他叫她等是好心的看在她爱伤的份上要送她一程,他没见到她肯定生气了。
“我,我,我,……”怎么说呢?其实应该是没她什么事的,又不熟,干么那么听他的话。可是,可是为什么他是酒店的总经理啊,世界真小。能不能这样说……就说……,看到他挑起的眉,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怒气;皱着小脸说实话吧。
“慢慢想怎么说,嗯?”一张放大的脸孔什么时候摆在她眼前,她腰上的是什么啊?
轻抚着她的背脊和腰,很舒服,为什么原本想骂她的心却安稳了许多,两次见她,原本都有烦心的事心绪难平,可她一站在身旁就会平静很多,只想听她羞红着脸说话。上次见到她以为是个初中生,不想现在她正在酒店上班,那么她应该成年了。
“啊……”向后跳开一步,踉跄了几下,急道“对不起,那天,我朋友找到我,我们就一起回学校了,我,我,我忘了……等你,后来,后来,我病了……再后来,叶鑫病了,你的围巾给她围了,我一定买一条赔给你……。”我想到了那条叶鑫电话里提到的围巾。
“噢,是这样啊,其实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我有事,根本不记得有个你在等,取了车我就回了。”舒服的触摸没有了,听到她病了有点担心,围巾,那是老师去英国时买给他的礼物,上面还有他名字的缩写,她戴着很好看。可恶,她居然把它给别人了?本想问她病得严重嘛的关心话语差点从嘴里说出,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自欺欺人地欺骗。
“啊,是吗?太好了,这我就不自责了,如果你回去我不在,那就又麻烦你多跑了一趟。这,总经理,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安心了,他没去找她,她也没等,两不相欠,没错了,他不会骂她了,真好。
以后再找你慢慢算帐,看来与她挺有缘的。
“总经理,等等……”好不容易看到他从走廊走过,趁午休时间叫住他,看看四下无人,好似做贼。
“对不起,总经理,这个是赔给您的围巾。”递上围巾期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找她麻烦了。这些天,凡是行政部的文件都必须她去打印送交他签字,每次冷着脸盯着她,不指出错就是一个劲地让说“重打”,海伦每次见到时总是同情地瞅瞅,以眼神示意对她的爱莫能助。快受不了了。趁昨天休息,赶紧去买了一条围巾今天还给他,结束折磨我的日子吧,心中默念着“上帝保佑,阿门。”
不接?颜色不对?还是不喜欢?她记得叶鑫告诉她的是一条银灰色围巾啊,有什么区别吗?看看围巾再看看他,“三天后一上班给我还一条你亲自织的围巾来,不能请人代织,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啊,总……总经理,我……不会织东西呀……”
人呢?怎么走了,真是……他,他,他,真是个恶魔。欺负人嘛,三天?就是会织时间也短了点吧。跺着脚,“穆恋洁啊,你怎么招惹上这个恶魔了,上帝啊,帮帮我吧。左思右想,算了,织就织,谁让我不听妈的话想清楚就把叶鑫要还给我的围巾顺手送给她了呢。”紧急通道门前一个身影一闪,紧握的双手召示了她的气愤,原来他们认识,看来他们之间……真还小看了这个穆恋洁,我的东西不会让人抢的,你等着吧。
好在酒店洗衣房的几位大姐都很热心,一听穆恋洁说要学织东西,便手把手教。中午休息织、晚上下班便躲在更衣间里的小小储物间织着,手都磨起泡了,边织边咒骂着商桎柯八百遍。好象是餐饮部的下班了,有10点了吧,怎么换个衣服这么慢,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那几个服务员边换衣服边聊着,耳边不时听到“总经理好帅。”“某某喜欢总经理。”“某某和总经理在一起了。”“总经理吻她了。”“她在总经理房子过的夜,发生什么,嘻嘻。”什么乌七八糟的,叽叽喳喳议论的都是总经理这,总经理那的,总经理和谁好,总经理和谁分手了,真够乱的。明明就是一个骗小女孩的色男嘛,怎么到她们嘴里成了完美的化身,真挚的情圣了,真佩服这些没脑子的女孩子,上班就好好上班,和他搞到一起象什么样子啊。
瞎想着不留神,针戳了一下指头,好疼,忙停止瞎想,收回心神,继续手上的工作,熬了两夜,今天晚上再熬一下就完工了。只顾低并没有不停地织着,储物间的门何时打开的都不知道,让海伦吓了一跳。她怎么找到我的?海伦盯着恋洁手上的东西一直问着,问恋洁是给谁偷偷的织呢?恋洁呢只是讪讪地笑,想说是给爸爸织的,不对,那不便宜该死的商桎柯了,这不是叫他“爸爸”吗,不行,不能说,好丢人,她一直问着,恋洁只傻傻地笑不予回答。她便取笑这是在给男朋友织“爱心牌”,真是呕死算了。好了,总算完工了,看一看针角有疏有密,宽度也不齐,一段窄些,一段又松的宽一些,很是难看呀。哼,怕什么?又不是我戴,难看就难看呗,让他戴了去丢人。
“海伦去把这个交给餐饮部王经理。”应该来还了,先叫海伦离开,免得小家伙不敢进来,想着便做了。
“总经理,王经理9点才上班呢,我一会儿再给他。”
“现在去,在他办公室等着给他。”语气不太好呀。
“是。”
噫,海伦不在,“进来。”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后头四处瞧瞧没别人了,应该是叫自己,收正探头探脑的身子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早,总经理,这个还给您。”低着头轻轻地说,从手提袋里掏出围巾。
“给我围上。”
什么?围上?看看他,不象开玩笑,真是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哦?”不再废话,小心上前展开围巾踮起脚尖将围巾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两圈,长那么高干嘛,也不知道低个头的,“好了。”
“好看吗?”他问。
“啊?哦,我觉得还行。”上下打量一番,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围巾织得不怎么样,这人嘛因为确实长得有模有样,戴上它也不显突兀,却衬出了围巾的美,看到围巾,没想到戴上很漂亮,自己织的不错呀,嘴角列开开心自满地笑了。
“谢谢。”低下头来。
薄唇轻贴上她笑得很美的柔软,软软地很舒服,很想尝尝舌头的滋味,怎么没动静?眼睛睁得好大,吓得不敢动了。“呵呵,是初吻吗?”心情愉快,笑声轻柔盅惑着穆恋洁。这是什么情况,总经理他居然在吻她。她轻轻点头,奇怪地看着他,“想问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初吻吗?”又点点头,“闭上眼睛,我就告诉你。”说着轻咬了一下穆恋洁的耳垂引起她浑身一阵颤栗。
“总经理,我已经把东西交给王经理了。”自动报话机尖锐地响起,惊醒了还在云里雾里的穆恋洁,挣脱他,急忙向外奔去,一个受阻脚踝被桌腿拦住,眼看就要爬倒在地上。却被他手急眼快地托起紧张的身躯,他的手抚上她红透地脸颊,头再次低下,不顾她的挣扎闪躲,将她双手反剪身后,覆上甜美的唇舌。不张嘴,手上微一使劲捏疼反剪的手,“啊”,趁机启开贝齿,急切地找寻着粉嫩地舌头,两舌纠缠嬉戏,嘴角的银丝滴落在地毯上,分不清是谁的欲望。紧贴的两俱身躯明显地都感觉到了对方快速如雷的心跳。吻得越来越深入的他并未放过开启成一条缝的门外那恶毒怨恨的眼神,旋过身将那眼神由怀中人儿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放慢速度轻轻退出舌与舌的纠缠,给怀中的人留出喘气的空间,不满足地继续轻啄着唇角,最后在额头留下炽热地一吻。门关上了,消无声息,好似从未有人开启过一般。
“恋儿,叫我柯尔。”
红晕未褪,气息未平,意识尚迷。穆恋洁张大嘴喘着气,急得想把空气一下子吃进肚子里去。
“乖,恋儿,叫声柯尔……”低哑的话语带出一丝急促,热气呼呼地吹着她的脖颈,痒痒地有如蚂蚁来回搔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