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一凝,叶泠冷冷道:“好个祭天,好个刑室!”简简单单八个字,概括出了颀缃的罪责以及她愤怒的原因。
祭天,不经她的允许私自设局,千不该万不该把她这个当事人蒙在鼓里。
刑室,如果云舒延没有及时赶到,颀缃冲动救人的后果--万劫不复。
颀缃看着叶泠没有说话,现在的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颀缃,如果你将我看成女王的话,怎敢如此放肆?”叶泠冷睇着颀缃眼眸缓了缓沉声道,“如果你将我当作你的爱人,你又为何抛下我独自承受?”
“是,我是有些事情没有跟你说。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你藏起来,自己面对危险。”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颀缃,叶泠接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两个人就要守在一起,面对一切,无论是风雨坎坷还是幸福收获。只要在一起在一起就好。为什么,缃要扔下我独自面对?”
“独自面对?”本来脸上稍稍有些愧色的颀缃眼睛眯了起来,灿若星辰的眼眸灼灼泛光。
手指按住叶泠的肩,死死的定住她:“为什么传给爹的是那种灵力?”在祭天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反应不对,直到见到爹手中的权杖一切全都明了。
叶泠侧首将目光投向隐隐作痛的肩上,肩头白皙的手掌轻轻的颤抖着,透露出它主人心中的烦乱。
柔荑覆上大手,柔柔轻语:“缃,同样的事情发生,你不是也会有一样的选择。”
颀缃眼神一暗:“如果、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叶泠一笑:“缃,不相信我吗?”
长臂一收,轻叹一声:“颀缃知错了。”
没有错,她是一直在计划着什么,但是依旧没有想过要离开他的身边。而他则是将她推离身边,只想着让她平安的离开。
叶泠眼神一转,开心的笑着,扑到颀缃的身边,轻轻的环住他的胳膊:“我摸一摸好不好?”
“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颀缃一愣,什么东西?
还没有想明白叶泠的意思,叶泠的手已经触到颀缃的腹部:“嘿嘿……我的孩子……”
“你……”看着身边站着的司徒箫泽和云舒延,颀缃脸上一红,她怎么可以这样,一点也不避讳。
“缃,孩子到底是装在哪里的?”叶泠不停的嘿嘿傻笑着,但是该问的问题她是一点都没有忘。
“你!无聊!”终于忍受不了叶泠的粗神经,颀缃一甩袖子,上了马车。
砰的关上的车门明确的表达出刚刚上车人的愤怒,叶泠不明所以的眨着眼:“我干什么了?”
云舒延闷笑着,跃上马车,进去看看水润水玉的身体。
缃儿遇到她,真不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是该喜还是该忧,唉……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粗线条?
算了,也许是知道要为人母了,高兴冲昏了头。
叶泠蹙眉看着他们两个人奇怪的反应,不解的问着一旁的司徒箫泽:“他们怎么了?”
头痛,他很头痛,手指无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你头很疼吗?”叶泠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不善的盯着司徒箫泽。
“害羞!”司徒箫泽无奈的叹道。
“害羞?谁啊?”叶泠奇怪的盯着司徒箫泽。
“颀缃!”她脑子真的正常吗?
“他害什么羞,一个大男人……”冲口而出的话,在对上司徒箫泽无奈的眼神后,渐渐收声,不好意思的笑着,“哦,都忘了,飞霞是个女权国!”
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也不能怨我啊,缃先没有个样子的。”他什么时候在她面前表现得娇羞了?
“缃、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叶泠不再理会司徒箫泽,径直爬上马车,嘴里不停的嘟哝着。
“缃,到底是……呜……打我干吗?”
“你说呢!”
“喂,我是妻主好不好?!”
“离我远点!”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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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
“快到飞霞边境。”
辰翰吗?孟赫慢慢饮下杯中酒,笑意深沉。
命运之轮开始旋转,无人可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