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闹腾了一阵子,菜早就吃光了,酒也早喝完了。后来随着热闹气氛,华也不嫌弃杯脏了,跟着喝了几杯啤酒。屠见大家高兴,也不再只装样子,也放开喝了几杯啤酒。我在酒桌上从不带头起哄,但有人叫我喝我就会喝,常被桌上人视为是有酒量的。
当我们走出“雅座”,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了。屠主任说,这里的小店都是这样,到明天早上老板才收拾碗筷。那老鼠还有什么的还不得在这桌上接着闹腾一整夜?那碗那杯还敢说没有老鼠尿。
在小楼门口,屠交待老沙说,“我已和招待所的人打了招呼,已经安排了房间,麻烦你带华总他们上去,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老沙叫小邱小唐两人先回住的地方,他们二人吐着酒气和华总打了招呼,晃晃悠悠往街面上走去(尽管放心,那时县城街面上很安全,人多车少,有车也都是人力三轮车)。
老沙前头领路,从小楼侧面夹缝(他们称为‘巷’)里侧身走到楼后面(楼梯在那儿),一个不大的门洞里就是楼梯间,里面装了灯,并不难走。上到三楼,已是顶层,老沙又带我们上到三楼房顶上,原来这顶上又后盖出四小间来占了房顶的一半。从四小间房的样式看是用来做卫浴室的,却只用其中两间做了卫浴室,另两间改成了客房。屠说的安排的房间就是这两个小间,我和华总一人住一小间。顶上没有盖房的那半边,乱七八糟的堆了一些破旧床架之类。还竖(固定)了几根铁管拉了铁丝是晾晒衣物的,竖起的铁管上牵了电灯线,照得屋顶挺光亮的。小楼后面一棵叫不上名的大树的梢子高出了楼顶好几米,树枝都展伸到楼顶上来了。会爬树的贼,就可顺着树爬到楼顶上来。卫浴间里拖出两根中粗的橡胶管来,管子长盘了不少圈在楼顶上,水从管子里往楼顶上流着,可能是水管长年不关,刻意在靠一个下水管地方用水泥抹出一道弧形挡水埂,埂子围起的水洼里有两个塑料(脸)盆和几双拖鞋,倒没见有垃圾堆积。
两小间客房都没有锁门,好像平时就是不锁的,房间进而电灯也都开着,灯泡用的功率很大,耀眼的强光从开着的窗洞里直射出来。华总走进了与卫浴室离得远一点的那间客房,我和老沙跟了进去。房间五个平米左右,木架子单人床,上面铺的白色床单看上去挺干净。还有一张小学课桌样式的桌子和一条长板橙,低矮的天花顶上装了吊扇,人高的如不小心举手会碰到。整个室内就是这些设施了。要用水出门就是,盆和拖鞋都在那儿。要洗澡或上厕所就在隔壁,是再方便不过了。
老沙说,“我刚来时,也在这儿住过几天。后来就搬到几个小家伙一起去了。”“住这里要钱吗?”我问老沙。“屠主任说就你牛总来是长期在这儿工作,就要发楼顶这小房间,因这上面收费是下面房间的一半,一个月才五百元,由屠主任来结账。”老沙回答。华总怕我不满意,说,“如果你不愿意就叫他们给你调换到楼下房间去。”我寻思出来打工,那能有太多讲究。就直接回答,“可以了,就睡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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