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奥妙,命运的无常!我想不管我转生几次都想不明白,是的!我又转生了,再一次转世到了这个朝代,只是时间早了几十年。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拥有了这样的一张脸,看着镜子我几乎惊呆了,千湄!你知道吗,这一次我居然生了一张和你一样的脸!
我颤抖着手,合上了手上的手记,眼眶却一阵发热,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手记中会出现我的名字,这一刻,我明白了原来殷奴就是若彤,居然会是若彤!
从濮阳御始那里拿到这个箱子已经过了一夜,我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箱子(箱子上的英文其实就是打开箱子的方法。)却不曾想会是这样的一个惊喜。
我按了按额角,勉强定了定神,这才抬头看向刚刚打断我的人。
那人穿着玄色的长袍,只是袍子上覆着将军特有的护甲,那人留着一脸的胡须,几乎看不到他的嘴巴,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眉宇之间更是肃然。
非常面熟,这个人。
“那样东西到底在那里?昕殿下。”
他一开口,我倒想起了他是谁,若不是那把胡须,我早就该认出他就是曾在淳于赤迟摩下的大将上官墩。
外面的太阳很大,尤其是眼前的人这一身装扮,更让我觉得热。
我从席上拿起了扇子扇了扇,这才悠悠道:“什么东西让将军大人如此在意?”
上官墩沉声道:“昕殿下,你现在的处境应该很清楚吧,还是把玉玺叫出来为妙。”
果然还是来了,我微微一叹,淡淡道:“玉玺的话,我确实知道在那里,不过将军大人确信皇帝陛下想要?”
话一说完,我便见他眼神暗了暗,神情之中有细微的郁意,但马上被一种坚定所盖过。
“无须多话,皇上虽然不在意,但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却应该把那些大小隐忧通通除去······”
“有这么好的臣子,朕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啊!?”
一个声音恰时的插了进来,上官墩立刻跪了下去。
“参见皇上。”
濮阳予始缓缓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面无表情的濮阳暨。
“皇上万金之躯,怎可做如此危险的事。”看见濮阳予始身后的濮阳暨,上官墩脸色微变沉声道。
“危险?”濮阳予始指了指身后的普眼暨,道:“他吗?”
上管墩磕首道:“皇上名鉴,郁王虽已被皇上控制在手中,但皇上这样让他站在身后是非常危险的,况且宫中这两天······”
“爱钦先起来吧。”濮阳予始挥手打断了他,然后微笑道:“钦莫非以为我这个皇侄还能如何?”说着一把抓起了普眼暨的手,抬了起来,那手上从腕部起有一条紫色的线延伸之袖下。
我注意看了看濮阳暨的脸色,他脸色隐隐苍白,却也淡然。
“看来是臣多虑了,郁王即已中了‘离殚’陛下自然无忧。”语气之中竟有一种已把濮阳暨当死人的感觉。
濮阳予始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他徐徐说了声:“退下吧”
上官墩退了下去,濮阳予始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让我浑身一冷。
果然,片刻后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愉悦道:“暨儿皇侄,这瓶是‘离殚’的解药,站在那里的是皇侄恨之若骨的人,只要你当着朕的面抱了她,那么解药就是你的了。”
濮阳暨站在那里并没有动,目光却停顿在小瓶上。
“怎么,你不是说过你们两除了敌人就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又如何?”
濮阳暨终于动了,他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还有,对待仇人可不必太温柔!”濮阳予始笑着道。
我几乎想上前打掉他脸上的笑意,但濮阳暨此时的表情却让我寸步难行。
濮阳暨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由于是背对着濮阳予始所以皇帝并不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我却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种义然绝然到淡漠的冷酷,以至于他脸上的冰冷在我的眼中越发的深刻起来,直到我的耳中传来了一种难听的布料撕碎声,我依然不能动弹。
我想濮阳予始终于成功了,我的心中不断漫上绝望和一发不可收拾的恨意,然而这种恨意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到底应该恨谁?站在显得有些凄惨的破布中我迷茫的想,紧握着拳头的手指深深的掐入手心之中,我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于是只能像一只凋零破败的残蝶坠落在满目苍凉的破布之中。
从来不知道身体的纠缠可以这样痛苦,痛的不是一口一口在身上喋咬着的牙齿,也不是犹如撕裂般的粗暴进出,而是出自对灵魂深处的羞辱和背叛。
背叛?原来我的心中还曾有过什么期望吗?!
濮阳暨!原来到了最后你留给我的不是死的报复,而是生的凌辱!
头微微的偏了过来,终于对着眼中笑意不断扩大的濮阳予始道:“这次,你成功了。”
是的,你成功了,你终于可以看到我的绝望、我的痛了·······
时间似乎突然在在一刻凝固了,那种痛苦的折磨什么时候停止的我不知道,那个带着得意笑容的皇帝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是怎么从散落着破布的冰冷地上到床上的,时间对我来说变成了一片苍茫的空白。
我仿佛沉浸在刻骨的冰水之中,不断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难以挣脱这种令人窒息的空茫。
直到一种尖锐的声音隐隐传入我的耳中,然后有人开始大力的摇动我的身体。
“千湄、千湄······”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顽固的持续着,一声一声在我耳中扩大再扩大。
我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衣的苏洛,对上那双深如幽潭的双眸时,我叹道:“你终于来了。”
从我故意在柳轻眉面前露出真面目,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苏洛看来你报仇的决心也不过如此。
“我来晚了,对不起!”满怀歉意的目光。
为什么?
“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温柔的语气。
怎么会?
“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忽然暴戾的口气。
难道!
“你记起来了。”我陈述道。
没有谁会忽然对自己恨不能亲手杀之的仇人这样的说话,所以苏洛果然已经想起了他那些遗忘的记忆,那些爱着我的记忆,那甘愿为我死的爱情,这对我来说算不算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