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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每个人都向往;正因为向往,所以自由永远都不可能实现。鍴亲王一生都标榜自己是最逍遥快乐、自由自在的人,实则是最不自由的。

地牢之中,关押一群想自由却自由不了的人。他们丧失自由,有些人甚至丧失做人的根本。他们有的生活,比蹿地洞的老鼠还不如。这里阴深、潮湿,有着臭米饭的味道,也有着人几天不洗澡的身上汗臭的味道,还有着血的味道……

鍴亲王望着眼前的一切,漠然无神。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在他想不通自己为何而活时,他令可选择最痛苦的方式活着,因为只有痛苦,人才能有动力去探讨自己的存在。

“你这样是何必呢?浪费大好时间在这受困,真是忘记朕交待的事。”

在黑暗空气中,一声正气凛然,来者虽孤身一人,却有着寄万人于天下之霸气。

“真没想到,堂堂邵冰帝不在宫城内,跑到宫城外来看热闹,想必是为了虞妃吧。虞妃娘娘真是托那次重病起死回生,感觉就像是变个人。”鍴亲王席地坐在杂乱的草席间,带着参悟微笑的表情,略显妒忌笑看眼前人。

“鍴亲王真是大胆了……朕交待的事不但不放在心上,现在倒关心起朕身边的妃子了。你跟曹公公打算在都城耗多长时间?莫非想在天狗吃月那天,让莲心儿真被白莲教当成圣女,以血献祭,你才要去跟鲁宰相领命吗?”邵冰帝眼睛一眯,一般的人均会被他的看穿而涩涩发抖。不过对方是堂堂鍴亲王,虽然他不会被这股气势所怔,但也明眼人知道,此时的高阳焱并无将他当血缘关系,而是一板一眼的君臣关系。

“不过……邵冰帝能够轻松出来微服出巡,想必是也安排不少眼线在朝庭中穿梭。本王一直觉得皇上能够很好料理国事,根本不需要开国元老为国助阵。相对的,邵冰帝是否有朝一日还想收回隶将军的兵权以及鲁宰相的当朝势力。”

邵冰帝见坐在地上的鍴亲王分析得头头是道,他的确很信任舅舅的理国才能,只是舅舅实在是太过聪明,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于是将自己的冶国之道给掩藏了。

“舅舅都替朕铺好路,朕有什么可操心的。”

这次的邵冰帝喊的是亲戚名。鍴亲王明白,这时的邵冰帝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因为他信任自己;如果邵冰帝呼唤自己称谓名,则代表他会对自己冷酷无情。

鍴亲王无言,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邪魅笑容。

“所以……舅舅打算在这牢狱中呆多少天?听闻舅舅还是因一名青楼女子而自甘领罪。可惜就朕所知,这名女子并非他杀所固,舅舅何须自找罪受?”

“人总有些时候是需要一人静静。皇上日理万机,不需要过分关注本王吧。莲心儿之事,本王自有定数。话说……皇上此次不打算回宫了吗?看这时机,今日想必已无早朝。莫非他日也是如此?”鍴亲王冷笑地道。他甚至掐指推测,邵冰帝有可能为虞妃娘娘而延误上朝,甚至愿意跟随她一起游历。

邵冰帝若有所思。他无奈长叹一声,望着眼前的鍴亲王,虽然他尽力保持冷面严峻面色,但他的眼神满是对鍴亲王的妒忌与羡慕。

“如果有一天,朕愿意将江山交托给你,你愿意接手吗?”

谁知鍴亲王就像条件反射似的,“不愿意!”

“朕早就知道答案会是如此。所以朕决定跟你做个交易。此次出宫救莲心儿,朕也要一同前往。并且要你鍴亲王帮朕在虞妃面前保守朕身份之事。朕欺骗虞妃,自称为邵冰帝身边一贴身侍卫——高阳焱。朕许你在出宫之日时可对朕无礼,但绝不能透露朕的身份。如有违背,朕将江山全授予你鍴亲王掌管。君无戏言。”

“你……你……你是认真的?本王可以拒绝吗?”鍴亲王一脸不悦,他知道这是邵冰帝下得一步险棋,同时也是最好的一步棋。江山,责任太重。他不想自己这一双手,兼具历史变革,所以他只能无奈地成交。

“就此说定。若朕的秘密由鍴亲王你道破,则鍴亲王无论如何都需接旨,你将继承整个邵和国。并成为下一届新帝。”邵冰帝如愿以偿,在鍴亲王无奈之下接受提议,成为他们这一拯救团队中的又一虞妃主力。并且,因高阳焱的加入,鍴亲王才被迫恢复往日枭雄的样子,他出了牢,让将他关押的县令大人露出难堪之色。虽然县令他还并不知鍴亲王身份,但他因关押了鍴亲王,邵和都城宫殿侍者携带邵冰帝的秘旨,让他在县令的宝座上痛哭不矣。

……

寒风呼啸,深夜中云涒将所有的案件都摊在眼前。她很明确相信,第三起红洛院伊若仙的案子并不在此列,原因是她的死相太过安逸,面容也太过随和,她不像其他几起的那些女尸,死得非议,尤其是指证凶手竟是鍴亲王,以及还有白宇渊的保证。她想起白宇渊从一开始就已将伊若仙之死判为自杀,他为何有这么强大的自信?可惜云涒未能够多想,她只想找出这当中的线索。

排除伊若仙之死,其他三人,第一人死在棺材里,原因有可能是不检点;第二人死在湖里,原因是确认不检点;而第三人死在树上,原因是“贞节牌坊”。其共同点都是年轻的女人,其不同点是……

云涒想着是不是“不贞”的原因——行为放荡?可惜第三起女尸还未确认所死之人。

然而令她想不通的是,凶手为何偏选择这段时间进行高速的谋杀?莫非凶手是近几日才刚被妻子或是所爱之人背叛?所以认为女性都是水性扬花之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第三起女子肯定不是青楼女子,因为烟花之所没有感情。

……

案子被官府层层压住。没过多久,县令大人也有了第三起女子的来历背景。

那是某天早晨,一名男子带着刚砍完的柴就直奔衙门,那一脸沧桑的眼神早已对这尘世陷入绝望。要说起这第三任女子,她也算是名奇女子。

女子的丈夫在官府里哭诉着他的无奈与委屈。

……

“我永远望不了我妻子老是向我提问的那句话……”男子的视线眺望远方,周围人的画面仿佛跟着他走向夫妻二人的意境。

那一日,估计是男人永远忘不了自己的妻子要他看着她的眼睛,逼他说出从她眼里看到东西。

“说!你从我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妻子很认真的问。

而男人在经过心理挣扎后,最终说出他心里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我看到了……你眼里的野心……不甘与……欲……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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