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诺卡伴随着温暖的回忆,嘴角渐渐的扬起了一抹笑,不是清风徐来的淡笑,而是具有着蛊惑的味道,时隔五年,物是人非,当年还在星空下看星光,如今却天涯两方,感受不到彼此的温度。
诺卡抬手,看着那枚影一带回来的戒指,这枚叫撒旦的戒指,心思如柳絮般飘遥,没有定所,眼神所到之处,依旧回到了那片星空。
“影,知道撒旦和天使吗?”星空下静静并靠的两道朦胧的身影形成一道天热屏障,迷蒙而美好,让人止步,只可遥遥远望,不忍打扰。
半巯转头,收起愉悦的心情,略带伤感的嗓音袭来,“据说,魔界的魔王撒旦妖媚惑世,绝世异常,但亿万年间,一直以魔鬼面具阻挡任何人的视线,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也有人谣传,说撒旦其实是丑陋不堪,面目可憎,只是无奈于撒旦能力太过强悍,人魔神三界均无敌手。”半巯转头看诺卡,打探的眼神轻挑,“你说的是这个?”
诺卡抿唇,不作解释,眼神专注而宠溺。
半巯声线浅浅,继续,“可是,亿万年过去了,决绝冷漠,嗜血无情的魔王却突然魔性大增,肆意三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直到、、、、、、”半巯微做停顿,便听到耳旁传来诺卡独特的声音,“直到天使出现,沉静绝色,亘古永恒的天使改变了撒旦不灭的生命。”
诺卡转头,心微微阵痛,眼神是难以言喻是痛,半巯皱眉,却也不愿深思,接口道,“天使没有任何情感,娇柔明媚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她的心只容得下天下苍生,容得下低劣的魔,容得下平凡的人,却唯独容不下魔界之主——撒旦。撒旦历经数亿年光阴,没有任何温情,不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心,只是记得在他魔性难以自控的时候,一双温暖柔软的小手抚平了他那无法控制的魔气,只记得那夜星光姣好,只记得温暖源泉全身仿佛蒙在一层轻纱中,微风拂过,露出一张娇媚宁静的脸,只记得那抹任何万物都无法复制的独特的淡香,昏迷的最后一幕记忆,是温软纤细的玉指轻轻摘去他的面具,而看到他的全貌的她却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依然沉静地为他疗伤。”
“影,你相信撒旦爱天使吗?”诺卡带星光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半巯,不想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声线迷人。
半巯毫不犹豫回答,璀璨的大眼睛望进诺卡的眼里,美颜娇娆而宁静,“相信,一直以来,撒旦都是最爱天使的存在。”
听到如此说的诺卡突然激动地抱紧了身旁的半巯,脸颊深深埋进半巯温香的脖颈,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影,你真的相信吗?真的相信?”
“嗯,相信,身为三界修为之最,魔界最高位的存在,无法做到谦卑光明的向天使示爱,终究选择了挑衅,挑起腥风血雨以此来吸引天使的目光,只是背地里,他为她做了太多,却没有人知道,她甚至不知道他的挑衅并不是无情无义的嗜血,而是他为她做的事,他只是希望给她一个安全的世界,只希望消灭心生邪念,再无慈悲心得天界至尊——天帝,可是,她不知道,而他,也不需要向她解释。”徐徐道来,半巯沉静地看着诺卡,轻言,“诺,你说,为什么会这样?还记得撒旦决绝放弃不尽灵魂的那晚、、、、、、”天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
撒旦:“你真的想要我的命?”撒旦依旧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
天使声线迷人,优雅而是,春风般和煦,红唇轻启,脸上却无半丝波动,“你作孽太深,天理难容。”
撒旦突然狂笑出声,缓缓摘去狰狞的面具,“还记得这张脸吗?自从戴上面具的那天开始,就不曾有任何人看到我的真容,直到,那天,你出现,摘去面具。”撒旦魅惑笑着,那张脸是怎样也无法用平庸的字眼来形容,天人之境也难以修饰其一分神韵,妖魅惑世,邪魅绝世,纵观世间,唯有天地之气自然孕育的天使可与之相比。如此天人,相见却是毁灭。
天使依旧宁静,不置一词。
撒旦凄绝惨笑,妖魅的俊颜上写满了绝望与悲痛,“彼此纠缠万年,如今真容再见,你却是要我的命,你可知道,能摘去面具的人,彼此就是天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天使抬眸,绝美容颜,古谭幽静,没有起伏,声音清浅,“即使同归于尽,归复九天,又如何?你,终究罪难恕,我,生命有无,有何不同?不惧,何妨与你共同覆灭。”
“哈哈哈哈、、、、、、”撒旦凄凉大笑,心痛的没有感觉,麻木一片,微微怔住,最后一眼深深望进天使明媚迷人的眸,惨绝凄然,勿而邪笑不止,声音决绝而嗜血,“如此,有你相陪,舍去躯体又何惧,舍弃灵魂又何惧,至少有你相伴,此生足矣。”说罢,凄然惨笑,笑声冠绝九霄,震惊三界。
“嘭、、、、、、”星空下,只剩下惊天动地的爆破声,火光掩盖了两道风华绝代的身影,任谁也无法窥视其中,可结局,是什么?真的是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