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不要脸的贼!谁要你跟小爷姓啊,你不嫌丢人,小爷还嫌丢人呢!”猫莎莎跳着脚地冲着空中叫骂着。
听见猫莎莎的声音,屠染也是一怔,没有想到自己胡乱说出的话居然也有人接茬。低头望见停在山间小路上一个仰着脖子对自己骂骂咧咧的猫莎莎和一个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的白衣少女,他暗道一个不好!自己刚才看见门板突然飞走就想也没想的跟了去,追了这一个时辰冤枉路倒是跑了不少,可门板还是只在眼前就是摸不到的地方,这不是故意耍我吧?屠染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终于他停了脚步,又回头望着也停了下来的门板,那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了。
屠染在半空中稍停了片刻,调整方向就往自己家飞去。
“快跑!”猫莎莎看着屠染火烧屁股一样的往回赶去,也收了调笑的心思,拉着果果快步跑了起来。
才跑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屠染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哎呦!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把大爷家的东西都掏空了啊,还口口声声地骂我是贼,你们这简直就是强盗!嗷嗷……要了我的老命了……”
“嗯?”果果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似是对有人打扰了自己的思绪很是不满。
“哈哈!太解气了!我去他家要过两次东西,都没打过他,这次真想把他家房子都拆了……”听见屠染的哭天抢地声,猫莎莎那叫一个高兴,脸色都红了起来,腮上的两从胡子随着她的哈哈大笑不停的抖动着。
“莎莎,得饶人处且饶人。非十恶不赦的败类,就不要赶尽杀绝。总要给人留几分希望才好。”果果淡淡地说道。
“呃,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怎么一会儿说话就老气横秋,一会儿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
“有么?”莎莎的话又让果果困惑起来。明明是心里想到的话啊,怎么就听着奇怪了?
“我们还是快点跑吧,那个黄鼠狼也是有几分手段,一会儿追来还有的麻烦呢。”眼看着果果那呆呆的模样又露了出来,莎莎头都大了,随口改了话题,拉起她就走。省得她一愣又是好久……
“已经跟来了。”果果不以为意的说道。
莎莎一捂鼻子,掩着嘴说道:“可不是么,光闻这味道就知道是这厮。”才要回头,手却被果果牵动了一下,“让他跟着吧,一会儿那门窗还需要有人帮我们再装起来呢。”
“哈哈,果果你好坏啊。”莎莎闷闷的声音自身边传来,显然她的手还捂在鼻子上。
果果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没有搭话。
离着家还老远的距离,就看一大一下两个身影在不停地进进出出地忙碌着。院子里堆了不少东西,可不正是从屠染家才移过来的。
“嗷嗷……强盗啊!这都是大爷我的东西啊……”一直跟在果果和莎莎身后的屠染看见了那些东西一下跳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出声。
果果只感到身边一到黄影掠过,紧接着就是那使人窒息的味道如风刮过,屠染已然抢到她们前面去了。
“不要动!”看着自己辛苦积累的家具财物都进了别人的屋子,屠染的心都碎了。他几步跑到元容和绿豆芽面前伸臂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娘亲!”绿豆芽毕竟还小,而且在屠染手下也吃过亏,所以他赶紧躲到元容的身后去了。
“您是?”手里掐着一摞茶杯,右手还提着一只紫砂茶壶的元容皱着眉问道。她身子后仰着,不自觉的躲避着屠染。这男人不但长得丑陋,身上的味道也太……
“他是我们的邻居,姓屠。因为原来拿了咱们家的东西去,现在是不好意来赔不是的,顺便再帮咱们把这门窗装好。”果果在院子外面接口道。
“原来这样啊。”元容憋了一口气,好容易才喘匀,满是感激的说道:“您真是太客气了!东西还回来就是,还送了我们那么多鸡蛋和银子,这如何使得?”
“……”屠染的眼泪如两条小溪一般止不住的流淌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东西成了人家的,心好疼啊……他想叫想发脾气甚至想打人!而他惊恐的发现现在他除了哭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看着一个大男人站在自己身前哭的如此委屈。元容有些糊涂了。
“这位屠先生刚才就哭过一番了,他是后悔做了偷盗的错事,一想到就痛心疾首……”果果走到元容面前,不着痕迹地冲屠染一挥衣袖,然后很自然地接过元容手里的茶杯走进屋去,“那就有劳屠先生把我家的门窗装起来吧。”
被果果一下子挥出老远的屠染终于能动了,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把门窗装起来。”于是哪怕他心里再不愿意,手脚也是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先是拿了一扇窗子在原来的窗户上比划的着大小,才想着还缺点什么,一直素白的小手已然把几只铁钉放在窗台上。屠染机械地拿起一只,不等果果把锤子递过来,手掌拍出,钉子狠狠地没入木头门框中!‘啪啪’几下一扇窗子很快就装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看着倒还结实。
屠染此时不只是心疼,手掌也好疼啊!谁他妈能告诉他这到底这怎么一回事?明明他是不愿意的,为什么这个白衣少女说什么,他就会如同傻子一样的照做呢,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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