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今天还往城门口跑啊!我们都跑了四五天了,也不见那传说中的蝶儿的影子。”凌月一张怨妇脸。
“反正跑不了几天了,蝶儿定能在中旬之前赶回来。”韩非寒看了一眼怨妇脸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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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烈日炎炎!我头顶上的芭蕉叶都晒焦了!”凌月脱掉了那层淡漠的伪装后,活脱脱一个孩子,“瞧,我们日夜兼程赶来泉都就是为了在这里晒太阳的吗?”
“你要不想呆在这里就回去,没人拦你。”韩非寒实在是受不了凌月的聒噪。
“说不定一会儿就到了。”无殇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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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夕阳都西下了,看来今天蝶儿是不会来了。”凌月好心的提醒。
“是啊,今日怕是又要失望而归了。”无殇自言自语。
“那我们回去吧!”凌月跳起来甩了芭蕉就要往回走,只等无殇一声令下。
“好--吧。”无殇又望了望来路,见还是没有影子,于是失望的答道。
“等一等!无殇,我听见马蹄声了!”韩非寒激动的喊住了欲往回走的两人。
“我说非寒兄,韩大人!我们这一日下来别说听见的马蹄声不计其数,就是吃进去的的马蹄灰也不可计数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凌月一蹦三尺高,对着韩非寒大吼。
“再等一会。”无殇淡淡的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呜嗯--”刚刚还颇指气使的人立刻如蔫了的芭蕉一样软啪啪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首先出现在马路尽头的是蓝:蓝色的衣着,蓝色的坐骑。
“哇!好威风哦!那蓝色的坐骑是什么动物?”凌月新奇的问。
“嗯--我和寒应该也没见过。”无殇观察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那是何物。
“好像是--蝶儿!”韩非寒现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四年了--
“是蝶儿!”无殇亦很激动,不见了素来的淡然。
“哪个是?”凌月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出谁是蝶儿,毕竟那里有两个女子。
“蝶儿!”韩非寒大声喊道。
轻尘等人停了下来。
天,是无殇和寒寒!轻尘想要飞奔过去,可竟生生的住了步,深情的望着那城外站着的三人,那一白一紫是多麽的美!
她的寒寒笑了,冰山消融般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睛。他高了好多,脱去了少年的稚嫩多了几分淡定和从容还有自信。无殇也笑了,如沐春风,如月光华,一身白衣,欣长的身躯,他的笑容如海洋一样包容。
他们都长大了!
轻尘亦笑了,如阳光一样灿烂,如夏风一样清爽。
凌月张大了嘴,哇!百年难得一见,冰山笑了!千年难得一见,神仙也笑了!
“无殇!”绝颜舞大叫着飞奔而来,一把抱住无殇,“我好想你!”绝颜舞一边说着,一边往他怀里蹭口水:喔,终于得尝夙愿了!死--而无憾!就是有点后悔,这可是尘儿的无殇啊,我的娘,会死人的。转念又想--哼!谁让她在对敌的时候撇下我们跑了!
绝颜舞越想越气,死就死吧,索性又往韩非寒那里飞去,韩非寒躲闪不及,让绝颜舞抱个正着。
“非寒,我也好想你!呜呜--你不知道,你们不在的时候--呜呜--尘儿她,把谷里的钱都赢光了,害得大叔大伯们好多都出谷挣钱去了--呜呜,就连神医药夫子都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出去挣钱去了,呜呜--”绝颜舞越想越伤心,索性掉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好让待会儿不至于死的很难看。
韩非寒见颜舞声泪俱下,又想着蝶儿磨人的功夫着实了得,也不禁有些同情绝尘谷的处境,“呃,颜舞不哭,待会儿我们找尘儿--”
话还没说完,身上的八爪鱼就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轻尘黑得发亮的脸。
“蝶儿!”韩非寒立刻笑颜绽放。
“哼!”
“呃--蝶儿,刚才--颜舞--是在向我诉苦,真的。”韩非寒像和某男士说话被抓的小媳妇一样,急于撇清界限。
“诉苦?”
“对啊。蝶儿,你怎麽可以把绝尘谷的钱都赢光了呢,这还让枫叔叔他们怎么活?”韩非寒宠溺似的责怪轻尘。
“啊?”我不是把钱全还给风叔叔了么?轻尘转头看向那个被千蓝接住还有点晕乎的人,“绝颜舞!”
一声怒吼,绝颜舞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
“千蓝乖乖,你看,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要不帮我,呜呜呜呜--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呜呜呜呜,可怜的我,好命苦哦,呜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尘儿害人一命胜毁七级浮屠--”绝颜舞还待再说,千蓝就已经驮着她冲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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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还没有分清谁是蝶儿时,就见一个黄衣女子飞奔而来,当下以为她就是蝶儿,正要上前打招呼,就见无殇二人笑容僵硬,于是当即往另外一个绿衣女子那里跑去。
云影等人见一陌生的锦衣少年奔来,还以为是熟人。再三确认后,还是--不认识!
“公子何事?”云影开口问道。
“蝶儿!我终于等到你了!”凌月兴奋的样子跟看见了失散多年的爱人似的,说出的话更是让人觉得他和蝶儿有什麽亲密关系似的。
“兄台,我们都不认识你,你又怎么会认识蝶儿?”星痕看着眼前这个美得和韩非寒有一拼的陌生人问到。
“蝶儿,我是端木凌月,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可是听无殇他们经常谈到你--”凌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让云影打断了。
“哼!姓端木的都可恶!”她可是没忘记蝶儿这四年来过得一点也不开心。虽然时时在笑,可是不开心。
“哼!”显然星痕也不待见他。
云影和星痕都策马往城里去了。
烈释也只能跟着,可是就是对这个有点混乱的场面不是一点点迷糊。比如说,对面正在上映一场追杀记,后面还跟着两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而这里,后面也跟着一个美得一塌糊涂却被抛弃的男人。看人家那么善良,竟然因为一个姓就把人家否决了,真是可怜。
烈释骑在马上摇头表示同情。哎,我比他还可怜,至少人家是自由之身,而我--唉!不说也罢!
“喂,蝶儿等等我!”凌月在地上跑着,不一会儿就被抛得远远的,“呜呜,人家又要走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