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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司徒樱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爹对司徒红玉越来越注意了,只怕日子久了,她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完全不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如果爹再对她多加纵容,就凭着她是嫡女的身份,说不定哪天就能一手遮天,您、庞姨娘、张姨娘都会被架空,而我们几个庶姐妹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许氏清楚,只要有她在,那庞氏、张氏就算是暂时得了些什么好处,也掩不过她去,反倒是司徒红玉,才是她目前最大的敌人。

“樱儿分析的没错,只是,眼下,你爹对司徒红玉信任的很大,咱们要计划周密,绝不能轻举妄动。”

司徒樱凑到许氏的耳边,小声将自己的想法叙述了一遍,原本愁霜满面的许氏的目光突然变得精光烁烁:“樱儿,你这就去准备准备,我倒要瞧瞧,司徒红玉这个家怎么当!”

元香一直窃喜,可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不高兴。

许氏将大权交给了司徒红玉,还不出三天,她就明显感觉到了府里上下的变化。首先,大伙对司徒红玉更为尊敬,对她也格外的另眼相看,以前拿出嫡女的威严都办不成的事,如今只需要一句话,立马办的妥妥的。庞氏和张氏三天里来了五趟,一会儿说有好吃的,一会儿又送衣裳,这样的待遇,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然而,她根本不懂,司徒红玉不高兴是因为司徒詹对许氏勾结表弟吃里扒外的态度。他越是对许氏纵容,就越说明许氏的地位不可撼动。

而她刚刚在这具身体里重生的时候,发现这千疮百孔的身体里蔓延着一种慢性的毒素。但是毒是谁下的?起初,她怀疑是许氏,可现在,她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动摇。

许氏地位稳固,即使不除了司徒红玉,对她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可如果不是许氏,究竟会是谁呢?庞氏?张氏?亦或者是那几个庶妹?

就在司徒红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元香突然气喘不定地跑进来:“小姐,不好了,樱小姐被泥砖砸了脚,二夫人哭天抢地的,老爷也正大发雷霆呢。”

砸了脚?司徒樱平日最爱干净,也瞧不起平民百姓,小姐的架子拿捏到了极致,平白无故,她去工地干什么?

念头这么一闪,司徒红玉马上就警觉起来:明显,司徒樱又开始玩花招了。

司徒红玉赶到司徒樱住的樱园的时候,大夫已经离开了。司徒樱坐在床上,一只脚被绷带缠的像只熊掌,许氏在旁边心疼的擦眼泪,见司徒红玉进来,忙又哭了起来:“老爷,樱儿的脚被砸成了这样,以后如果落下残疾该怎么办?还有哪位王爷或哪家的世子肯娶她?”

司徒红玉见她演的热闹,于是关切地问:“樱妹妹的脚如何了?在哪里伤着的?”

司徒樱说:“姐姐挂心了,我这脚是在工地伤着的。刚才大夫见了,说是没伤着骨头,但是也要静养个十天半月才行。我娘她担心,所以才大惊小怪的。”

司徒红玉朝她的脚上看了看,道:“妹妹平日里喜欢画画写字,怎么闲来无事去工地转悠?”

司徒樱没有想到司徒红玉会这么问,一时语塞。许氏连忙替司徒樱解围:“怎么?堂堂一个相国府的小姐,连工地都去不得?府里有了大事,樱儿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再说,谁知道那好好的院墙那么不结实,竟然有泥砖掉下来!”

司徒樱柔弱地靠在许氏的肩膀上:“娘,大夫都说没事了,您就别再为难姐姐了。姐姐是个女孩子,工地那些事也不是太明白,她也不好办呀!”

司徒红玉不禁冷笑:讽刺,太过讽刺了,她们什么时候这么替她着想了?

这母女一唱一合,无非是想利用这件事把她架到风口浪尖的前端去。

纵然是司徒樱不该去工地,纵然是司徒樱被砸一事太过巧合,值得推敲,但院墙的不够牢固也是事实。虽说这院墙的监工是周平,以前的??率切硎希??侨?σ丫?谌?烨耙平桓?怂就胶煊瘢?敲此?陀胁豢赏菩兜脑鹑巍

司徒詹道:“红玉,樱儿被砸了一下,虽说不是你的责任,但这院墙整修的事,你还得加紧督办,总不能让掉下来的泥砖砸了太妃,到时候我们一家吃罪不起。而且太妃是你未来的婆婆,你这个当儿媳的,可要上心呐。”

老太妃驾临的日期临近,院墙推倒再修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在短时之内将院墙重新整修牢固,并如期完成剩下的工程,也是非常困难的事。

原来,许氏母女打的是这个主意。

离开樱园的时候,天色有些晚,微风一吹,司徒红玉原本燥热的面颊立即变的清爽起来。她站在园子里,静静地听着树叶沙沙的声音,心中慢慢有了一些想法。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带着元香出了相国府,来到京城最富盛名的大昌银号。

大昌银号的掌柜一见来了贵客,忙谦恭地迎出来:“不知道司徒小姐驾临,有失远迎,不知您…….有何贵干?”

司徒红玉见大昌银号的掌柜认识她,有些奇怪:“掌柜的,您认识我?”

“嗨,瞧您说的,司徒小姐是京城的风云人物,我怎么能不认识呢!”掌柜的提高了声调,笑咪咪地说,“不信您出去瞧瞧,北大街的菜市场,连小孩子们都知道您揭露坏人,替工人讨还公道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儿编成了顺口溜在大街上唱呢!”

司徒红玉有些郁闷,不由在心里哀叹:被人编成顺口溜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像是前阵子抛妻弃子的宋玉、再像是不孝顺父母的扁担郎。只怕,太妃进城的时候听到这些,又该误解了。

她与宫暝有了婚约,原本想利用这一层关系慢慢实现自己的复仇计划,岂料宫暝一心相信他的那位兄长会信守诺言,会重情重义,对她的“图谋不轨”厌恶无比,如果太妃再对她有看法,只怕宫暝这条线会就此剪断。

她收回思绪,抽了抽嘴角道:“掌柜的,大昌银号有没有银叶子?我想换一些。”

“银叶子?”掌柜捋着胡须,指挥一旁的小学徒,“三儿,查查帐薄,有没有银叶子!”

小学徒麻溜地拿出帐薄仔细地查阅起来,片刻之后,回道:“掌柜的,银叶子已经没有了。”

掌柜的赶紧转告司徒红玉。

司徒红玉仍不死心,道:“掌柜的,麻烦您再给查查吧,这些银叶子,我急要。”

掌柜回头望望学徒,学徒立即会意,轻轻地摇了摇头。

“司徒小姐,小号的银叶子确实都已经被兑光了。”他微微思索,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最后一批银叶子都被王爷兑走了,时间不长,王爷那可能还有余存。”

“哪位王爷?”

“是当今圣上的七弟康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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