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那宛立在台上的男子,甚至不敢确定他是否就是七年前那路边一面之缘的女子。
舞榭边,鲜艳的红纱还在飞扬,却只因为他的出现,竟似有了生命一般,绚烂的飞旋,带着丝丝的依恋,伴随着琴声跳跃出欣悦的舞蹈。
琴声,是我从未听到过一种,急越时如飞瀑穿梭,清脆时如珠落玉盘,委婉连绵时又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低转回荡恰如情人间的亲昵细语。
满室的沁香,既不是沁人心脾的茉莉,亦不是馥郁芳香的玫瑰,也不是暗香盈袖的薰衣草,清凉透彻得仿佛是从冰天雪地中散发出一般。
台中央的男子,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垂的眼眸秋水横流,浑身上下只笼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梦幻朦胧,美得让人看一眼便不能自已,冰雪一般的肌肤被云黄色的琉璃光彩蕴染得玲珑剔透,薄薄的几近透明,让人生怕一个稍微重一点的叹息,就会把这份完美给消融掉。
“真奇怪,难道手筋脚筋被挑断了,还能再恢复过来?”初始的惊艳震撼来去匆匆,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双皓洁如月一般的玉手,正熟练的拨动琴铉。
“主上恕罪,这些日子,属下等一直在努力探查,只是这楼阁里处处都设有机关,一不小心皆会丧命。”
“没事,我不过是有些不解而已,”摇摇头,事情的发展完全不似自己的预料,心里有些莫名的烦闷,“静观其变吧,如果没必要的话,就只当自己是来逛青楼的。”
那清冷的神情似是天山上最纯洁的冰雪,引着人的欲望,想象着冰川的融化会该有多大的满足感;那轻抿的红唇若佛前盛开的菩提花瓣,让人妄想着亵渎它的圣洁。
目光移向场中的人,果然,早已是目瞪口呆的,忘情所以的,化身为狼的一大片。
“比当初在武林盟里面,那些人看到我还夸张,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台上的人,朝旁边立着的月兮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你说说,下面那位和我比起来那个漂亮些?”
酷酷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主··主上,属···属下··觉···觉得··。”
“算了,算了,就你这闷葫芦,”好笑的摇摇头,目光闪亮,“今晚这么热闹,一定也有不少好事者跟我们一样藏在这楼阁里面看着,这么好听的琴声都引不出他们来,看来得换个方式了。”
低头捏了捏正咯咯笑个不停的思乐,微微一笑:“好儿子,娘给你跳个舞看,跳的好看的话要鼓掌哟~”
身子翩跹从楼阁的窗台跃然而下,若三月柳絮一般从舞台顶端飞落而下,曳地的长裙一点点的跟着飘摇,扬起完美的弧度。
淡漠的眼神略扫过全场,优美的琴声没有停下,情丝动,双臂轻扬,清雅的水袖也跟着一起飞舞,玉腿一抬,雪白的波浪翻滚,回眸间,看见了台下之人由不解转向了痴迷的表情。
乌黑如云的秀发随着每一次的拂动倾泻,美丽的双脚裸露在外,飞速的移动在华美艳丽的地毯上,是让人刺眼的雪亮,身子轻快地在空中飞旋,这种舞蹈中高难度的动作现在对于我而言却只是轻松一举,
琴声嘎然而止,恣意飞扬的水袖也再次回到了我的手中,一切归于平静。
“这个,就是我们今日的花魁···,那,这一位··,是···”纵使老练的花爷,遇到这样突然的情况,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未相好的说辞却早已是在众人的报价声中淹盖住了。
“哈哈~花爷,您老别再说了,这样一对美人儿要是能抱在一起,那我现在就是死了也值,我出八千两!”
“切,这么好的一对尤品,就只值八千两,我出一万两!”
“我出一万五!不过那个跳舞的美人儿呀,你能不能先把面纱取下来,先让大伙儿看看你的模样呢?”有着一张还在往外滴着口水血盆大口,猥琐的眼光频频垂涎在我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肤。
难道我的女性特征有那么的不明显?!低头看了看,挺有料的,十分凸显呀!
深深看了看自弹完琴后就再也一言不发的人,他难道就一点不担心自己要被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压在身下吗?还害得自己这么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还要碰上这么一个冷钉子,真是活找罪受!
回身对着已经有些挂不住面子的花爷一抱拳,微微一笑:“花爷,莫多虑,我只是听了这样缠绵动听的琴声,有些情难自禁,从心底里仰慕这位公子,所有多有突兀了,在下愿出三万两为这位公子赎身,不是可否···。”
在对着台下一片始措不及的女人们,客气的抱拳:“今日,饶了各位雅兴,多有不对,再次赔罪,今日各位的酒水钱就全部算在敝人身上!”
显然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原本还有些忿忿不平的人群竟也有喝起彩来的!
“既然如此,如果没有人比这位小姐出的更多的话,”显然是为今天的收益感到十分满意,花爷轻咳一声,对着底下的人一阵宣布,“那么,我就在这里宣布···”
“五万两!”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却又在最后一刻,从楼上单间里传出来的一个声音戛然中止。
“楼上的人又何必夺人所爱,可否下楼来,咱们把酒言欢一场。”坦然的笑了笑,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若小姐能比在下更能爱护好他,在下定然退出不比!”
“呵呵,男人嘛~不就是性起的时候好好爱护一场吗?”楼上的声音却含着一缕调笑的尖锐,不愠不火的口气让人有些恼火,“不然,交给自己手下的人去好好爱护不也一样吗?”
“哼,小姐既是这样的人,那在下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将公子让与你的手里糟蹋!”狠狠的甩出一句,挑衅的望向楼上的方向。
“那好哇,小姐要出多少钱,尽管说出来~”平平淡淡的口气,含着一丝丝的不屑,显然是将我的自信当成了自大。
“六万两!”端起酒杯,朝着楼上的方向遥遥一敬。
“八万两~”不等我的话落音,楼上的人步步紧逼,丝毫听不出里面有丝毫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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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坠子的U盘掉了,思路全断了,实在是对不起各位亲们,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