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调动,小飞被公司支边了,到分公司做事,所以这章更晚了,不好意思!还有,这章有点短,请亲们谅解。)
在心痛中醒来,眼角犹自带着泪水。谁能接受穿越的事实?谁都不会相信吧,谁能跟一个肉体灵魂不是同一个人的人在一起?崔飘羽?不,他虽然了解,可就算愿意也不可以,他是文婷的老公!就算这个世界多女共伺一夫是多么平常的事情,但是我也不能忍受自己去抢别人的老公。因为我不能忘了自己的前世是怎样失去性命的。
缓缓坐起,原来自己已经躺在舱内的休息室里,身上搭盖的被子滑落,白色的罩衣出现在了眼前,木然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那么,外衣又是谁替我脱掉的呢?管他是谁吧,如果谁想在我睡着了时有不轨行为,鬼蛾子也不会放过他的。
豆大的油灯在床不远处的桌子上燃着,在房间里投下一片阴影,桌上放着菜碟和饭碗,碗里还冒着热腾腾的白气,桌子不远处有一张小床,丫头小环身子靠在床头边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估计是在打瞌睡。没想到,我居然一睡睡了一整天。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我掀开被角,下了床,走近桌边,惊醒了小环。我有些歉意地看着她慌忙起身,接着摆放筷子,倒了茶水,站立在一边。
“你吃过了吗?”我偏着头问小环。
“奴婢吃过了。”小环一丝不苟地回答我。
“你是哪一宫的?”冷不丁我这一问,小环一愣,接着面带得色,眼光却和着鄙夷地看着我,道:“苏太后宫里的!”
“太后宫里的啊。”我咬着筷子尖,故意将太后两个字说得很重,小环却看我的眼色,却起了变化,见我不是在讽刺她,而是真真实实地在称太后两字后,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深吸了一口气道:“太后不放心皇上一个人在外,所以遣奴婢跟着皇上外出照顾皇上,当然,奴婢知道姑娘是皇上的心头好,也就不妨直说了。”
看着她端起麽麽似的神情,我大惊,惨了,耳朵要遭罪了,果不其然,那小环严肃地说道:“姑娘既然是要入宫的人了,还请姑娘明白,笑不露齿,说话声音要轻细,举手投足要斯文,走路时,手不能甩过胸,脚步不能超过半尺……”
“我想到外面去走走。”我立马站了起来,在小环连珠炮似的轰炸中夺路而逃。
夜,很黑。江上星星点点是船队上昏黄的灯火,遥遥照不出十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甲板上昏暗得可以,每隔几步站立的士兵,就连最近的,我都看不清模样,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一句话。
月黑风高,杀人夜!
突地觉得身旁人影一晃,我下意识地出手,不想那身影居然还跟我对上了。我一爪探出想要抓他的胸襟却被他用拳封住,这人真是大胆,在任轸守卫这么森严的船上居然也可以来去自如。临近的士兵仍旧站得笔直,丝毫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果然是个高手,卫兵们都被他点了穴道。
我一掌辟下去,他灵巧地闪到我身后,我抬腿就是一扫,人影不见了。当我停下身四下查看时,那人却从我背后轻轻点了点我的肩。
这一点我便明了,他没有敌意。转过身,向此人看去,黑白片的情况下,我只能分辨出一个士兵的背影。
“你的功夫果然不赖。”
“是你?!”千里传音聊天,我这还是第一次,此人正是那夜的斗蓬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敢在外面晃悠?也不怕别人发现你?”
“我来传你控蛊术。”他话不多,却直道了目的。
我微微一笑,伸手接住了飞过来的鬼蛾子。
京城,比靖城的外观宏伟不了多少,但是,还是以天子守国门的姿态,出现在通往业国的必经之路,与业国之间,只隔了区区一个蕃王封地,却昭显了比靖城更威严的事实。
青白的巨石砌成城墙,千篇一律的钉钉厚板木头门。
看着木门上面烧焦的痕迹,和城墙上的刀剑伤,我仿佛看到了任轸登基那日惨烈的战斗。可笑我来到这个世界几年,进京的次数却寥寥无几。算算第一次往京城寻任轩,到如今已事隔五年。
突然间,心里涌出一股沧海变桑田的感觉。那时的任轩单纯快乐,丰衣足食,而如今,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时的崔飘羽执着热烈,青春意气,而如今,退却了志气,将作人父;那时的任轸,还是王爷,在为谋朝篡位作着努力,如今,他是执掌天下的皇帝,却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一切;那时的冷漠只为小竹,痴情内敛,到如今却是一掊黄土,化作尘泥;那时的自己,初来乍到,对人情事故很是漠然,如今,自己居然肯为了朋友只身犯险,将要独自面对自己感觉还是陌生的,身体却很熟悉的巫族之蛊。
在城外,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当我一脚踏进了城门,那种万虫涌动的感觉袭上了心头。下意识地,我明白了,这座城池,这座被誉为京城,朝国军事重地的京城,如今,已是虫的天下。
就在感觉到万虫涌动的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万虫在刹那间的惊慌失措。花想容定是知道我来了,我两眼望向京城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