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边洗澡边哼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小曲儿,若尘的心情似乎不错。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放松的。浑身泡在水里,疲劳一扫而空,心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她的头靠在木桶的边缘,长长的秀发一直垂到木桶的底部,油亮的发丝非常动人。
头上没有任何装饰,脸上也不沾脂粉,却这样地让人心动不已!
终于觉得泡好了,梅若尘刚要起身,却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难道是语晴那个丫头?”她边擦着身子边想。
那脚步声沉稳而迅速,不像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而是像男人的脚步声。
男人?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立刻警觉起来,胡乱地套上了里衣,准备去床头的柜子里拿干净的外袍。还没来得及动身呢,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小尘尘,你在吗?”
听见那熟悉的腔调,梅若尘差点儿没摔到地上去。居然是那个可恶的家伙!他怎么会在这里?若尘只顾着想问题,手里却没了开柜子的动作。
于是,皇甫星野推开门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出浴图。虽然没有太暴露,但是她的身段毫不掩饰地让他瞧见了。她赤着脚站在衣柜旁,一只手搭在柜门上,身体微侧,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衣襟半开,露出细白的脖颈,粉色的肚兜隐约可见。早就知道了她是个女子,却没有见她着过女装,这样的她没有了男子的俊秀,全然女子的身姿。皇甫星野听见了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它宣告着他为她动了心。
“呀,臭流氓,你来干什么!”若尘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她并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尖叫一声,然后羞愤地用衣服将自己裹起来。相反的,她叉着腰,一副母老虎的姿态,大声地责骂着。
这是个奇特的女人!皇甫星野心情好极了。
“小尘尘,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他故意惹怒她。每次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他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谁让她在人前老是装深沉,一点儿也不可爱!
“你闭嘴!谁想你啊,我巴不得你马上消失,讨厌鬼!”一想起他的捉弄,若尘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为离开松竹县就摆脱这个瘟神了,没想到他居然能找到这儿来,真是太可恶了!
“哈哈……”皇甫星野开心的大笑。“小尘尘,这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现在也在白马郡任职呢!”
“什么?你跑这里来做什么?!”若尘后背一阵发凉。天啦,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啊!
穿越回古代就够悲剧了,还要找个人来克她,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尘尘,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看见我非常开心,对不对?哈哈……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呢!”皇甫星野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若尘一双美目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的胸给瞪个窟窿,这样不必出手就可以杀了他,永绝后患。可惜啊,眼光杀不了人。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站着,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就在若尘觉得自己快要结蜘蛛网的时候,救星来了!
“梅姐姐,你在吗?哇……这个男人是谁?”
过了一会儿,一声尖叫。“啊……梅姐姐你藏了个男人在屋里!”
“闭嘴!”当事人同时喝止她。
语晴咽了咽口水,慢慢地向梅若尘靠近。“梅姐姐,他有没有欺负你?要不我叫大哥来帮你揍他!”
“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若尘白了她一眼。
这个不长心眼儿的小妮子,总有一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那……那他是?”
“我也……”若尘还未说完,皇甫星野便自己报上了名来。“我叫皇甫星野,是白马郡新上任的捕快!”
一听到这个名字,若尘是不屑,而语晴更是睁大了眼。“你……你就是爹爹经常提起的那个……那个皇甫叔叔?”
一声叔叔叫出口,若尘笑喷了。“叔叔,哈哈……”
皇甫星野刚才还一脸帅气地靠在门边呢,这会儿已经倒地上去了。“叔叔?我有那么老吗?”
语晴认真地解释道:“你是爹爹的结拜兄弟,年纪比我爹爹小,那不叫叔叔叫什么?!”
刚停止笑声的若尘听了解释,笑得更嚣张了。
“简直太好笑了!哈哈……”
果然,每个人都有克星。
精明如他,也遇上了劲敌了。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若尘如是想着。
恩,也许她有一石二鸟的好计策了。
既可以摆脱那个麻烦精,又可以解决掉这个讨厌鬼。她梅若尘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瞧见她闪烁的眼眸,皇甫星野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他倒是想看看,她要怎么对付他。
在胡编乱造之下,吴语晴两眼放光,每天追在皇甫星野的身后,嚷着要他教她习武。吴大人见女儿这么喜欢自己的忘年交也乐见其成,没有多作约束。吴鹤轩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只要妹妹和那个长得过分好看的家伙不再缠着若尘,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甚其烦的皇甫星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将这个粘人的小丫头拎到她的闺房,点了她的哑穴和周身几个大穴,让她动弹不得。
“我不管梅若尘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不要再缠着我,否则,我就把你扔到深山里去喂狼,听见了吗?”
吴语晴连连点头,吓得浑身哆嗦。
见她害怕了,他的声音才缓和了下来。“我的武功不适合女孩子学,如果你真要学的话,我会给你找个女师傅!”
听到女师傅三个字,沮丧的眼神又活了起来。她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让皇甫星野忍不住发起了慈悲心肠,替她解了穴。
一得到自由的语晴就噼里啪啦问个不停,这让皇甫觉得自己的决策似乎不太明智。但是又不想故技重施,只好由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