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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俞听完宗义的条件后,微微一愣,接着把眉一挑,之后又闭上了双眼。宗义则一瞬不闪地盯着冥俞,生怕错过冥俞脸上的细微表情。而我,则悬在房梁上屏住了呼吸……

这求而不得的答案,居然成为了众人观注的焦点,我心里很是纳闷。

厅堂里静悄悄地,仿佛就连蚂蚁在地上爬动的声音,也会打破这种静谥。

有什么东西从我怀里滑落了出来……我正要勾起下巴去看时,那东西已发出丝丝呜咽声越过我的鼻尖向地面落去。

玉玲珑!我心里一惊,脚上一松,向地面落去,同时伸出手抓住了就要落地的玉玲珑。

“宗组长,今日之事不要向其他人提起,待容我回禀了尊上再说。”冥俞的声音在我落地后响起,接着就是他向我落地的方向走来的脚步声。

我知道躲不了,也跑不掉了。于是,将玉玲珑收回到怀里,便负手而立,等待冥俞出现在我面前。

当冥俞见到是我时,一脸肃然,正要厉声斥责我,却对上了我的双眸,只见他严肃的面容在一僵之后,化作了无奈和担忧。

看着他忧心的表情,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刚要张嘴慰藉冥俞两句话时,却被他制住了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瞪大了双眼质问冥俞。冥俞二话不说,护着我跃身而起,直奔后山而去。

我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冥俞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还要先制住我的穴道?难道是看到我的赤瞳,怕我颠狂胡乱杀人吗?可我虽然是赤瞳,但我的神智却是绝对的清醒的呀。我皱起眉头,胡思乱想着。

不一会,来到了一处崖壁边,只见冥俞伸出手在崖壁边上找了找,不知道摁住了什么地方,崖壁突然退滑开去,壁石上面出现了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冥俞也不说话,将我扔了进去,就关上了崖洞的石门,迅速地离开。

不至于吧,我也就是听了听你们的谈话而已,怎么就关我禁闭?就算关禁闭,以前都只是禁足在我竹院里,为什么这一次要将我关进这个以前不曾知道的崖洞咧?我十分地不解,万分地郁闷。

终究还是想不出原因,我长叹一口气,无奈地估算着时辰,看什么时候穴道能够自行解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的手感觉到麻麻的时候,我能动了。

翻身跃起,活动活动麻木的四肢,开始细细地参观自己未来的运动空间。我没有去看石门到底有没有开关可以让我出去,因为我知道,如果冥俞要囚禁我,一定不会要我找到出去的办法,除非他自愿让我发现。可照他刚才的反应来看,我想要出去,怕一定得要他自愿放我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这间崖洞挺宽敞的,还挺干燥。我看着石室的地面,平平整整,踏踏实实,一点儿不像是才开凿出来的样子。洞内很温暖,洞壁上凿了几个坑洞,放着燃着的油灯,偶尔跳动几下的火舌说明了这个洞府的通风性很是良好。房间里隐有滴答声,我循声走过去,原来,这崖洞里还套着大小两个崖洞。

外间,就是冥俞扔我进来的那一间崖洞只有一张石桌,四张石凳。而小套间看样子很像是一个净身更衣室,里面也燃着几盏小油灯,然而,那大套间则别有一翻风景。

当我走进大套间时,被房间里的情景惊呆了。这哪里算是一个房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洞窟!上垂下立的石钟乳,犬牙交错,一个天然的大风穴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个洞窟里没有点油灯,却有几处亮光从洞顶透进来,光线十足。

在洞窟的中间,有一个不小的水池,池里氤氲枭绕着白色烟雾,烟雾弥漫在池面上,走近些看,那池里的水呈乳白色,时而散发出淡雅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时而又升腾起甜甜的气味,让人馋涎欲滴。

就在这池子的上方,悬吊着几颗灰白色的石钟乳,那乳白色的液体就轮翻从石钟乳尖上滴落进水池,发出滴答的声响。

这水池中央,有一张石床,宽窄大小,仅容一人平躺。光滑的石床床面,映射着池里的乳白,很有些刺眼。没想到,小楼这座山里,还有这样神奇的地方。照这里的情形看来,这间洞壁并不像是用来关人禁闭的,到像是……让人用来闭关修练的!

冥俞以往就是在这里闭关修练吗?我飞身而起,轻盈地落在了池子中央的石床上。脚尖甫一沾床,一丝寒气就浸进了我的布鞋里,当整双脚踏在床上的时候,一股寒气,冲入了脚底涌泉穴,就要向着四经八脉游走起来。我不得不运起内功进行抵抗。

好一张千年寒玉床!我在心底赞叹着,没想到,曾经在小说里存在的东西,如今就在我的眼前真实展现!

环顾了一下四周,再无别的新奇事物了,想了想,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不如就在这里打个坐吧。听说在寒玉床上打坐,事倍功半呢!

想到这里,我就床而坐,开始运起功来。当内力运行了七周天以后,感觉到自己不靠运功,也能抵挡寒玉床的寒气片刻了,我心里很是欣喜,不知道坐在寒玉床上修炼玄冰神掌会是什么效果呢?

我开始默念玄冰心诀。

我用玄冰心诀在我的经脉中运行了九周天以后,睁开了双眼。

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那些石钟乳不见了,当我想要转头察看的时候,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嚓吧……嚓吧……”我跃身而起,破冰而出。

当我站在池子边上的时候,看到一幕奇特的景象:那一池乳白色的液体不见了,换作石床上面堆积如山的乳白色冰块,我方才就是从那里面破壳而出的。而这座乳白色的冰山就在我脚落实地之后,“哗啦”一下子碎裂开来,滑进了水池里,只剩下寒玉床还留在原地丝丝地冒着白气。

我正在为这一幕景象疑惑的时候,又突然发现,自己站立的这一块地上已经开始渐渐结霜,就快有冰冻的迹象,我惊讶地跳离开来。

我抬起双手,发现自己修长的十指长出了长长的晶莹剔透的指甲,这指甲,也在森森地冒着白气。我心里渐渐地涌起了喜悦,难道,就这么一小会儿,我就练成了玄冰神功?

我凝起内气,用右手向着角落倒悬的石钟乳试探地发出一掌,想像中飞沙走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就连那角落里的石钟乳也是纹丝不动,我不禁有些失望。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会不会是刚才的内劲不够呢?

于是我又运起五成的内力向刚才的角落拍出一掌,这时只听见那角落的石钟乳“咔”了一下,又没了影响。我一愣,这是什么破玄冰神掌啊,以我平时的功力,五成足以将这石钟乳拍成齑粉,练了这玄冰神功后,这功力反而不济了!我恼怒地抬起两掌,“啪啪”地又是接着几掌,甩了甩手,就往外间走去。

外间几盏油灯已经熄灭,一片漆黑。我打燃身上了火折子子,发现油灯里的灯油已经到底,看来,我在洞里打坐并没有我想像的时间短,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崔飘羽和文婷有没有完婚,崔飘羽闭关了没。

正在思筹间,大地开始震动了起来,只听见内室里面又是玻璃暴裂的“嚓吧”声,又是冰砖垮掉的“哗啦”声,不一会,洞窟顶上开始掉落泥土,内室里面好像是山土滑坡还是地震塌方一样开始哄哄作响起来。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衡,向内室方向走去,还没走到近前,一阵泥土尘灰就从里面飞扑而来,呛得我直直倒退。

大约有一顿饭的功夫,震动停止了,尘土还在继续飞扬,我捏着火折子向内室走去,却被巨石阻在了转角处,内室已全部瘫塌,被封得死死的。

我当即灭了火折子,室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中。我不能让空间里的空气被燃烧用掉。

我摸着黑走到了冥俞扔我进来的石门背后,这里山土塌方,冥俞一定很快知道的,他会来救我出去的。我抱着这个信念,坐到地上,开始打坐收敛气息,只有这样,空气消耗得才会慢一些,我才能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救命的时间。

气息一窒,我从打坐中醒来。顿时感到空气闷压,我知道,这个空间里的空气就快要耗尽了,我再不想办法自己出去,就会闷死在这里面了。冥俞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小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看到石桌上面堆积了厚厚的尘土,一块巨石的岩角露出在转角处,我无力地靠在了墙边,闭上了眼睛。

突地,我猛地睁开了眼,再细细地看了看四周,洞壁的坑洞里依然是灯油用尽的油灯,洞中央依然是堆满尘土的石桌石凳,那转角处还是巨石的棱角,可我怎么就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当我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呼吸了,想深呼吸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怎么空气并不像我先前那样觉得窒息了?

不对劲,哪里有不对劲呢?我又抬起双手,自己的手依然是雪白的,就连近长出来的指甲,也还是晶莹剔透的。可是我身上的衣服……

我记得,我进洞的时候,自己明明穿的是一件紫色的劲装,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是深灰色?我摸出怀里收藏起的还没还给笑三生的小布衣,上面花花绿绿的小布块,此时在我的眼里,却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或灰或黑……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

对了,是在电视的里看过,当影片成黑白放映的时候,那时的画面,只有深浅不一的白灰黑三种颜色!我的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吗?刚才火折子熄灭前,眼中的色彩都还是好好的呀?

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火折子熄灭了,可是我为什么还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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