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赶到时,所有的人还都躺在地上昏睡着,这里是自己亲自设计的居然还能让人如此轻而易举的来去自如,而且打昏了自己的这么多人居然没有惊动府里其他人,可见来人功夫了得,当他看到牢房里的那张纸条时,原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吓人,跟在他身后的随从没有人敢抬头看他,因为耶律楚双拳紧握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不能在寂静的;牢房里想得格外清晰,王爷生气了,是非常生气。
王妃由敝人先代劳照顾几天,十日之类定安然送回。
区区二十几字让耶律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就冷酷的外表如今更是冰的足以冻伤身边的人,“欺人太甚。”耶律楚用力劈开了插着匕首的木桩,转身愤然离去,什么叫代劳照顾?她是我耶律楚的妻子,就算过的再委屈也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耶律楚堂堂云桑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还照顾不好自己的妻子?耶律楚一路气冲冲的回到书房,来回踱步,为这种奇耻大辱愤愤不平,忽略了自己最初抛下容若赶去牢房的原因————王妃被人劫持走了。
当耶律楚冷静下来吩咐好下人去搜集线索找人时已是傍晚时分,一天的时间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楚王的王妃被打入大牢,随后又被人劫持。满京城的人都在嘲笑着若晗:不守妇道,嫉妒成狂,勾结外人,袭击王府。一时间若晗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耶律楚现在乱得很,无暇顾及是谁散发的谣言,造谣生事,他此刻在乎的只是快点找到凶手,一雪前耻,全然没有担忧过若晗的生死。
“相爷,相爷,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您别为难小人,王爷······”门外的小厮阻拦着江忠文,但是最终没有成功,江忠文还是闯进了耶律楚的书房。小厮知道今日王爷心情不佳,自己又犯了错,吓得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请罪。一直到头上出了血耶律楚也没有喊停。
“何苦为难一个为你卖命的下人,是我执意要进来的,你知道的,除了你,这个府上没有人拦得住我。”江忠文不忍小厮继续受苦,开口求情,语气里却不带丝毫乞求。
“滚下去,下不为例。”小厮如获大释,赶紧谢过相爷,然后匆匆退下。
“为什么?”江忠文没有挑明,但是耶律楚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找到她,不是嘛?岳父大人。”自始至终,耶律楚都背对着江忠文做着,可以加重了岳父这两个字的音调。
“不重要?你知不知道这对若晗伤害有多大,她回来后,你要她怎么出去见人?那些流言会毁了她。”江忠文越说越激动,他真的想剖开耶律楚的胸腔,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说的这么没有绝情。
“不能见人就不要出去,更何况都说了是流言,早晚会被淡忘的,何必再费工夫。”耶律楚回答的依旧不冷不热。
“在你心里,还她清白就是费工夫?耶律楚,你当应我的,我用命去换你护她周全,你怎可以食言?”江忠文气氛的浑身发抖,说出了一直埋在心里不敢让除了耶律之外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终于,耶律楚有了反应,因为江忠文点中了他的死穴:以死护她周全。
是啊,自己当初是答应了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受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