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煦有意让这个县令知道有人喜欢他的妻子,想故意挑起事端,暗想有如此深厚功力的县令,估计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至于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想想。
永寒皱眉,知道控制不了场面,虽然十分担心,却也想看看他的反应,如果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有看错的话,他已经恢复正常了!那眼光错不了!他早就发现了他们两个在房顶,却没有现身。他的正常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快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想到这个,他忍不住失落.
琪轩站在那里,表情平淡,似乎一切都不关他屁事儿一样,琪轩伸手隔空解开了被定在远处的碧清的穴位,转身离开,可是谁又懂他是在逃避呢?
碧清被解开穴,愣怔了一下,看着少爷离去的背影,脸上一阵惊慌,少爷!少爷恢复了!但是看着他的背影,跟原先似乎没什么两样,可却吐露着一股诡异,希望自己刚刚是多心了?
门外之人走了,永煦暗暗骂句懦弱的男人,甚是鄙视;永寒一脸不解,他想不通他为什么离开,看得出他很爱她的,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永煦打破了沉寂,脸上的泪用内力风干了,声音甚是平稳地说道,“你跟我回去。”
床上,再次听到声音的我深深松了口气,他的声音虽然很平静,可是我明白他的心早就波涛汹涌了,哪个男人会这么傻,将自己心爱的人放手,还给她找她深爱的人;他是个好男人,就是太好了,显得有点儿蠢。
“回去也不会改变什么。”永寒淡淡地笃定地回道,转头,精准地对上露出头的我,我全身打了个寒战,他这么一看,我不得不确信,还真的是因为我,对他勉强地点头,我可真的不希望惹上什么麻烦的,这是麻烦主动找上门的!真的不关我任何事!
看窗外许久没有动静,估计那个傻子没有来这里,虚惊一场,我可不想在这里听他们兄弟两个讲这些恩怨情仇,还是先撤为妙。“那个...”小心翼翼地轻柔地从床上下来,缩着头,表情甚是可怜,因为肌肉僵硬了,很艰难地说道:“我...先离开,你们..慢慢私聊..不打扰你们了”傻傻地朝他们两个笑笑,迅速地朝门口跑去,打开门,飞快地跑了,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其实他们两个的秘密我也很是好奇,只是害怕那个葛永寒待会儿说他喜欢我的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到时候场面那多尴尬啊!就是担心他说那些话,这才避难似地跑出来。
松口气,远处,看着紧闭的门,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聊聊,毕竟是兄弟两个,相互间谅解一下,找个好办法,解决彼此矛盾。不过在我看来,都是那个什么夕儿的错,还有那个葛永煦说话未免也太伤人了吧,知道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对那个夕儿特别钟情,但也不用这么贬低我吧!我招他惹他了!竟然将我贬得一文不值,要不是当时逼不得已,我又大人不记小人过,没跟他一般见识,早就扑过去了,臭丫丫的,竟敢如此辱骂我!那个什么狗屁夕儿的,都是因为她守着喜欢自己的人不喜欢,偏偏去喜欢别人的人惹的祸,这不是找罪受吗,三个人遭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可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为那两个男人委屈嘟囔两句而已,您可别见怪哦。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不关我屁事儿,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切!潇洒地拍屁股走人,反正我已经嫁为人夫,应该不会再牵扯到我头上吧.....
房内,永寒看着门口,眼神黯淡,还有好多话未讲出来,她却先就逃走了,淡笑,可能她在逃避,相信刚刚那番话,她明白了,可能太过突兀,她才这么慌张地逃走。不过倒真的满感激永煦,如果不是他,相信自己永远也开不了这个口,现在虽然不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相信她也应明白自己对她的这份心意,这就够了,就算是对这七年无疾而终的那份情愫的一个慰藉,不过心底深处却还是忍不住殷殷地期盼,至于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那是一种奢望,这份奢望随着她的失忆,显得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终有一天,她如若恢复记忆,自己会被她打入地狱。所以,这个趁人之危,他宁可不要,只求能够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这就够了。
只可是,估计现在连这个也将变成奢望了,一旦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那就意味着,该回去了...想到这个,他这个堂堂的天朝太子,心中竟会如此这般不舍,真是太可笑了,他忍不住苦楚地微微扬起嘴角,那里面的苦楚,又有几个人知晓?恐怕没人...
永煦看着哥哥,如此脆弱的哥哥,他第一次看到,哥哥不都是威武不屈的吗?为什么现在的哥哥,变得这么的优柔寡断,这对于一个即将要继承皇位的人来说,是致命的,那个女人,她究竟什么来路?却对哥有如此致命的影响?震惊,更多的是恐惧,在这个动荡的时刻,他一丝一毫的不忍都可能将他拉入无边的黑暗,他岂会不懂?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痛彻心扉如同蚁蚀的滋味,他怎会不懂!只是现在!儿女私情是万万不许的,既然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做出了牺牲,他就决不允许这份牺牲到头只换来一场空。
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阴戾,不过他的心还是柔弱的,那份阴戾在他眼中少了几分戾气,声音几乎接近怒嚎:“哥!”
永寒被他的怒嚎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忘了情,眼睛躲闪,对上永煦充满怒气却还是清澈的眸子,对于他的牺牲,他怎会不知?只是觉得他太傻了,为什么为了这些跟他不相关的事,牺牲自己,真的不值得,这份愧疚令他看到这个弟弟的时候,都忍不住一阵怜惜。
“跟我回去!”永煦声音坚决地说道。永寒抬头,看着他眼中的那份执着于认真,或许真的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这次出来能看到她,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施舍了,回去,不论那里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至少心中不是那么的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