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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自己感觉到奇怪是奇怪在哪里了。

这黑暗闭塞的崖洞里,我不仅呼吸不受制,甚至就连看,也是清清楚楚的,仅仅只是少了点色彩!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玄冰神功有这等好处?不就是这个世界中,黑暗对我来说再也不复存在了?我不禁欣喜若狂。

进到这洞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天了,崖洞瘫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总之,在发现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后,我就开始不停歇地修炼玄冰心诀。

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概念了,摄食对我来说,也没有了意义,我的心里,就只有玄冰神功的心诀。

可是,当我再次运行玄冰心诀两个大周天后,功力便再无任何精进,我的视觉也没有好转,呼吸也仅仅是觉得在这个空间里刚刚够用。

我停止了修炼,刚刚收功,就觉得左胸传来一阵酸痛还带着些许麻痒。我睁开眼,发现室内已到处凝结了冰霜,而我,却丝毫没有觉得冰冻。

拉开衣襟,我向我的左胸口看去,却惊讶地发现,原来竹叶形的刺青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是一团黑乎乎的圆圆形状的图案,像一颗茧子。我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黑茧,有些微凸,就像结的痂一样,而刚才的酸痛和麻痒,就像是结痂时在长肉的情形一样。我感到十分地奇怪,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转变?

我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竹叶刺青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一颗茧?夜视使我分不清颜色,如果这团椭圆的图形是黑色的,该恶心到什么程度?它会不会像真正的痂一样,长到一定程度就脱掉呢?我头皮有些发麻。

甩了甩,耸耸肩,我合上衣襟,孙不归那日看到我的红眼珠时说的话,不期地在我耳边响起:“赤瞳现,天机变。魔星生,天下换。”赤瞳若是指我,那么天机是什么?起了什么变化?如果我出现了,那么魔星应该出生了,天底下,与我出现同时出生的孩子该有千千万,到底哪一个是魔星?魔星一出世,这天下,还是任家的了吗?那孙不归的主公到底是谁?

就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虫鸣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洞已被封死了,怎么会听到虫鸣?我站起了身,身边的冰霜因我的动作而发出“嘎嘎”地声响,虫鸣声不见了。

我静静地站在洞内,一动不动,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就在我奈心全要耗尽的时候,那虫鸣又出现了。我运起全身功力也没有听出这发声的是什么种类的虫子,以及这虫鸣发自何处。

我郁闷地放弃了寻找,心里开始想着怎么将石室的门打开。

我将掌心贴在石门上面,运起两成功力,向石门击去,石门纹丝不动,我又将功力加至三成,依然纹丝不动。直到我将功力加至七成,那石门除了增厚了一层冰霜而外,其它的毫无变化。

我又在石门四周细细搜索了一翻,并没有机关之类的按扭。我气馁地滑坐到了地上。冥俞禁闭我,到底所谓何事?难道跟我的赤瞳有关?那金燕子的任务是否也同我有关呢?我一定要出去,只有出去查明了真相,我才能解开心中的所有疑团。

可是我怎么才能出去呢?我有些焦急地开始在室内走动了起来。冰霜在我停止运功以后渐渐融化,浸进了土里,崖洞里开始变得潮湿。我不喜欢这种环境,却又不得不呆在这里,这种抑郁的心情,让我烦燥到了极点。

就在我盛怒找不到宣泄的地方时,胸部又传来了麻痒微带着疼痛感。

“Shit!”这种感受真的很讨厌,疼痛还可以忍,麻痒怎么忍?我正要扯下衣服,对那团变化后的刺青一探究竟时,一阵唏娑声从石门边传来。我遁声望去,石门依旧纹丝不动的,哪里来的声响?可是偏偏我就听到了土拨的声音!

我提起气轻轻走过去,怕惊挠了什么动物打洞,如果真的是从外面打洞进来的,那么,我就有生机。

正为着自己的庆幸兴奋着,一个土坷拉从石门的边上滚了下来,一个手腕粗细的洞口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开心地就要大叫起来的同时,张大的嘴巴定格在了这一刻。

一个扁扁的圆弧形的脑袋缓缓地从洞里滑了出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我,看着这不请自来的动物,心里大呼不幸。因为此刻进来的,是一条蛇,而且是一条剧毒的毒蛇。只见此蛇吐着双叉的信子,缓缓地游了进来,它的头部成椭圆形,顶鳞後面有一对大枕鳞,背部生着九枚大鳞,体色乌黑发亮,每隔一段就有窄窄灰白的横带,全身游动进洞之后,又绕着崖洞的四周游动了一圈,留下湿湿的黑色粘液之后,盘在了石桌边,将头颈部围在了中央,头直直立起,面向着我吐着蛇信,看样子足足有四、五米长。

我屏住呼吸,生怕它会攻击我,因为我已经从它的外形上认出它来,它就是毒蛇之王过山风,书名眼镜王蛇。眼镜王蛇的舌头很灵敏,能通过空气侦查敌情,辨别猎物的类别。当它们遇到危险时,它们的颈部两侧会膨胀起来,并发出呼呼的响声。多见于森林边缘近水处。白昼活动。主要捕食蛇,偶尔吃蜥蜴等,有时会主动攻击人畜,危害极大。

难道,这条蛇是准备要在这里冬眠吗?我僵直地站立着,只有眼珠子才敢胡乱地动着。假如被这条咬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据说,被它咬了,首先是局部疼痛,四肢放射状烧灼似剧痛,10天后局部坏死。肿胀达于躯干持续约18天。全身水泡,皮肤及皮下组织坏死通常是咬后第5天出现。创伤要好几个月才痊愈。这些情况还是在现代生活当中,有高超的医术,能提炼血清的时代。

假如是在这里被咬了,我就只能等着做它冬眠的储粮了。我该怎么办哪?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就快从眼眶里滑落出来,我又听到了唏娑地声响从石门边传来。我惊恐地张大双眼向门边看去,又一块土坷拉从石门边掉落,出现了一个手腕粗的洞,与先前的那个洞并列在了一起。

我眼也不眨地盯着洞口,看着那里露出一个椭圆形的脑袋来时,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泪水从眼眶里奔流而下。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被亲禁闭不说了,还遇上了毒蛇,遇上毒蛇了不说了,还遇上了一对儿!我真是有够衰的了。

得,死就死吧,就算死,也拉两条蛇来垫背吧!我暗暗开始提气运功,默默地注视着第二条蛇从洞里游出来,直直向着第一条蛇滑过去,不一会儿,就盘在了第一条蛇的身后,也同它一样,将自己的头颈围在了中央,而头则面向我吐着分叉的信子。

奶奶的熊哦,要杀我,还先灭我的势气!我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向两条毒蛇,那两条毒蛇接受到我的敌意同时颈部两侧膨胀了起来,我抬起手就要将掌风拍出去,却看到两条毒蛇直立的头突然矮了几寸,膨胀的颈部作扇状扑扇着,蛇信也吐得缓慢了起来。

它们怕我?两条蛇的表现给了我很直观的感觉,我微微地向旁动了动,两条蛇灵敏地将头转向了新方位的我,我倒吸一口冷气,寒毛根根竖起。我再也不敢乱动,就这样和两条毒蛇僵持了起来。

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石门边又传来了土拨的声音,我一下子瘫软地坐在了地上,这一次,就在石门边并列着同时掉落了两块土坷拉,从外面又滑进来了两条同前两条一模一样的毒蛇,只是后面这两条毒蛇的体形稍短,略细一些,它们进入洞中以后,直接就游到了那两条蛇的身后,像它们一样,将自己的头颈盘在了中央,就在它们坐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停住不动,到底是坐定还是站定)后,最先进来的那条大蛇鼓着颈部,对着后来的两条蛇呼呼作响时,那两条小一点的蛇顿时将头没入了身体圈里,久久不敢抬起,直到大蛇的头再次转向我,与我对望,那两条蛇才敢抬头直起身,向我望来。

看着前后进来的四条蛇,我彻底地无语了,泪水也不流了,因为就算流泪,又有谁可以帮助我呢?看来,还是自己动手,才有活路哪。我思筹着要怎么对付这四条剧毒王蛇的时候,石门的周围,开始陆陆续续响起了土拨的声音。

听着这唏唏娑娑的声响,我不禁毛骨悚然,这,得多少条蛇进来啊?难道,是毒蛇们找地儿开年终大会了?我缩起了身体,看着土坷拉一块一块地掉落,接着洞里游出各式各样的毒蛇,除了眼镜王蛇外,还有竹叶青,五步蛇,玉斑锦,赤链蛇,响尾蛇,银环蛇……

我彻底无语了,这简直就是到了毒蛇窝了!它们就在我的脚边,腿缝中游过,不一会儿就遍布了洞里的地面空间里。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寒毛直立起来就没倒下过,我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只是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毒蛇很多都是蛇王,它们怎么能自愿地和平共处地进入一个封闭的崖洞里呢?望着洞里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各色毒蛇,它们都露出一个同样的特征,那就是将自己的头颈盘在中央,头部直立,面向我吐着蛇信子,而这群蛇,隐隐地都是以第一条进入洞里的眼镜王蛇马首是瞻。

我不知道它们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都这样盯着我,试想想,被几十条剧毒的蛇围在一个狭窄的洞里,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反正我就是很难受。

空气里开始弥漫起毒蛇带来的腥气,我闻之欲呕,于是我闭上了呼吸。这情景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双脚打着颤让自己勉强地站立起来,我向石门边移了移,那些蛇头望处也跟着我的移动而移动,我别过脸,恐惧地不敢再看。

紧闭呼吸时间一长,我不得不再次吸气时,我嗅到了一丝旷野的味道,我猛地转过头看向石门,禁然让我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我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石门,又看了看蛇群,接着又看向石门,再望向蛇群。我的目光,就在石门和蛇群中来回穿梭了N次后,终于定格在了石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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