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脱口而出道:“我穷死了,再不工作就要喝西北风了。”
严以慎一愣,思忖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他要给她钱花?
晏然的头一歪,突然靠到他的肩膀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老公,我肚子好饿。”
严以慎身形一僵,渐渐地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然后冷不丁地站起身道:“你……你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再待下去,他怕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要土崩瓜解了。
晏然勾唇一笑,发现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十分地可爱,忍不住想继续调戏他,于是,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道:“可是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严以慎紧张地想要挣开她的束缚,可是晏然把他抓得紧紧的,他怎么挣都没用,“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外面吃吧。”
“好啊。”晏然见自己再抓着他不放,他就要急了,连忙放开他的手,施施然走到楼上去换衣服。
城市的夜晚灯火阑珊 ,一幢幢高楼大厦闪烁着五彩的霓虹灯,大街上车来车往,好不热闹。
坐在副驾上的晏然睁着一双好奇的双眼趴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里莫名地有些惆怅。
开着车的严以慎微微侧过头?攘怂?谎郏?桓庇?杂种沟哪Q?
“你喜欢过夜生活吗?”晏然回过头来,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就这么尴尬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有些诡异。
“不喜欢。”严以慎收回视线,故作专心地开着车。
夜生活是什么?
喝酒泡吧?
“为什么?”晏然饶有兴趣地追问,有个让人省心的老公,虽然无趣了点,但总比那些花心,又会说甜言密语哄你开心的靠谱吧?
“没意思。”
“那你喜欢什么?”
严以慎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他的生活都很简单,吃饭睡觉训练,还有就是投入十二万分的小心,出去执行任务,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特别不喜欢的东西,总之,他的生活看似冒险又精彩,实则挺简单的。
见他半天都不语,晏然泄气地撇了撇嘴,郁闷地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呃?
严以慎头疼起来,“你别胡思乱想那么多。”
“那你喜欢我吗?”晏然厚着脸皮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在他面前她的脸都已经丢光了,何不趁此问个清楚,也好为自己的以后作打算。
“你想吃什么?”严以慎不动声色地想要转移话题。
“随便吧。”没问到答案,晏然的心情很郁闷,哎,便宜老公太会倒人胃口了!
严以慎带她去了一家隐秘性比较高的餐厅,两人要了一个小包厢,晏然跟他拗着气,故意点了一大堆很贵的菜品。
等菜上来的间隙,两人相对而坐,晏然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玩着手里的茶杯,根本就不理会严以慎,也不跟他说话。
严以慎摸了摸鼻子,觉得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直到服务员把菜端上来,晏然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道:“还挺好吃的。”
严以慎笑了笑,说道:“喜欢吃就多吃点。”
晏然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让我吃成一个大胖子?”
严以慎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郁闷地道:“你挺瘦的,一点都不胖。”
“我要是胖了,谁还会找我拍戏?没戏拍,到时我喝西北风吗?”晏然小声地嘀咕道,“你又不养我?”
严以慎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说——我养,话到嘴边,想起两人的关系,又活生生地把到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得,这男人一点都不想给她承诺,晏然懒得再试探下去了,专心埋头吃饭。
严以慎吃过了,肚子并不是很饿,不过看到她吃得这么香,心想:她胃口这么好,心情应该也很好吧?当下,他就把她跟他闹的那点不愉快抛到了脑后,也胃口大开地用起餐来。
看到他吃得这么香,晏然更加郁闷了,敢情人家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真是哔了狗了!
给不了承诺,当初为什么在一起?
为什么要结婚生子?
要是各取所需你就说清楚啊,混蛋!
欺负她“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
心里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吃到七分饱,晏然就放下筷子,不吃了,起身,说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传来奇怪的声响,喘息、呻吟,伴随着砰砰砰的撞击声,以及压抑的叫喊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膻腥味。
虽然未经人事,但是曾经作为一名不良少女,在乌烟瘴气的酒吧混过一段时间的晏然还是知道这是什么味的,本就心情烦燥的她,看到有人饥不择食的在公共洗手间里做这种事,她第一时间不是马上退出去,而是用力地拍打厕所的门,骂道:“搞什么?有没有公德心?”
随着她这一声怒骂,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不一会,从厕所格间里钻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女孩身穿白裙,长长的黑色直发几乎覆盖住了她的整张脸,抬头看到晏然的刹那,女孩整个人都僵住了,咬了咬唇,她的身子朝晏然狠狠地撞过去,不待晏然说些什么,她就溜走了。
“什么人啊?有没有素质?撞了人也不知道说声对不起。”晏然生气地嘀咕道。
这时,小格间的门再次打开,一个长相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款款地走了出来,如果不是衣服的褶皱暗示了他刚才在这做过的不堪的事,恐怕没人会相信他内里是一个行为不检的男人!
晏然不屑地撇了撇嘴,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顺便洗洗眼。
男人见状,冲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悄无声息地贴到她身后,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宝贝,你是不是吃醋了?”
卧槽!
晏然惊得跳了起来,慌忙与他拉开距离,“你……你……谁啊?”
男人伸出手,欲摸她的脸蛋,被晏然蛮横地挥开了,男人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委屈地道:“宝贝,你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