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三人便回到了曦若殿,南宿将素素轻轻地放在床榻上,“这丫头是初寒派来的吧?”听到初寒的名字素素突然严肃起来,整个人都凝重起来,在她的理念里南宿是初寒的竞争者,肯定不是好人,虽然初寒总对她说不要对王兄有敌意,但她就是执拗不过自己。南宿感到素素的煞气,坦然自若,拍了拍身上的雪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吧,本王不会伤害自己的弟弟的。”他看一眼月娘,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本王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他递给月娘一个温柔的眼神便离开了。
南宿回到寝殿,瞧瞧四周无人,开启了书柜上的机关,一道暗门顿时开启,他小心翼翼的进去,关上了门。沿着路一直走到通道的尽头,里面别有一番天地,空旷的场地上有一片梅花桩,在梅花桩上练功之人竟是初寒,南宿宠溺的看了看勤奋练功的他,没有人知道他这位弟弟没有表面上那样文弱,九年前他游历回来便造了这间密室,组织了一帮暗卫,保护初寒的安全,他了解他的母妃只是把他当做上位的工具,从未真心待过他,他是去世的茹贵妃带大的,和亲生母亲自然没什么感情。他也知道茹贵妃的死肯定和母妃有关,当年年幼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茹贵妃和她腹中的孩子死去。那时,他总喜欢趴在茹贵妃的肚子上问,“这里面是我的弟弟吗?”茹贵妃告诉他,“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南宿都要爱他们,保护他们。”年幼的南宿点着头,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那一年,茹贵妃死了,南宿再也没有笑过,直到初寒的出生,他才活了过来,那时他才十岁,十九岁那年他离开了皇宫,他说他要游历江湖,这一去就是三年。再回来时,已是翩翩少年郎,他文韬武略很受国君器重,他看到他母妃的眼神中像是看到一块金光闪闪的踏脚石一般,他很厌恶。七岁的初寒迈着碎步向他跑来的时候,他开心的笑了。
“王兄,我好想你。”他把初寒抱在怀中,心里下定了注意,他会兑现他当初的承诺,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妹妹,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们。他告诉初寒隐藏的够深才能保护好自己,千百年来宫廷之争从来没有结束过,他不希望权位的争夺影响他们兄弟的感情。
初寒的根骨很好,两年时间就将内功修炼的很扎实,他告诉初寒,除非危机到性命,不要轻易施展武功,初寒懂得南宿的用意,在人前装作只会读书的书呆子王子。南宿厌倦宫廷的勾心斗角,他总是将帮王上批阅的奏折拿到这里,让初寒批阅,初寒的见识让他大为吃惊,虽然把这样的重任压在初寒身上他有些不舍,但想想初寒未来也会是明君就放下心来,他憧憬着初寒登上大典的时候,他就离开这喧嚣的宫廷去浪迹天涯。“王兄,你回来了。”初寒脚下轻点落在南宿身边,其实素素早已传讯给他月娘被芙妃请了去,初寒出面解围定会引起两宫矛盾,他才请了南宿前去,“月娘没事吧?”南宿摇摇头,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自顾自地笑了,初寒一头雾水,“什么事这么好笑?”
“哈哈,你那个叫素素的丫头见到我劈头盖脸的就来打我,让我好吓一跳。”初寒尴尬地笑笑,“那丫头不太守规矩…”
南宿摆摆手,“快去看看月娘吧,沈太医呢?”
“在药房,王兄,那我先走了。”初寒转身离去,南宿也随即去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