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卿,朕这么晚召你来,是想和你商议七国的平定之法。”
“陛下,恕臣直言,这七国敢犯上作乱论其根本,乃是陛下仁慈之心放纵所致,您若此次仍同于以往,怕是……”
“朕明白,朕这次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刘启坚定的眼神深深打动了晁错,晁错微微笑了笑,“陛下,七国乃是以吴国为首,吴国之患一除,七国盟约自当破除。”
“朕要的不仅仅是一时的安定,朕要的是一世安宁。”当年是因为愧疚才迟迟不平乱,这些年的忍让不仅没有让他们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朕这次要让他们彻底明白,这天下到底是谁家的天下。”
“陛下有此决心乃是万民之福,只是七国统治早已根深蒂固,想要剔除这些势力短时之内,难有成效。”晁错虽然对皇上难得暴露出的野心很是欣慰,皇上太过仁慈对子民是福,对那些虎视眈眈的臣子们就是机会了。“臣有一计,不知可否?”
“你说”晁错斟酌了一番,缓缓说到,“太子出行,震慑各地,安抚民心,且暗中在各国设下暗桩,再缓缓图之。”彻儿?刘启听了之后先是否定,后细细一想,此法甚佳,可是,“彻儿尚年幼,不知”
“陛下,太子虽年幼,但毕竟是未来天子,所到之处必是万民臣服。而且陛下可派周将军一同出行,有周将军保护,定可万无一失。”
“来人,宣周亚夫周将军入宫。”刘启一边吩咐宫人将周亚夫宣进宫,一边再思索晁错刚刚的提议,晁错也静静站在一旁不再发言。
“不知皇上深夜召臣入宫,所为何事。”周亚夫一身戎装,腰间还携着佩剑,一般将领进宫面圣都需解下佩剑方可入内,唯有他战功彪炳又深得皇上宠信,不需解剑即可面圣。
“周将军,想必你也知道七国叛乱之事吧”晁错先跟周亚夫说了一遍刚刚和皇上讨论的结果,“皇上现在召你来就是想和你再商量一番。”
“臣觉得,晁先生所言有理,太子乃是未来天子,对各地藩王有一定震慑是不假,但是就现在局势而言,先礼后兵怕是没什么大用,不如先行出兵取得先机,再让太子出行安抚民心。”周亚夫也是两朝重臣了,对各地藩王之事了解更为透彻,他知道若是真的派太子巡视,所到之处必是一派祥和,过后又恢复如初,毕竟叛乱才刚刚开始,藩王并未出兵,各地只是小有争斗,明面上,君君臣臣还是恭敬有加。与其在此时派太子巡视,不如出兵予以重击,皇上那已经有各藩王叛乱的证据,也不怕师出无名。
晁错想了想,却是如此,前朝各地藩王也曾蠢蠢欲动,皇上派重臣巡视,当时安稳了,可不出几月,又恢复如初,不如像周将军所言,以重兵出击,只是“周将军,现正直初春之际,各地忙于播种,不宜起兵啊。”
“晁先生有所不知,楚地水系发达,每年有大量屯粮,战争若是结束的快,并不会对百姓有较大影响,反而是到了秋冬时节,我们的军队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气势会大大降低。”
“那不知周将军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可定吴国,毕竟七国以吴国为首,若能破吴,其余六国不足为惧。”
“臣前些日子得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可附上制造工艺献于吴王刘濞。”刘启和晁错听了这话只觉一头雾水,都要开战了,还要献奇兵利刃于吴王?这周亚夫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在刀刃上下毒?可是吴王也没那么蠢,用刀砍自己吧?还是学秦朝的图穷匕见,可是要献什么图给吴王呢?要不就是以献刀之名取信于吴王,可那吴王生性多疑,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轻信他人。
到底这个周亚夫在想些什么,刘启和晁错苦思半晌,仍然半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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