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文珀阴鸷的双眸盯着下面跪着的人。
“是的。”底下人在文珀阴冷的眼神下瑟瑟发抖,“只在风都外一处山洞捕捉到了灵力的闪现,而后再无踪迹可循。”
“也就是一无所获?”文珀眼睛危险的半眯着,见到底下人低低的说了声“是”后,手一挥,“带下去。”
“王爷!王爷饶命啊!”男人大声的叫喊着,剧烈挣扎的身体依旧被带了下去。
“他查不到他们的行踪也是意料之中。”灰衣男子在一旁说道。
“哼!如此无用的灵者,只配做摄灵者的食物。”文珀说得理所当然,“看来,她是要投靠其他两国了。”
“传令下去,祭天有变,陛下失踪。全国找寻女王陛下。”
她现在是愤怒,但还没有丧失理智。她这个王爷还不能登上女王的宝座,纵然现在她把所有的祸乱都推到陈茹的头上,但是陈茹现在下落不明,如果不找到她,就这么直接的坐到王位上,难保不会有人在暗中议论她在夺权。
她这个王位要坐得名正言顺!不允许有一点瑕疵!
赐死陈茹也要在众人面前,宣布她的罪证,铁证如山让她无法反驳,再然后自己就是众望所归的大义灭亲的女王!
她要把陈茹抢走的东西全部都夺回来!
文珀在想着她的将来,叶泠一行人也在为将来的日子奔波着。
“明日即到飞霞边境,穿过一片荒地就到达辰翰。”司徒箫泽坐在马车内看着对面的叶泠,告诉她他们的行程。
“嗯。”叶泠不置可否的答应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辰翰,没有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初始的地方。
只不过这次她回到辰翰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软弱,她、势在必得!
马车突地一颠,叶泠蹙眉,瞪了眼司徒箫泽:“告诉你手下,驾车小心点。缃有身孕!”
司徒箫泽黑着一张脸打开车窗对外吼道:“小心驾车,有孕夫!”
一句话清清楚楚的传到后面马车上颀缃的耳中,刚刚消气的颀缃立刻又气鼓鼓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见儿子心情不好,云舒延坐了过去:“又在气什么?!”
“哼!”颀缃耍小性子的一扭头,不理云舒延。
云舒延哑然失笑,他还真是没有见过缃儿这个样子,“真的不去那辆马车?”
“不去。”颀缃气呼呼的说着,就因为叶泠当众问出那些话,让他气闷到现在,说什么也不与叶泠乘坐一辆马车。
云舒延笑笑没有说话,小两口的事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旁观就好。
颀缃靠在马车上身体随着马车一晃一晃,去辰翰……那个欧阳泓睿对泠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那时在监控着泠的时候也就知道了欧阳泓睿的一切。
作为帝王他有他的智谋,同时他还有着一个绝对优势的地方--隐忍。竟然可以让太后、陈成、欧阳泓渊嚣张了那么久,可见他的心机有多深。
而这样的人竟然对待泠的时候会下不去手,是已动情,只是不知道他如何看待这份情。
他与司徒箫泽还不一样,虽然都是身处高位,但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与司徒箫泽这个王爷还是有太大的差别。
在危机时刻他可以放心将泠交给司徒箫泽,但是,他绝对无法放心的交给欧阳泓睿。
欧阳泓睿那份隐忍可以将自己搭进去,纵使叶泠是他深爱之人,又能如何?连自己都可以不顾,何况他人。
司徒箫泽选择去辰翰,而泠竟然没有反对。
泠又在打什么主要?难道她真的要并吞天下?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司徒箫泽示意众人停止奔波,他手下六人各司其职,生火、打猎、放风,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叶泠下了马车迎风而立,长发飞扬,深吸一口沁凉的冷风,通体舒畅,明日开始又将是一轮繁复的缠斗。
斗智斗勇、生死相搏,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而她,绝对不会是那个失败者!
司徒箫泽站在叶泠侧后方不远的地方,看着迎风而立的她,衣衫飘摇、银发飞扬,绝美的容颜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绚烂的美胜过如水的月光,遗世而立的清高更是盖过明月。
眼眸微闭,不见迷幻的紫眸,只有唇边勾起的一抹笑容,透出主人的孤傲不羁。
她的俏皮如江面跳跃的光芒,她的温柔似花上凝结的露水,她的热情胜过冬日燃烧的烈火……只是、这些面目……
司徒箫泽握了握拳,这些面目只在颀缃的面前呈现。
而他,只能在一旁假装不在意,假装无所谓,尽管内心已是翻江倒海,面上却要表现得风平浪静。
这一切只因她的那一句“因为我的心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情感都扼杀了。
她在别人的面前,有娇美、有冷绝、更多的则是那种让人发自心底的恐惧气势。
以前爱上的人是那么的温柔,不知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竟然转变如此。可是,这样的她,更是吸引他的目光,更加牵扯他的心。
“缃呢?”不知何时叶泠转过身来,面对着司徒箫泽。
“在河边。”司徒箫泽说完,淡淡的香风飘过,银色的发丝掠过他的肩头,飘然而去,独留下惆怅的女人香萦绕在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