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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持,张大人老脸上的冷汗掉的更欢了,心里各种忐忑郁闷,苦不堪言。

一个是身娇肉贵的皇家公主,虽然从小被流放,可如今有个厉害的贤王,指不定哪天得圣上眷宠,再不济,她也是皇家的人,不是他这个小小礼官能得罪得起的。

可是,眼前这尊大神,他更是得罪不起啊。

“八……八公主……”

“张大人这是要蔑视皇权吗?”

细柔娇弱中潜藏威严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张大人狂抹汗,“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给八公主让道。”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如烟如雾,听着不重,却传至每一个人的耳边。

张大人愣了。

狗仗人势的太监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酒楼茶肆里的公子哥儿们亦是一脸的愕然。

其中一个墨绿锦袍,长得还算凑合的男子看向对面容颜俊逸,风流倜傥的男人,调侃道:“嘿,柳大世子,你这未婚妻面儿还挺大。”

此人是礼部尚书的孙子王莨,姑姑王嫣贵为贤妃。

柳霫荌垂下眼睑,抿了口酒,“不知所谓!”

酒楼的角落处,一名头戴纱帽的白衣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终于从面前的美食中抬头瞟了一眼,暗自嘀咕,“靠,长得真挫,还美男,谁他妈封的?”

下方街道,正在众人愣神之际,八公主那豪华的马车毫不客气地动了。

然而,下一秒——

嗖!

破空之声以雷霆之势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暴喝:“妖师,拿命来!”

嘭!

利箭在距离马车门一寸之处猛地爆破,同一时间,一群黑衣蒙面人各个手执利器,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刀啊,剑啊,斧子什么的,操起来见人就是一通猛砍,猛刺,刀刀见血,剑剑毙命。

还有那飞盘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开合之间,专取人脑袋的残忍武器更是令街上的百姓抱头鼠窜,尖叫连连。

毫无疑问,倒霉悲催的八公主仪仗队受到波及了。

酒楼内,白衣男子看着街道上血腥的场面,再看看纹丝不动的马车,嘀咕道:“丫的,倒是攻正主儿啊!”

如他所愿,刺客攻向了正主儿,只是攻的确是另一位。

“狴遥,你们公主在我手中,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一黑衣大汉手里扣着个蒙面的红衣女人,刀锋架在那纤细的脖颈上,美人战战兢兢,美目含泪,瞧着都令人心生怜惜。

当所有人都看向那辆不受血腥波及的马车时,咱们的国师大人如人所愿地出声了,“人命自有天定,本座岂能违逆天意。”

换句话说,她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声音清冷,却又透着蛊惑人心的柔和温润,像是一阵风,轻轻地拂过心田,撩动着人心。

明明是见死不救,却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众人叹:不愧是冷血寡情的国师大人!

而酒楼上的白衣男子听着那透着蛊惑的声音时,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居然是惑音,这国师大人倒是引起他兴趣了。

要知道,这功夫,可不是天圣出土的。

惑音,一种迷惑人心智的特殊功夫,修炼者能借助一切能发音的工具来迷惑人的心智,让人防不胜防,像他这样连说话都能发功的,已是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果其不然,当所有人都沉浸在他那透着蛊惑的声音中时,一条银链毫无预兆地破马车而出,链头硬生生穿透那名大汉的眉心,一击毙命。

倒霉悲催的八公主得救了,只是,她却盯着不远处半敞着马车门的马车,瞪直了双眼,接着在众人毫无预兆地情况下华丽丽地——

晕了!

酒楼上的白衣男子抽了抽嘴角,“靠,这二货……”

无语了。

她绝对相信,那厮不是被吓晕的,而是被某个祸国殃民的男人的美貌给电晕的。

毫无疑问,这名白衣男子正是咱们倒霉蛋儿八公主,至于下面那位,则是一心想要一睹国师大人那无双容颜的俏婢黄衣无疑。

“哎呦,柳大世子,未婚妻吓晕了,好歹也下去表现一番啊。”

柳大世子挑了挑眉,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施施然道:“此等胆小懦弱的病秧子,还不如醉红楼的红牌嫣妘,至少人家经得起折腾。”

“哈哈哈,柳兄这话经典!”

旁边的几大公子哥儿一哄而笑。

柳霫荌父亲靖南候手握兵权,又是七大世家之一柳家的家主,母亲更是身为长公主,他本身又甚得东陵帝宠爱,也难怪他敢如此猖狂地拿皇家公主与青楼名妓相提并论。

东方琉璃看了那些笑得不怀好意的公子哥儿们一眼,漂亮的琉璃目划过一抹慑人的寒光,纤指一探,一滴肉眼不可及的酒滴没入柳大世子的脖颈。

第二天,一句废物公主不如妓的传闻,在帝都大街小巷传开,同时,靖南候府连夜召集多名御医入府,据说是柳大世子得了什么怪病。

“靠,什么狗屁世子,居然还嫌弃主子,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早知道我一刀宰了那刺客,也不至于被传成这样。”

驿馆里,东方琉璃习惯性地窝在贵妃榻上,她这人吧,其实挺懒的,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当然,天生软骨嘛,就是懒出来滴。

她抬眸瞟了眼几欲暴走的黄衣,声音懒懒道:“你也别在这儿马后炮了,要不是你昏倒,我的一世英名会被你毁得面目全非?”

丫的,碾转活了几世,穿越古今,她还真没见识过被美人电晕的奇葩。

“呃,主子,马后炮是什么?”

这位主子嘴里常常爆些稀奇古怪的词,比如那些什么“靠啊,妈蛋啊,牛叉啊,尼玛啊,他妈的啊”,她说是会说,可到现在都还没弄懂是个什么意思。

“马放个屁弹死你。”

噗……

一向稳重冷情的青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黄衣跺了跺脚,涨红着脸,“主子,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文雅,文雅啊!”

“你文雅给姐瞧瞧!”

还别说,这对黄衣来说,真有点难度。

她是东方轩从乞丐堆里挖回来的,性子很泼皮,时而跳脱,时而犯二,有点小花痴,‘文雅’二字,和她绝对沾不上边。

主仆说闹间,驿站内被打发过来伺候的婢女踏着小碎步入了暖阁,规规矩矩地跪地行礼,“八公主,宫里来人,宣您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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