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爷爷怎么走了啊?呜呜呜……”小美举着胖嘟嘟的销售,不停地抹眼泪,她一哭,其余的7个小孩子全都跟着一起哭,整个大厅充满着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叶卿瑶早已听到楼下小孩的哭声,她完全可以当不知道若无其事地跑过去问一句,怎么了?但她却迟迟不敢出来,面对以前杀人无数还心安理得的她,此刻竟是那么无助。
最后,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显然,朗歌一个人已经应付不了,叶卿瑶这才慢悠悠地下楼。
只见朗歌抱着小美不断哄她,完全顾不上其他情绪失控的孩子。叶卿瑶心生愧疚,只得上前,将小孩子们一个个抱到他们各自的座位。
“好了好了,小朋友们不要哭啦,发生什么事啦?”叶卿瑶还是问出了口。
“呜呜呜……爷爷……爷爷走了……爷爷不要我们了……呜呜呜”兮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完便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叶卿瑶勉强扯了扯嘴角,温柔地抚摸兮兮的短发,试问:“呃……爷爷去哪里了啊?”
“先别问了,把他们哄好再说吧,再哭下去嗓子会受不了的。”朗歌焦急地说道,“哦哦,好了美美,咱不哭了,爷爷过两天就会回来啦,美美这么可爱,他才舍不得扔下美美呢,再哭的话就不漂亮了,兮兮和默默就不要你咯。”
这招很管用,美美渐渐停止了哭泣,而朗歌的话引起了叶卿瑶的疑惑,他还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把美美哄好了,朗歌开始哄其他小孩子,应付这些,他早已习惯,得心应手。
叶卿瑶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整理好心绪起身拍手说道,“我们来玩游戏吧,额,老鹰捉小鸡,谁玩呀?快到外面来。”
“我!”整理好心情的美美第一个激动的举起小手报名,小孩的脸说风就是雨,变得可快了,这不,其余的孩子也不甘落后,梨花带雨地呜咽着报名,在朗歌和叶卿瑶的带领下扭着屁股来到庭院。
朗歌用手帕给每个小孩的脸和鼻涕擦干净,恢复了原本干净可爱的脸庞,俨然一副有爱的大哥哥。说真的,这里的每一个孤儿都俊俏可爱,让人第一眼就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家伙,或许,叶卿瑶自己都没有发现,跟这些小魔鬼在一起的时候,她早已不知不觉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你在这陪他们玩,我去做饭了,你早饭没吃,饿的话,厨房还有粥。”朗歌给最后一个小孩擦完脸走到叶卿瑶身边说道。
叶卿瑶拉住他的衣袖心虚地问道:“你早上说昨晚遭小偷了?有没有什么损失啊?”
朗歌无奈笑了笑:“这里只有四面墙值钱一点,有什么可偷的,孩子们都安然无恙就行了,只是……”
“只是什么?”叶卿瑶略显慌张。
“爸爸走了。”说着,朗歌叹息,拿出口袋里的一封黄色信封递给叶卿瑶,“这是爸爸留下的信,看完之后,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为难你。”说完,甩了甩毛巾,进屋超厨房走去。
什么?!朗歌的话是……他让她离开吗?他知道了?凌风居然还留下了一封信。
一时间,叶卿瑶不知道是不是该打开信封看,但好奇心还是驱使她拿出信纸阅读了起来,只有一张纸,内容不多。
小朗:我走了。
不要问我去了哪里,或许明天就回来,或许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孤儿院是我一生最美好最骄傲的事业,这数十年也是我最开心快了的日子,谢谢你,谢谢我收养的孩子们陪伴我这么多年!
现在,孤儿院要拆了。我知道,只要我不走,你们都不会走。现在有那么好的条件,还有别墅可以住,你们去吧,只要你们健康快乐,我走的值得。我只是不忍心看着我一手建立的孤儿院变成废墟,请转告我的孩子们,爷爷我年纪也不小了,世界那么大,我还想再去看看,回来了,一定给他们带好吃的!
不要等我,给孩子们尽快找到愿意领养他们的人家,记得,一定要品行好的人家!
再过不久,你的愿望就会成真了,到时候……
一张纸上的内容就到此为止,后面似乎还有内容,但却找不到下文。
是被朗歌拿走了吗?愿望成真是什么意思?别人不能看吗?还是说跟血狼和月牙有关?那朗歌本人知道多少事情?
一大堆的问题让叶卿瑶心塞得透不过气,凌风留书出走,谎称自己出去散心,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心中却对叶卿瑶和昨晚的事情只字未提,他的赌注不就是叶卿瑶么,为什么不告诉朗歌,是叶卿瑶杀了他最亲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安顿好所有的小朋友,让他们在院子里自己玩耍,叶卿瑶来到厨房,看着朗歌沉默而忙碌的身影,自己也跟着沉默起来,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要问什么。
“信看完了?不好意思啊,后面的内容是我的隐私,所以我拿走了,你不要介意。”朗歌还像往常一样,态度自然谦和。
叶卿瑶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巴,淡笑,“没关系,你的隐私我又没兴趣。只是,等下拆迁队就要来了,我们……不走吗?凌……另外,木伯伯不也赞成你带孩子们去那个别墅生活吗?毕竟,小孩子有个好的环境对他们的成长也有帮助啊。”
“我刚说过啦,你想走的话,我不会为难你,但我需要麻烦你帮我把孩子们带过去照顾一段时间。”朗歌听了叶卿瑶的话并没有停止手上洗菜的动作,态度依旧。
“那你呢?”叶卿瑶随即问道。
“我在这里还有事,你们先走,吃完这顿饭,我就帮孩子们打包。”语气听似云淡风轻,手却不自然地搅拌着碗里的鸡蛋,故意不去看窗外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们。
“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吧?”叶卿瑶无奈的指了指窗外苦笑,又觉得荒唐。“我才认识他们几天啊你就放心把他们交给我?还有啊,你不走的话,你觉得他们会走吗?更重要的是,没了你,我自己的一日三餐都有问题,哪还有功夫照顾他们啊?”
“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信任你,我这两天还有私人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所以无暇分身跟你们一起住,孩子们的一日三餐,我会准时送过去,你只要帮我照顾他们的起居,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把孩子们分批送出去。至于你……”朗歌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唯独叶卿瑶的,他还没有想好要给她什么样的着落。
叶卿瑶也不客气的回敬看着他,呵呵,终于想起还有她了吗?
“我看你和萧影要另外申请孤儿院了。”朗歌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建议说出了口,对上卿瑶略显惊讶的眼神,似乎对于要跟她的分别有些抱歉与不舍。叶卿瑶刚想反驳些什么,朗歌断然移开视线继续淡淡然说道:“我要解决一些事,不方便跟你们在一起,之后的话,我可能也不会在这里生活了,所以,我必须把孤儿院的孩子都送出去。”
听他这么说,叶卿瑶了然于心。看来,朗歌真的知道有关他父母的事情,现在凌风死了,血狼和月牙联系不到他,肯定会回来找他们的儿子,看来朗歌说的解决一些事,指的就是跟他父母相见吧。
哼,知道了又怎么样?在姐姐和血影赶到以前,她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三口的!
吃过午饭,朗歌也把孩子们的东西都打包好放在了门口,可迟迟不见拆迁部队的人过来施工,等来的却是袁小可和张敏。
“哎呀,我还以为我们来晚了呢。”袁小可喘着粗气,擦着满头大汗疑惑道,“咦,我们听镇上的人说今天这里会被拆掉?怎么……还没到时间吗?”
张敏同样喘着粗气,挤了挤袁小可,“怎么说话呢,你很想这里被拆掉,小媺他们无家可归啊?不过话说回来,都快要下午了,是不是不拆了呀?”
心知肚明的叶卿瑶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看向了眉头紧皱的朗歌,心里不知道该喜该忧。她都把这里的状况跟血影说了,姐姐也一定知道了,既然知道朗歌是血狼之子,恨不得马上赶过来,怎么还会把这里拆掉,给他们另外的栖息之所呢。
袁小可看朗歌愁眉苦脸的,便走上前,温柔劝解,“不要太难过了,听说那个开发商给你们安排了一栋新的别墅,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嘛。”
朗歌不知道是因为袁小可的话还是自己想通了什么,眉头渐渐舒展,这一幕落在叶卿瑶眼里,她还是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就不会再动摇!
“哥哥,哥哥,我想出去玩。”年纪最小的毛毛穿着干净的小花裙来到朗歌脚下,胖嘟嘟的小手晃着他的小手指,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家要被拆掉,毛毛脸上挂满了不解和委屈。
在思考着什么的朗歌被毛毛打断思绪,蹲下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毛毛乖,一会我们要去新的家,晚一点……”
“哎哟,我看那些人肯定是事情太忙了,估计都忘记你们这里了啦。不如……我们带小朋友们出去摘西瓜吧,我们刚刚一路过来,看到好多大西瓜呀,哎,那几片地都是你们孤儿院吧?”张敏实在看不了这种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场面,便没头没脑的提议。
“恩恩恩,好呀。明天就要上课了,就半天我们好好玩一下嘛。”袁小可也兴奋了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着朗歌的胳膊摇了起来,两只眼睛可爱地眨着征求他的同意,十足的撒娇小女人状态。
而早就知道不会有人来拆房子的叶卿瑶,她也想出去透透气,二话不说起身将小毛毛抱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走吧毛毛,我们去摘西瓜!”话音刚落,便已出了大门,朗歌都来不及说什么,小屁孩们都像蜜蜂一样跟着飞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袁小可眼睛里泛着光芒。朗歌不自然地挣脱了她的双手,急急忙忙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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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离孤儿院不远处的农作物大本营,一大块矩形庄稼被整齐地划分为大小不一的长方形或正方形,一大片已成熟的金黄色水稻随风摇曳着它们懒散的拱形姿态,仿佛正在享受被收割前的最后阳光浴,而生长在它们旁边的一块长方形绿色藤蔓下,一颗一颗大西瓜正安静地躺在绿荫下,这就是正在兴致勃勃往这边奔跑的熊孩子们的目的地,西瓜地。
“哇,天空好蓝啊。”张敏双手合十,目光澄澈,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惊呼。
叶卿瑶放下手中的毛毛,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阳光温和照拂大地,勾勒着天空最美妙的颜色,蓝与白的辉映在阳光的照射下艳丽的快要滴出水来,偶尔小燕子划过天际,甚是美妙,微风拂面,顿然心旷神怡,仿佛,站在这片土地上,再没有任何烦恼可以困扰你,叶卿瑶闭上眼睛,任凭清风肆意脸颊,她从来没有这样放开心地去接受一个天空下的空气。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闯入她视线的,是那片金黄色稻田。那颜色,就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带着燃烧的阳光灼烧着她的眼睛。
就在昨晚,月光下,在那里,他死在她的身边,死在她的手里。
而她,却没有像昨晚那样纠结,黑暗的本能早已唤醒了她:叶卿瑶,你没有做错!
她淡然地瞥过脸,不再去想,看着朗歌带着孩子们小心翼翼地下田采西瓜,在想,过了这个下午,这些人与她毫无关系。她的情感不会被任何人束缚,连自己的家人都留不住自己,何况是这些认识不到几天的乡下孩子。别闹了,她可是叶卿瑶!
“喂!在那发什么呆呢!快下来帮忙啊!”这时,朗歌冲着一个人站在田埂上的叶卿瑶催促。
叶卿瑶无奈,叉着小蛮腰硬着头皮下了田,“从来没摘过西瓜,咋整呀。”
朗歌也猜到了,冷嘲热讽道,“呵!美国那么先进优雅的地方,应该只会种种放牛羊的草吧,像西瓜这么土的东西你都没见过吧!”
他什么意思啊!不等叶卿瑶发飙,朗歌随手抱起一颗脚边的西瓜,敲了两下,听到深沉的嘭嘭声,举到叶卿瑶面前教她,“呐,像这样声音的西瓜就是成熟的!很甜的。还有啊,你看选的时候呢,像这种表皮光滑,体型均匀的要求是最起码的,再掂一下重量,觉得有空飘感的就是熟瓜了,其他的都是不成熟或者不好吃的。”
“什么叫空飘感呀?”叶卿瑶第一次接触西瓜原形,有点好奇,边问边想抱过来也试着敲敲,却被朗歌无视直接放进了大筐子里并继续以一副贼贱的表情说道,“不过你也不用知道这么多,都快入秋了,这里的西瓜早就全部熟透了,只是孤儿院缺人手,每年都很晚来摘,赶紧摘吧,估计一会会有大雨,孩子们淋湿了就不好了。”
“下雨?”叶卿瑶放眼望去,“傻了吧你,太阳当空照,怎么可能会下雨!”
朗歌收着田里的西瓜,欠了欠嘴,“我也说了是估计,不是百分之百,况且据我观察和计算,到傍晚的时候可能会有大台风。”
“别吹牛了你!”叶卿瑶拨弄着西瓜上的泥渍,死活不信,她可是看过手机上的天气预报的,这几天整个昌州都是大太阳,还台风列,切。骗小孩骗习惯了吧,她可不是小孩子。
“小媺,朗歌可能说得对哦,我们赶紧把西瓜收一些就回去,真下雨了,这么多小孩子肯定手忙脚乱的。”正在帮忙采摘的张敏站在朗歌那边,好像挺相信他的样子,而旁边袁小可也笃定地点点头,让叶卿瑶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机有没有问题了。
“喂,他是天气预报吗?你们怎么都相信他!”
“朗歌说什么都对呀。”袁小可抱着刚摘的西瓜一脸痴迷地说道。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足叶卿瑶的求知欲,她的目光扫向埋头摘瓜的朗歌,“喂喂喂,专家!你是为了让娃娃们早点回去才说会下雨的吗?”
朗歌回头有点哭笑不得,下不下雨很重要吗?不下就不下,何必一直追着问?
“才不是呢!”孩子们竟然异口同声地回答她。
美美站出来力挺朗歌,“哥哥不会骗我们的,他说会下雨就一定会下雨。”
这时蛋蛋也摩擦着受伤的泥土,指着叶卿瑶脚下的位置说道,“对啊,哥哥教过我们的,你看,青蛙一般白天不出门,晚上才出来找吃的,现在它们就出来了,说明一会就要下雨了咯。”
“青……青蛙?”叶卿瑶顺着蛋蛋指的方向看去,正见两只背部满是疮痍的的四角怪物从她脚下蹦蹦跳跳进入草丛,“啊!”卿瑶第一次被吓的六神无主,也没想到要赶尽杀绝,只是迅速躲到了朗歌身后,“那那那是什么呀!啊啊啊好恐怖!”
呵呵,好恐怖?这三个字要是被cy那几个长老听见,恐怕要乐的合不拢嘴了,没想到叶卿瑶也会对什么感到恐怖吗?
“哈哈哈哈,以后知道拿什么整治你了!”朗歌为这一发现感到得意,“不过蛋蛋!你说错咯,那是癞蛤蟆,不是青蛙。”面对在自己在自己身后寻找安全感的叶卿瑶,朗歌既感好笑又觉得意,让她嚣张撒。
“哦。知道了。”蛋蛋和美美乖乖应答,继续帮朗歌摘西瓜。
难为了卿瑶,死抓着朗歌的白色T恤,手上的泥污全蹭在了白花花的衣服上,两个泥手印也印在了上面。
“没想到你怕这个,你们米国人小时候没见过癞蛤蟆么?少见多怪!”
“你够了啊!什么癞蛤蟆呀!长这么恶心,名字都也恶心!”叶卿瑶好容易放开了朗歌的衣服,做呕吐状,恶心的东西她见得多了,这么恶心的还真少见。
朗歌看她真的难受起来了,也有点不忍心了,停止了恶意嘲讽,“好吧好吧,实话告诉你吧,癞蛤蟆呢虽然长相不好看,但对庄稼的作用可是很大的,它们的皮肤经不起阳光强射,生长在阴暗的地方,白天一般不出来活动,晚上才出来觅食,但有时因为空气湿度大,白天也会出来活动,这就代表天气有古怪啦。”
“什么呀,你就凭癞蛤蟆看天气呀,有天气预报不用,何必去看这么恶心的东西。”叶卿瑶还是不能从癞蛤蟆的阴影里跳出来,捏着鼻子,防范周围再有癞蛤蟆的出现。
朗歌愣了一下,摇摇头,“亲姐姐哎,我们这条件,哪有电视看呀?只有这些旁门左道来判断预测一下啦,要是看不到天气预报,你就可以看你能看到的东西来判断哦。”
“比如?”除了癞蛤蟆!
“你看。”朗歌随手指着在空中展翅的小燕子说道,“你看看那些燕子,跟平时飞的有什么不同?”
叶卿瑶抬眼望去,看了半天依旧困惑,“有什么区别?不就是燕子咯,燕子当然会飞咯。这我还是知道的。你别告诉我,看到燕子起飞就可以预测下雨啦。”她也不会儍到这程度啦。
“当然不是,笨死了!”朗歌忍不住像教育小孩子那样,随后一个爆栗敲在了叶卿瑶脑门上,“再继续看!飞的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叶卿瑶生生吃了他一个大爆栗,有点小疼,可是却没有像过去那样萌生报复心理,从她打遍cy杀手的那一天起,还有谁敢在她的脑门上扣个包?
“有什么不同?有什么不同?有什么不同……”叶卿瑶盯着那些飞来飞去的燕子,突然间,她想起了昨晚死在她手里的三只小燕子!错愕!无措!心慌!顿觉有些不耐烦了,便不愿再去看那些燕子,转身去拽地上的西瓜藤,“没什么不同嘛,就是比昨晚飞的低了一些!”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