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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两脚踏进城门的第一步,我就感到京城的西北方向,皇宫的左侧方,有股强压无形地探了过来,我两眼望向那个方向,从任轸的口中,我了解到,那里曾是任轩的瑞王宅,而如今,却是花想容的国师府。

花想容,比我想像中要强大!

在路过国师府的时候,我拽紧了自己的拳头,忍住想立马上门痛扁这个花某人的冲动,气愤着在任轸的半推半拉下就这么进了皇宫,不过,在离开国师府大门之前,我还是没忘了丢下几颗跳蚤蛊,让国师府内今夜一顿好忙。

修整了一夜,我起了个大早。出了房间门,站在院中做着隐约还记得的现代早操。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屁股扭……

可笑昨夜一入宫,任轸就将我安放在了他的主殿一侧的竹院内,令宫内哗然。

所谓的主殿,就像是我们世界古代的乾清宫,皇上处理事物及休息的地方,而太后的住处,与主殿遥遥相对,起名次殿,又名主宫,就像是慈宁宫这类的。其他妃子的住处不能叫殿,只能叫园,也可叫宫,但是凡起宫名的园,前缀都必须加上一个次字,所以,皇宫内大多数的妃子寝宫都叫园,并且以妃子原姓氏命名。

而这个竹院,则是任轸出宫寻我期间命人建造的,与小楼竹院一模一样的院子。新建的殿内院,向众妃子昭显了皇帝纳后的意愿,当人们都在暗自较劲的时候,皇帝回宫了,竹院有了主,这不得不让妃子们惊讶万分,妒忌千遍。

昨夜里,仅仅是太后,就传唤了我不下三次,却次次被任轸挡了回去。光是前来造访的妃子们,更是数不胜数,将竹院里的茶水糕点派了个空,这些个妃子都没有见着我的面,当时的我,正躲在房里花瓣香汤,丫头侍候着我搓背揉腿,还没等妃子们散尽,我早已进入梦乡。

伸手……踢腿……弯腰……一个倒站的老妇人出现在我双胯间,雪白的头发绾成大髻,松松地盘在身后,头上没有多余的发饰,衣着素净却显华丽,妆着闲雅却不庸俗,脸上无笑却不带冷意,面色慈祥却不怒自危。

太后?我猛地一惊,站直了身子。没有立刻转身,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相遇。不对,不该是相遇,是她前来造访!

“你这丫头果然不着调。”清雅的嗓音不带一点老气,相反的,却像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我僵硬地转过身,正不知道是该用跪礼,还是鞠躬好,任轸一脚踏进了院来。

“国师怎的在此?”

国师?花想容?NND,居然把她当成了太后。郑瑶啊郑瑶,也不动动脑子,任轸的老妈十五六岁生下他,如今不过也才四十出头,怎会有一头华发?不过,谁让她一清早就出现在主殿里?引人误会嘛!

“听说陛下带回皇后,臣前来拜访拜访。”说是拜访,她的姿态却明明是来视察的。那昂首阔步的样子,像极了直挺的黄瓜,真是欠拍得很。

“恐怕要令花国师大人失望了,这里没有皇后,这里只有山野村姑。”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抢在任轸开口前答道。

“哦?”花想容睨眼看我,面不改色道:“那请问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我知道昨夜她使了什么花招,不过也是今早醒时才知道的,鬼蛾子吃胀了肚子圆滚滚地趴在我的枕边,连翅膀都懒得扇动,料想昨夜为了守护我安睡,自己处理了前来挑衅的不明物体。

我微微一笑,道:“甚好!不知花国师昨夜睡得可安宁?”

看着那死老婆子眉角抽了一抽,挤着嗓子发音道:“再好不过了,本国师多谢姑娘的问候了。哼!”抚袖,转身,离去。

“哈哈哈……”看着她气冲冲离去的模样,我笑弯了腰,泪珠挂在了眼角,我还在不停的笑,任轸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来扶住我,问道:“有什么事值得这么开心的?都笑成这样了。”

“你……你不知道,嘿嘿……”我好不容易直起了腰,深吸了口气,缓和了笑劲,道:“你那花国师被我气得七窍冒了烟,呵呵。”

哼,总算出了口闷气,谁让她清早大晨的,让人误会她是太后呢!

“行行行,有史以来,我还没见着过谁让国师吃瘪,你还是第一人呢!”说完伸出手指轻轻地刮了刮我了鼻尖,宠溺的对着我笑。

我不动声色地捉住了他的腕,为他把了一次脉。仍旧没有中蛊的迹像,可是为什么斗蓬先生要说他中了种子蛊呢?种子蛊又是什么呢?他的面色红润有佳,也不太像有中蛊的征兆,我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的脸却在慢慢地靠近我的脸。

“咳咳!”意外的声音打断了任轸前进的动作,反应过来的我,白了他一眼,才转向来人。

刚才花想容站的地方,这时多出了一位少妇,三十来岁的面容娇美艳丽,姿态雍容华贵,只是瘦了点儿。眉宇间,有任轸的影子,而她的身边,赫然站着丫头小环。是太后!

这次是真太后了!我精神头一抖擞,就看见任轸弯腰行礼:“参见母后!”接着直起了腰。

我对着太后福了福,简约道:“民女郑瑶见过太后。”

看着小环上好的脸色一变,对着我皱了皱眉,又轻声对着太后说道:“太后,郑姑娘初入宫,来不及学习礼仪,赶明儿先个吉日,让她入祭堂学习。”

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直直向着我走了过来。

一双冰凉的手包住了我的双手,温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轸儿自小没什么朋友,能够认识你,真是三生积来的福份!”

趁机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的脉搏上轻轻划过,垂下眼睑,我故做含羞带怯状,道:“太后说笑了,民女哪里敢当,是任……皇上平易近人。”

晕,是子蛊,还是欲望蛊。

这种蛊,种在帝王将相家再适合不过了,此蛊会随着人的欲望滋长而成长,欲望越强,蛊虫长得越快,反之则慢。假如没有欲望,则这种蛊只会白种,可是,但凡这世间之人,又有谁,没有欲望?如今,司马流苏体内的欲望蛊已成气候,怕是种了不少时日了,若是强行解除,司马流苏这瘦的身子骨……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怕是经不起折腾!可是母蛊在谁那儿呢?

子母蛊,子母蛊,有子蛊必有母蛊,而除掉子蛊最简单,最有效,最没有后遗症的办法就是灭掉母蛊。母蛊一死,子蛊便会失去作用,时间一长,它就会作为一种营养成份被人体消化吸收掉。但是,解蛊不慎,母蛊未灭,子蛊就死在了体内的话,它将会作为一种疫症在体内漫延开去,甚至加速人体的衰竭。如果单方面解除子蛊,则人的身体内便会一次性流失一大笔精血和营养,对人体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换句话来说,蛊在于人体内,与人体之间,起着相辅相承的作用,也可以将蛊看作是人体内的一个营养集成包,蛊虫成长慢,没有什么影响;蛊虫成长过快,导致营养过剩;蛊虫取出,导致营养不良;蛊虫死在内体,导致酸腐内积。

其实,要去掉司马流苏体内的子蛊也很容易,只需我一滴鲜血即可,可是,这样一来,不仅司马流苏的身体会受到极大损害,起码,现在她是太后,贵体金身,难以动得;而且,还会让带母蛊的人知道,打草惊蛇,不能妨患于未然。

“瞧这丫头,哀家呆在这儿让她不自在了,好了好了,哀家还要去佛堂念早课,你们就自便吧!”司马流苏松开我的手,抽手转身,小环掺扶着她,缓慢离去。

静静地看着司马流苏的背影,孤独而又单薄,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母蛊,为她解去身上的子蛊。这样美丽娇弱的女子,不该受这份苦。至于任轸身上的种子蛊,斗蓬先生都说了,那就一定是有,先解了这个定时炸弹,再看看这宫里,到底花想容控制到了什么程度!

司马流苏离开后,任轸跟我说了些什么,我也没有听进去,直到他闷闷地出了竹院,我才回过心神,不想却被我发现院落的东边角门外,一个脑袋偷偷摸摸地向我这边张望着,随手打出一只谎话蛊,负手进了房。我已认出,那个丫头片子,正是先前跟着花想容一同进院的小丫环。

冷笑着,花想容,今日,我郑瑶就向你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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